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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他是谁？怎么可以随便在这里走动？”元贵妃指着白夜亭，这个看起来明明打扮很清雅却有着说不出的魅惑的男子，而且他身着简服，头发披散着，就好像在家里一样随意慵懒，让她说不出地不舒服。

“怎么回事？”白夜亭看了他们一眼，走到正位坐下。

元贵妃立刻兰花手一指，娇斥道：“那是皇上坐的地方，你也敢坐。”

白夜亭道：“不然坐你脸上？我怕你妆太浓，把我衣服弄脏了。”

元贵妃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不由一愣，转而怒视着小安子：“他到底是谁？”

小安子却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白夜亭面前，回答他的话：“三位娘娘想见皇上。”

白夜亭道：“已经睡了，别打扰他。”

元贵妃道：“皇上只有三个妃子，睡着也一向就是我们在侍寝，打不打扰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来说。”

白夜亭却忽然笑了：“他不是说他三宫六院女人数不过来吗？原来只宠幸了三个，真是死要面子。”笑完又望着贵妃：“不过他睡我这个外人只怕比你们三个加起来都多。”

元贵妃立刻反应过来，白夜亭脸上说不出的妖冶魅惑的感觉，是刚刚被宠幸过的光泽。而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还大言不惭说出这种露骨的话。

她立刻鄙夷道：“妹妹们，看来皇上最近换口味，所以避着我们。”

明妃道：“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一个低下的男宠如此嚣张。”

“正是，自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也敢来争宠，也不看看男宠历来能得什么好下场。”

听到男宠这个词，小安子立刻有些不安，当初皇上嘴里说出这个词，让白夜亭当场甩出一个耳光。

白夜亭却优雅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撑住脸，温柔笑道：“我想争宠的话，你们这几张脸早就花了，不过今日一见，没这必要。”

元贵妃细一听，妆都气花了，明摆着是说自己姿色毫无威胁。眼前的男人确实相貌出众，而且有一身她们望尘莫及的雪白肌肤，和一种奇异的风情。可是，再怎么美，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妹妹们，我们一定去进去看看，皇上是被妖人所惑，还是着了什么道，安公公，你该不是也看不到他的不敬之罪吧？还是你也是帮凶？”

三人吵吵嚷嚷就要进入，后殿的门却开了，刘固有些倦态地走了出来，白夜亭立刻上前扶住他。

三人正要抢着回报，一股浓重的药味从身后传来，三个女人回头，只见落笔摇端着药过来：“好狗不挡道啊，一会撒身上可别哭给老子听。”

元贵妃立刻又望着小安子：“到底怎么回事，宫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些不知礼仪廉耻的人。”

落笔摇经过三人时突然顿下脚步，把药交给小安子，走到三人面前，用力吸着鼻子。三人边避开边怒骂：“大胆，无礼。”

落笔摇却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好奇地望着三人：“你们不想生孩子？为什么？皇帝的儿子还有人不想要？”

淑妃和明妃面面相觑，听不懂，元贵妃瞬间脸色惨白。

落笔摇突然伸手扯下明妃的的佩玉，明妃吓得尖叫。落笔摇把佩玉下坠的鲜红珠子放在手里搓搓，又闻闻，点头道：“就是这个，你为什么要戴着麝香珠呢？你那么不想要孩子啊？”

明妃难以置信地看着元贵妃，淑妃也是同样的表情看着同一个人，手里撰着另一块玉。

小安子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如此欺君罔上。还让皇上落下先天无种的传言，罪该万死。”

淑明二妃早已跪下流涕：“皇上明鉴，这是贵妃娘娘给的，我们也是深受其害。”

刘固冷静地看着元贵妃：“你怎么说？”

元贵妃冷笑一声：“你还要臣妾说什么？明明我是明媒正娶，你却定下先得龙子者为后的规矩！你们两个，以为怀了龙种就是好事么？我早就问过太医，皇上是让太医算着易受孕的日子来宠幸我们，每次行房都需要吃药，就只是为了一个子嗣，如果得到了，就不会再碰我们，我们都会永远被冷落，你们知道吗？”

白夜亭有些讶异地望向刘固，这些事，他也不知道。

刘固垂下眼：“小安子，都带下去，送到宗人府查明。扶我进去。”

刘固坐在床上，白夜亭拿过药，舀起一勺，轻轻吹凉。

“我母妃当初就是死于后宫争斗，所以我严格控制后宫的人数，数年无子才多纳一个。我定下规矩先得子为后，我以为她们的心思就会放在生孩子上，不想反而造成我多年无子。我是不是做错了？”

白夜亭小心地喂着他吃药：“你没错，后宫之中，历代如此。失宠犹如坠入冰窟，得宠也是行走刀尖，再英明的君主，也有断不清的家务事。不然这样，你再找一个女子，只找一个，我是男的不会生孩子，不会和她冲突，你这后宫应该就会平静些了。”

刘固蹙眉：“你不是不愿意我找其他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