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能为帝
‘驸马爷好生勤奋,如此不劳辛苦的翻阅历代君帝的文史,老夫甚感佩服。’
邱锦明将头从文宣帝史中抬起来,对上一身灰衣,胡须略显白,头发用束带简单束起,手中拿着尺子,年约五十来岁,但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精神不已,给人一种很浓的夫子气息。邱锦明起身,拱手微微行了个礼‘下官侍读学士邱锦明参见——掌院学士。’
那老者一愣‘喔?你何以认为老夫就是那掌院学士?’
邱锦明听那有点讶然的语气,淡淡一笑,拱了拱手,示意那老者上座‘锦明从第一日进翰林院起,便听人道,我朝大学士兼掌院学士许蒙——不喜在朝庭之余着官袍,反而喜欢着清闲衣裳,手中的尺子更是常年不离手。不知下官可有猜错?’
‘哈哈哈……后生可畏!’许蒙爽朗一笑,捋捋胡须接着问道‘老夫素闻驸马风流倜傥,足智多谋,才高八斗,故想与驸马促谈一二,不知驸马可赏脸?’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往内堂走。
风流倜傥这她承认,不过这足智多谋,才高八斗是不是有误?不应该是不学无术,一无事处,胸无点墨才对吗?心中暗叹了口气,拱手‘那下官恭卸不如从命了,学士称下官锦明即可,请。’
好一个贵而不娇妄,礼而不卑屈的驸马爷!许蒙满意的往内堂走去,向主位一坐,待宫婢上完茶后,便挥退左右。轻吮了口茶,‘嗯!不错,苦涩中又带点甘甜,不正也像极了人生?’
邱锦明闻言,也拿起茶轻吮一口‘确实苦中带甘,不过人生又岂是这杯茶中的味道能释意的?这茶注定是苦与甘并全,而人的一生,却可以永远是苦又或者永远都是甘甜。因人而异,因人而为。’
‘驸马好深的禅语,此番言语若是被恩思寺方丈忘言所听,定要拉你促膝长谈!哈哈哈……’许蒙打趣道。
‘学士谬赞了,下官不过也是有感而发罢了。’
许蒙将茶杯放下,状是随意的问道‘驸马认为何为国?何为家?国重或家重?’
邱锦明也将茶杯放下,语气不紧不缓‘国便是家,家便是国,国与家乃之一体,又有何重轻?’
许蒙眼中闪过惊讶,这驸马还真与众不同!竟不似其他学子,当他问起时,那么的高亢激昂的选择国为重,家为轻!像是遇到了志道相同之人,许蒙双目一亮接着问‘那驸马认为怎样才方配为一国君?’
‘能使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不受人所欺辱,方可为君。’短短的一句话,看似容易,却是艰难不已,历代君皇能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位?
‘若女子能做到,那女子也能为帝?’许蒙状似不经意问道,但语气里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激动。
邱锦明斜看他一眼,取出腰间的折扇淡淡道‘有何不可?百姓关心的不是谁为帝,而是谁能让他们吃饱饭!学子关心的不是男女之别,而是他的君王能否赏识他们的本领,给他们一片展现抱负的天!’
‘好!’许蒙重重喝一声,双眸难掩兴奋,也难怪,为官数十载竟都碰不到意见相同之人,现在突然碰到了,能不兴奋吗?‘那驸马对当年文宣帝想将皇位传予孝明公主,当年孝明公主何尝不是难得的君才之人,可最终却落得被其兄武成帝所弑,对于此事不知驸马有何见识?’
邱锦明整了整衣襟,正经道‘孝明史,下官也是略有研看过的。孝明公主虽懂得治国,但心太过于妇仁之仁,武成帝虽不如她,但武成帝却是男儿,是名符其实的储君,还有最要的一点是孝明公主即便有众多大臣拥护,但她权力与金力的撑控却远远不及武成帝,帝位之争,来之艰难,并非那单单的民心与亲信大臣就可以的,若无雄厚的金钱使你的士兵,你的大臣,你的百姓得到温饱,那军心容易乱,民心容易乱,帝位更容易失去。’停顿时一会,见许蒙仍盯着他,脸上看不出变化,接着道‘其实当年孝明公主当过十五天的皇帝,称孝恩帝,孝明公主登基后,因今其兄足,不顾恩师孟太傅所劝,留下了武成帝,还将其封为安王,也将国库交给了他,才以至最后孟太傅自刎于朝堂,孝明公主被弑于宗祠之中。武成帝登基后,认为孝明公主成帝是对于他的耻辱便命史官将其划去。所以后人只知孝明公主,却不知孝恩帝。’
许蒙心中被满满的兴奋与激动所填满,若孝明公主真有成帝过,那仪玉公主成帝也不是那么困难了?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平静问:‘那驸马又是从何得知?’
邱锦明淡淡一笑,这老狐狸!‘锦明向来喜欢研寻这些文史,便在无意中得到当年史官文晴亲笔所录的孝恩帝史。’
‘好!若锦明方便,那他日将那孝恩帝史借与老夫鉴研一二,可否?’若那是实的,就必须得从孝恩帝史中吸引教训,这样仪玉公主才能完成孝恩帝所不成完成的大业!
‘是,若学士鉴研,锦明定当双手奉上。’见许蒙满意的点头。便再开口‘时辰不早了,锦明还有要事,便先行告退了。’说完便起身行了个礼。
许蒙上前将她扶起。有些不悦‘老夫都称驸马为锦明了,锦明就无须如此多礼,若不嫌弃,称老夫为夫子即可。’
夫子?邱锦明淡淡一笑,拱了拱手‘锦明才学不精,怕有负学士之名,待锦明学成之时,再称学士为夫子也不迟。’
‘哈哈…’许蒙满脸笑意的有感道‘老夫虽门生无数,但此生真正想收为弟子的,便只有两位’对上邱锦明疑惑的眼神,便解惑道‘便是你与仪玉公主两夫妇,只是你小子竟然拒绝了老夫,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当老夫的学子?’见邱锦明还是不为所动,轻叹了一口气,挥挥手,‘也罢,不过你这徒弟老夫是收定了,老夫等着你学成之后认师!只是老夫希望他日若仪玉公主有难,能否请锦明拉她一把。不看在夫妻之面上,也看在你未来夫子之面上,可否?’他是真心起收这邱锦明为徒,不为那背后的势力,也为那聪慧的相惜。
邱锦明定了定神,在心中又暗暗的叹了口气,怎么每个人都要她保公主,助公主?让她至身事外难道就不行吗?心中起了一种浓烈的不悦感。拱手便离开,不拒绝也不应允。而身边的许蒙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钱势是吧?那就将国库掌控起来!权势?那就安排些人入军队,又有何难!太子必废!大兴必不能毁于皇子亲王之中!
邱锦明心中满是不悦,刚出皇宫,一旁在轿车上等候的侍耀便迎了上来“爷这是要回府了吗?”见邱锦明点了点头,又道“公主她…”
“怎么?我回府还得向她禀报不成?侍耀——别忘了你是谁的人!哼”
看着打断自己讲话,甩袖坐进马车里的邱锦明,侍耀不免一脸惶恐: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回到公主府,正想回房将那朝服换下,一个小人儿便扑了过来抱着她的衣角哭泣,身后还跟着一脸忐忑不安的玉嬷嬷等人。玉嬷嬷等人见邱锦明便福了福身请安。邱锦明心中的不悦感也渐渐淡了下来,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起身,便将抓着她衣角的小人儿抱起,拿出手帕擦了擦那满脸泪花的小脸,轻声问道“云儿与爹爹说说,谁惹咱们的小云儿不高兴了?爹爹定当好好为云儿做主!”
司徒云抽泣了一会,才看着邱锦明缓缓道“娘、娘亲病了…苏、苏护卫不、不让云、云儿见娘亲…”见那小人儿又要哭起来了,邱锦明轻哄了一会,瞥了一旁的玉嬷嬷一眼。
那玉嬷嬷会意恭敬道“今日公主下朝便直接回府了,太医已来过了,是风寒。”
“公主现在在哪?”这小人儿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这…”玉嬷嬷一脸为难的对上邱锦明犀利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惊“在、在书房…”
邱锦明瞪了身边的侍耀一眼,便抱着司徒云往书房走去.身后的侍耀不断在心中叫屈,他刚才就是想说公主先回府了,可是不听自己说的是爷你自己呀……
‘下官——苏昊,见过驸马爷’站在书房门口的苏昊见邱铁明抱着司徒云走了过来,便举了举手中的剑把拱手道。
邱锦明斜了他一眼,便直接走了过去,要打开书房门,突然一只拿剑的手拦住了她的去向,邱锦明不悦的皱了皱头‘苏护卫这是要拦本官吗?’
苏昊拱了拱手道‘公主有令,无召见,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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