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郝灵身中所散发的寒意,邱锦明一颤,连忙起身跪在床上朝郝灵拱手温温道“锦明不敢,只是事出非然,望公主谅解。”
“哈哈…本宫话笑,驸马何须紧张。”郝灵重重的拍了一下邱锦明的肩膀“只是今日之事,本宫不希望驸马再行之!好了,时辰不早了,驸马早些休息,明日便随本宫去会会那魏良权”
“是,锦明谢过公主不怪之恩。”自家娘子还动不得了?突然邱锦明脸色一僵。
“嗯…驸马怎么还不起身歇息?莫不是驸马喜欢跪着睡?”
邱锦明苦笑“公主刚才怕是拍中了锦明的中府穴了,如今锦明是到弹不得。”
“喔?可本宫一介女流并不懂得解穴,又不能胡乱帮驸马解,若是点到不该点的穴位,那该如何是好?”郝灵不紧不缓的冷冷道,但双眸中却充满了笑意,三言两语便将解穴之事推开。
邱锦明暗咬了咬牙“无妨,明日穴道便会自动解开,也算是罚锦明的冒犯之罪,就跪着拱手到明日吧,公主凤体为重还是早些安歇。”
郝灵嘴角不禁向上勾但还是冷冷道“那就委屈驸马了。”说完便侧过身子,背对着邱锦明含笑而眠。望着郝灵的倩背,无奈一笑,她邱锦明算是明白了为何古人要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实乃唯女子与小人不得惹也…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见看官们在催文,便连夜写了一章,不满之处,请各位看官将就.长揖退下.
☆、贪污?圣祖显灵?
卯时
见一个小僧端着饭菜迎面而来,两个身影在微亮的早晨中快速的跃上梁柱。见那小僧转弯进了间小院,从小院里又走出了另外两位小僧,邱锦明斜眼看着郝灵懒懒道“区区一个小院竟有两人把守,可见里面关着一位重要的人物,且那小僧端的竟是饭而不是粥,”吃的竟比她们好!“在这灾难当头还能吃到饭,由此可推断那些老秃驴很敬重此人!但却不知基于何原因又不得不囚禁此人!”这公主何时发现这地方的?突然邱锦明眼神一紧“里面莫非关的是魏良权?”
郝灵淡淡一笑“昨夜驸马与方丈深讨佛经,本宫随处走走便发现了此地。”说完碰巧那送饭的小僧出来了,待那小僧走远。郝灵缓缓又道“是与不是进去探望一番便就知晓!”回过眼神见那两位小僧又回到了隐蔽处守卫,让人看不出此房的差异,郝灵望了眼邱锦明便朝那小院去,邱锦明会意跟了上去,心中暗唉:这公主还真是不简单。这也好,喜欢一个聪明的人日子定也会有趣的很!
郝灵与邱锦明悄然来到那两个小僧旁,打了个眼神,郝灵伸出纤手往那小僧脖上一劈,顿时便见那小僧晕倒在地上,与此同时邱锦明那边的小僧也随之倒地。邱锦明扬了扬手中的手绢。“自制的迷昏香,一个时辰自会醒来。”
郝灵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此等下三流之术,驸马还是少学的好。”说完转身推门而进,邱锦明听言,将手绢塞回怀里,温温一笑,跟了上去。
邱锦明刚把门带上,耳边便传来郝灵冷冷的声音“魏大人胃口不错呀,城内五万口子民正受着饥灾之苦!而你--竟还能躲在此地心安理得的吃着饭!”顺着郝灵的目光而去,便见一位穿着便服,年约三十来岁的男子慌乱起身,还将筷子打翻在地,眼中带着不置信惊呼道“殿下你怎么到桐城了?”
郝灵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走向主位坐下“本宫若不来。只怕这桐城就要毁在你魏良权手中了!你还真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百姓、对得起本宫的信任!”
扑通一声,魏良权在郝灵话音刚落时便跪倒在地,头点地,重重的磕了个响头,拱手喊道“下官愧对朝廷重托、愧对黎明百姓期望、更愧对于殿下的一手提拔…臣有罪!”
“你当然有罪!但此刻不是论你罪过之时!本宫要知道是何原因!难道你魏良权真对那七十万两赈银起了念头?还是真有…民成帝显灵!?”见魏良权有些顾虑的看着一旁正把玩着佩玉的邱锦明,这驸马怎么又没个正经?!郝灵解释道“你直言道来,无妨,他是本宫的夫婿。”夫婿二字既表明了邱锦明的身份也暗示了邱锦明已是自己人。
果然,魏良权听完便不再顾虑朝邱锦明拱手“下官见过驸马爷。”说完又朝郝灵拱手严肃道“下官途中先经过了安州省,不料那安州知府却迟迟不肯放我等出关,更是以各种名由拦之…还不断明显、暗示下官要留下“过关费”才肯放行,下官不得不屈,不料其他途中城官皆与那安州知府一样,以至于到了桐城只剩六万余两…下官是一文都不曾贪过呀…若公主治下官失责之罪,那下官认了,但若是贪污之罪,下官实属冤枉!望公主殿下明查啊…”
“那你为何不向本官加急通报?”郝灵冷冷的问,脸上看不出变化。
魏良权身子一僵有些无奈道“下官无凭无据拿什么让殿下相信?且下官等得了,那桐城万民却等不了啊!”
“愚昧!”啪…郝灵重重的拍了下手下的桌子,呼吸起伏急促,可见已是动怒“不管你所报真伪,事关桐城黎民!本官都会派人快马加鞭前去相助!可…就是你的愚昧与放纵,才会使其他地方官员效之安州知府!”这魏良权是她从小小的七品官一手提到如今的五品大官,也是她推荐担任募捐大臣一职的,如今却将赈灾一事办成这样怎能叫她不恼!怎能叫她不怒!
咚的一声,魏良权又重重的俯身磕了个响头,声音带着懊悔“臣---罪该万死!”
“那祖皇庙一事又怎么说?墙壁上又怎么会刻上人名?刻的又是何人之名?你又是如何瞒过庙中众僧的?”邱锦明抚了抚佩玉温温的问道,郝灵听言紧了紧皱但也没开口,看来也是想知道答案。
魏良权抬起头,拱手缓缓道“因各处地方官贪污,下官到桐城所剩银两不过六万余两,桐城内已渐渐出现了粮食不够的现象,若让城内百姓发现银两不够之事必将引起动荡!正当下官烦恼之时城中夫子仇为天,仇先生却意外发现银两少缺之事,下官出于无耐便将银两贪污一事告知,仇先生念及下官也是为民心切便给下官出了一计,仇先生让下官用箱子装上石头再在石头上放上一层白银,以便掩人耳目,然后抬入祖皇庙,隔日按乡俗祭银求安。可下官没料到的是他们竟将这些银两说成是民成帝所取,还在其壁上刻上了公主殿下的闺名其生辰八字!至于他们如何瞒过庙中众僧将石头运出且在其壁上刻字,这点下官并不知晓…公主!赶紧离开桐城!城中百姓都疯了,他们正在策划让公主血祭圣祖,怕是要以下犯上对公主不利呀!而下官被关在此正是因为他们怕下官为公主通风报信!”
邱锦明与郝灵对望了一眼,这仇为天还真是不简单…郝灵直视着魏良权“贪污之罪若无证据,那便是诬陷,魏大人难道是要本宫相信你那一片之词?”
“下官明白,下官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因此下官私下做了一本账本,里面清楚的记载了哪一位官员收了多少银两。下官已将此账本交付给了故友之妻保管。”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恭敬的递上“殿下只需到城中找秦知府之母肖氏便可。下官是将这银子通过会丰票行交到诸位大人手中的,若公主还是有疑惑也可对照账本上的数目向“会丰票行”核实。望公主明查!”
“本宫知道了。”郝灵接过令牌,起身对魏良权虚扶“魏大人请起吧,若真是如你所言,那本宫定在父皇面前保你不死!且今日之事切莫对他人道起,你就暂且留在此地吧。”
“是,下官遵命。下官谢过殿下!”魏良权有些感激的起身俯首接着道“可若门外那两位小师父…”突然肩膀被东西轻敲了一下,魏良权停止话语,转头看向一旁不知何时已将手中玩物换为折扇的驸马爷大人。
邱锦明将手中的折扇转了转,含笑道“赈灾银两在庙中失窃,庙中众僧无一报官反而顺水推舟让百姓真以为是民成帝显灵,此等怕责损名之举…你认为待那两位小僧醒来,见他们看守之人还在,他们会蠢到向旁人提起他们的失职之事吗?”
“好了。魏大人你好生歇息,本宫与驸马便先离开了。”说完也不管邱锦明反应过来没便直直的往外走。邱锦明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公主就不能和她亲近些吗?抬起脚准备跟上那倩影时,一丝狡黠之光一闪而过,邱锦明转过身上前一步,靠近魏良权又说了句“魏大人,你不止要好好歇息且还要记住一点,那便是无贪污一事!只有圣祖——民成帝显灵!”
“魏良权一惊,但更多的是疑惑“驸马爷这是何…”还未等他问出口,房里便只剩他一人,哪还有他人的影子。
“潇公子、翁公子两位一大早是去哪了?”
郝灵与邱锦明从魏良权那离开正准备回住处。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问语,两人齐齐回身拱手“仇先生早。”暗道:还真是冤家路窄!邱锦明温温一笑“怕是昨日粥汤太不经饿了,在下早早便被闹醒,没法子只好拉着翁兄一起出来看看能否找到些食粮充饥,不料…呵、还是一场空。”邱锦明边说还边拍拍肚皮,样子坡有无耐,让人看不出半点假意。其实也不能怪别人看不出,她确实是饿了。
“我道是谁一大早便在叫,原来是潇公子呀。”远远便听到万惠心贴身小婢心儿的声音。邱锦抬头便见万惠心带着小婢朝她们这边走来,其小婢手中还端着早饭,邱锦明邪邪一笑,趁仇为天望向万惠心时算准时机,邱锦明暗暗使力将脚下的小石头踢向那小婢女的膝盖。那婢女膝盖一吃痛,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手中的热粥却是如数的向仇为天招呼过去,那小婢愣住。万惠心急急上前福身道歉“家婢无礼,冒犯先生了,先生没事吧。”
“无碍、无碍…”仇为天脸色有些难看的退后一步,抖了抖衣上的米粒“在下回房换身衣服,先失陪了。”
见仇为天走远,万惠心对地上愣住的小婢严厉道“还不快快起身将地上污迹收拾好,下回必不可再如此冒失了!”这心儿人倒不坏就是太过于逞一时口舌之快了!这潇漠身份不明,岂是她一个小小婢奴可调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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