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宿瞬间眼睛一亮,于是用过午膳之后,便缠着龙衍兑现承诺,带他去神渊佛镜看看。
往日也不见他对素斋有多喜好,龙衍想了想,隐约猜到了缘故,又道自上次法藏论道一别,他和天佛尊也是多年不见,便欣然应承下来。
父子俩来到神渊佛镜时,天佛尊正在烹茶,见他们到了,连忙将他们请进禅房。
“龙宿拜见佛尊。”龙宿端出了儒门的良好礼数,心里却惦记另外一件事。
“龙宿不必多礼。”天佛尊笑着示意他坐下,将一盘洗净的樱桃推到他的面前。
龙宿眼睛一亮,抬头看着龙衍。
龙衍知道儿子心里惦记着什么,有心磨磨他的性子,于是故意带跑话题,就是不提佛剑的事。
龙宿渐渐有些急了,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临到门前,听到禅房里有客人在,门外之人脚步一顿,似乎有些迟疑。
天佛尊唤道:“佛剑进来。”
禅房的门被拉开了,佛剑捧着一大枝木绣球进来,花枝几乎等同他的半人高,七八朵白色团花疏密有致,白得像雪一般,衬得他的小脸愈发圆润可爱。
“师尊。”佛剑上前施礼。
“这是我的小徒弟佛剑,前几年刚收的,龙衍你还没见过吧?”天佛尊呵呵笑道,目光落在佛剑手中的花枝,“今天怎么不摘荷花了?嗯,木绣球瞧着也很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是半架空的团子文。
文中的梵净山可以看做是神渊佛镜+万圣岩+很多很多佛门圣地。
☆、少年时(二)
“徒儿过来,”天佛尊开口道,“这位是儒门的龙衍先生,你便唤他龙先生就是了,旁边的是他家公子龙宿。”
佛剑忙上前拜见,天佛尊见他的手里还捧着偌大一枝木绣球,这一路走回来,也不知道是否累坏了,便示意让他先去处理好。
佛剑颔首,捧着花枝走到北墙底下,将木绣球插在墙边案几的一个土定瓶里。
“这是在山门前摘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优雅儒音自孩童的口中发出,反倒显出了几分软糯可爱。
佛剑回头,见龙宿就站在他的身后,笑意温和,眸中一片琥珀流光。佛剑早已认出了他,不过他一向不爱多话,因此只低声“嗯”了一声。
面对他的冷淡,龙宿非但不以为恼,脸上笑意反而更甚几分,颊边酒窝深陷:“佛剑,汝的脸好红!”
佛剑一怔,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有些发热,他想了想,开口解释道:“大概是我方才走太快了。”
“那吾帮汝扇扇!”龙宿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镶有不少宝石的华美团扇,笑盈盈帮他扇了几下。
他的动作并不大,扇底轻风柔和,拂起佛剑颊边的几缕发丝,和着木绣球如丝如缕的香气,佛剑只觉这一瞬有奇异的感觉在心口/爆发,说不清道不明,也不知是何缘故,脸上绯色不见消退,反倒又红了几分。
龙宿抿着嘴,一边打着扇子,一边观察佛剑的反应,见他的脸色红了又红,灿若云霞,只当他是害羞了,心中既是得意又是窃喜。然而一瞬之后,佛剑眼中已是一片澄明。
“龙宿,多谢。”佛剑诚挚道。
这一回怔住的人轮到了龙宿,他稍顿了顿,这才笑着答道:“汝吾之间,何必这般客气?”这理所当然的口吻,仿佛他们是相识多年,无比熟稔的朋友一般。
说话同时,手中动作又快了些,佛剑细密的发丝一次次被风吹起,自莹白花瓣上擦过,沾染上清浅的花香。
龙宿歪着头看着这一幕,心头一片和暖,突然间一只手伸了过来,按住了他的动作。
“龙宿,我的意思是,可以了,不必再扇下去。”佛剑也看着他,静如潭水的眼眸中清楚倒映着他的身影。
天佛尊执白子的手在半空一顿,棋子竟鬼使神差地落在一个错误的位置上。
“好友,汝分神了!”龙衍笑着提醒道,手中黑子趁机落下,原本是平分秋色的局面陡然变成了一边倒。
眼见局势无可挽回,天佛尊爽快认输,收了棋子重来一局,动作间不忘分神留意不远处的两个小辈。
他座下的弟子不少,佛剑是其中最小的一个,入门时犹在襁褓之中,尚不知事,而排在他前头的师兄们均已得道,有的甚至连徒孙都有了。
神渊佛镜中,佛剑年纪虽小,辈分却奇高。加上天佛尊早些年清净惯了,收下佛剑之后,身边也不习惯有第三人侍奉在侧。
这前前后后种种缘故加在一起,佛剑在师门里自然是找不到玩伴的。
佛剑天生性情沉稳,随着年岁增长,这一点愈发明显。但课业之余,天佛尊依然能从佛剑的眉宇间找到几许寥落之色。
看到这样的他,谁也无法忍心将他仅存的一点孩子天性抹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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