两人挨得极近,佛剑凝视着倏然逼近的面容,不由屏住了呼吸:“嗯。你想让我做什……”最后一个字淹没在龙宿突然落下的吻里,他的唇略带一点凉意,几番纠缠厮磨,温度渐渐升高。佛剑整个人都浸没在铺天盖地的醺然之中,只知本能地回应。
良久,龙宿才将佛剑放开,对于他的配合实在满意极了,偏过头又亲了他一下,低声笑道:“我们该开工了,剑子点了单,总不好叫他失望的。”
日子一溜从指间溜过去了,转眼间他们来到夜山已经有半个多月。每日辰时佛剑都会准时来到归元池,直到中午才离开。
这天龙宿起了个早,换了浴袍来到池边,佛剑比他早来一步,龙宿来到之时,他已经坐在池水中调和内息。
起初两人各自占据一边,水汽弥漫,彼此都看不到对方,便没有说话。
直至听见一阵水声响起,佛剑这才睁开双眼,见龙宿就坐在他身侧不远的地方:“总是穿着里衣下水,上岸又得重新换过,何必呢?”
“防你。”佛剑答道。
龙宿一怔,瞬即展颜而笑,贴着他的耳边吹气:“汝难道不知道,半遮半掩,更惹人心动?”
“……”佛剑没有说话,耳根却一点点变红了。
“吾始终觉得奇怪,”手指沿着佛剑的额头脸颊慢慢往下移动,不知是雾气模糊了视线,还是他的错觉,龙宿总觉得佛剑近来有些不一样了,整个人透着一层水润,“难不成这水还有养颜的功效?”
“龙宿……你坐回去!”
“汝可知道,每次挨得近些,吾总是恨不得想要咬上一口!”龙宿伸手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上,嘟囔道,“可是又舍不得,光是想想就觉得舍不得。”
“龙宿!”
他恍若未闻,继续在他的耳边说道:“吾同汝加起来都不知道几千岁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佛剑心里有些乱,定定看着眼前的人,龙宿在说什么,他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听到。两人距离极近,他突然托着龙宿的后颈,寻到他的唇吻了下去,趁他不备,狠狠咬了一口,没咬破,只是红了些,好像要滴出血来。
“汝……”
他敢咬,他却不敢,这是吃定他了?龙宿低低一笑,眸中有异样的光芒在闪烁:“吾有得是办法治你!”
按住他不安份的手,佛剑垂下眼帘,低声道:“龙宿,在这……不好。”
“那便换个地方。”
眼前景致一变,已回到龙宿的房间里。龙宿刻意使力,两人双双跌在床榻锦被上,背后层层叠叠的幔帐垂下。古式的床榻,四面围着云母屏风,床前两扇屏风一关,自成一个小小天地。
这片小小的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昨夜帐中燃尽的香还没有散,丝丝缕缕缠绕,好似情人的手,慢慢抚平了身体不时的颤栗。他们挨着这么近,几乎化作一体,龙宿的手停在了不该落下的地方,其实,他们即将要做的事本也是不应该的。
然而这一次他没有推开他,所有属于尘世的标准,错错对对,是是非非,他都不想知道。
*
俗话说有得必有失。
龙宿身负不惧阳光的不死之身,内力源源不绝,又能在弃天帝手底下硬生生抗过一记杀招,似乎天下间的好处都被他一个人占了。
如今在归元池这里,他总算吃到了身为嗜血者的亏。
连着两个月过去,龙宿在归元池换了好几处地方泡澡,眼看着两位好友一天比一天容光焕发,他却是一丁点变化都没有。
尽管功体也一直在恢复之中,但是以嗜血者之能,不服食丹药,不依靠归元池,也是能逐渐恢复的。
而这一切究竟是归元池的作用,还是他自己的本事,龙宿也说不清楚。
只是看到佛剑和剑子每天都是神采奕奕的,而他自个儿还是老样子,他就觉得相当的不爽:“这池子居然看人下菜碟!”
剑子给他添了杯茶,安抚道:“或许是你的美貌已经臻至巅峰,自然没有上升的空间了。”
这样的说法显然是无法说服他的。
龙宿继续说道:“也许归元池对儒生不起作用,也许它天生克嗜血者,也可能是专克学儒的嗜血者……唉!没有另一个人作参照,这一切都无从判断。”
“龙宿,我觉得你应该学会知足。”
“此话怎讲?”
“你已经不用很累很麻烦就能寿与天齐,青春永驻了,用民间的说法,你这是开挂了啊好友!”
剑子长叹了一声,天天跟龙宿斗嘴,龙宿不累,他也有些累了。他很想出去走走,比如说往陶家寨走一趟,好当面答谢陶寨主。左右陶家寨也不远,剑子跟两位好友说了一声,便准备启程。
临行前,龙宿还特意嘱咐他,一定要去陶家的祠堂看看。剑子带着一头雾水,独自一人下了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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