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神秀主张买凶追杀慧忠与怀让,便是神会从中挑拨,说他们知晓神秀曾下毒意图杀死慧能大师,包括抢夺袈裟屠寺之事,他们还要将神秀这些不光彩,宣告的天下人尽皆知。神秀信以为真,他一向觉得名誉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人言可畏,这世间他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到如今过的如此不堪,便是为了面子,早些年说什么都不去求慧能,告知最后一块袈裟的所在,哪怕毁了自己的肉身,也不向任何人低头。
与怀让大师一晤,让玄觉几人更加认清了神会的真面目,用了整夜的时间,几人终于商量好了对策,择在今日一早主动出击!
“今日适宜出行,劳烦前辈带我们去见神秀大师,商议登仙台山,度六俗诸天的细节!”玄觉恳切对神会道。
神会很是吃了一惊,未曾料到玄觉会主动提出,要去见神秀的要求,按照原本的设计,他们的行动应是截然相反,近日对神秀大师能避则避,至少要在怀让养好伤之后,才会有所行动,神会暗忖:现下玄觉要主动出击,或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或者只是试探?若是试探的话,又是为了从他这里知道点儿什么呢?
想了半晌,神会仍是想不通,他忽然觉得这很有意思,神会从来都是一个愿意尝试挑战的人,比如,他一向不喜欢顺从乖巧的男孩,而偏爱有一股子傲气的类型,因为能够激起他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神会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劝,跟我来吧!”只是他方才刚吓过神秀一次,转变太快,希望师兄莫要起疑才好。
这次只有玄觉与行思二人跟随神会来到静室,神秀身周蓝光暗淡,看来的确惊疑不定了一阵,室内静了片刻,神秀见神会神情如常,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玄觉直言道:“突然前来有些唐突了,还望神秀大师见谅!晚辈自小便时常听闻大师的事迹,这些年来,心中一直对您仰慕钦佩的很,原本我与行思师兄,谁去度六俗诸天都是一样的。”
话及此处,把神秀忽悠的很是欢喜,玄觉顿了顿,才又道:“可是,神会前辈一席话,让晚辈犹豫疑惑了很久。”
“嗯?”神秀仿佛被从半空中拽下地面,心下不快,粗声道:“神会说了什么话,尔等为何疑惑?”
神会挑眉,他倒要看看,玄觉二人究竟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行思接口道:“便是神会前辈曾经特来告知我们,切莫让玄觉师弟留下,因为,您定要将玄觉掳来,便是看中了他的身体可以为自己所用。”
“什么!哪有这等事!”老奸巨猾的神秀矢口否认!末了,凶猛的蓝光向神会飘了过去,他似乎要在神会的表情中验证这话的真实性。
“离间之计”!神会并不反驳,也不辩解,更不理会神秀身周的蓝光,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这一刻,神会忽地觉得他低估了玄觉几人的能力,这次胜负很是难说,事情果然越来越有趣了!
神秀勉力维持着镇定,语气平静道:“其中定是有误会!”
行思道:“晚辈们自然是相信神秀大师的为人,实不相瞒,昨晚我们去见了怀让禅师,可叹怀让大师一生无欲无求,年纪一把了,居然被奸恶之人追杀,坠崖之后,摔断了双腿!”
“哦?”神秀继续装糊涂道:“竟又此事!怀让师兄可是个德行很高的人。”殊不知,神秀早已落入他们设好的圈套之中了。
玄觉道:“据怀让禅师所说,追杀他的人,他知道是谁,甚至知道是为了何事才得罪了此人,遭到追杀!”
神秀十分紧张,又心存侥幸,觉得玄觉既然来跟自己讲,八成不是怀疑了自己,神秀最后终于小心翼翼道:“那恶人……究竟是谁?”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吊足了神秀的胃口,行思视线凝在神会身上,才悠悠道:“这心狠手辣之人,便是神会大师!”
神秀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姜还是老的辣,这种时刻,他居然还想着演戏,投入开口道:“怎么会……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行思并没给神会解释的时间:“从怀让禅师口中,我们才得知,神会前辈竟不是还俗多年,而是寻了个替身在普宁寺中做主持,至于他有何阴谋还无从得知。”行思沉声道:“可是,他在普宁寺内养娈童,无视佛门清净地,却是人神共愤!”
☆、第四十九章
“不仅如此,”玄觉继续道:“最荒唐可笑的便是,神会前辈竟然放出谣言,说神秀大师您曾毒杀慧能大师未果,然后……”玄觉的话还未讲完,神秀便情绪失控,反常地激动起来,只听他怒喝一声:“住口!”之后便见一团蓝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玄觉眼前掠过,带起的狂风,生生将玄觉行思二人吹了个趔趄,那团蓝光扑向神会。
一个苍老喑哑的声音,似是满含着绝望和凄苦,撕心裂肺般道:“你为何欺我!”神会眼中的阴霾已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他嘴角微扬,勾起一个冷酷的笑,猛地抬起头来,右手翻转,运掌如风,狠狠击向那团浓烈的蓝光。
“啊……”神秀痛苦的呻吟一声,被神会一掌击飞出去,撞到后面的墙壁之上,最后如一团软弱无力的棉花般瘫软在地,突遭重创,一时间动弹不得。
“哼!”神会收掌,漠然环视众人,语气倨傲道:“我便就是欺你骗你了,就凭师兄你现下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能奈我何?”凌厉的眼神瞥了玄觉二人一眼,满目鄙夷道:“还当你们能有多大本事,不过是想靠激怒神秀师兄,逼他对我出手罢了!当他打的赢我?真是乳臭未干!”
行思爽朗笑道:“前辈如此说,倒像是我们不懂事,欺了你一般,既然如此,我们便较量一番,休怪晚辈无礼!”说时迟那时快,行思瞬时上前,与神会缠斗到了一处,不拼功力深厚与否,惟有近身肉搏。
行思每一招每一式都意图制人服人,神会却每每出手都是要夺命。十招过后,行思便落了下风,见时局不妙,行思只得采用以“快”置敌之法,他本就不指望自己能赢了这个老狐狸,只要在他身上弄出点伤口,最好能流出几滴血,他的目的便达到了。行思的打法果然奏效,出拳、劈掌与扫腿并用,一时间看的人眼花缭乱,神会明显有些躲避不及,连退数步,玄觉在一旁心念电转,总觉得情势有些不妙,还说不上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神秀那一抹蓝光经重击后,暗淡了不少,这会儿总算歇了过来,浅淡的蓝光飘至半空,更便于观战。行思拼尽全气,出手越来越快,只待神会退至墙角,才给出最后一记重击,不料上一秒还在想方设法躲避的神会,竟突然化作一道虚影,一闪之后,便凭空不见了。
神秀忽然哑着嗓子大嚷道:“当心身后!”可惜为时已晚,神会忍了许久,等的便是行思力竭的一刹那,只要行思动作一停,他便伺机瞬移至其身后,到时行思后背处,定是防线大敞,只击出一掌,行思便登时倒地不起,一口血喷了出来,看来内脏已被震伤。
“行思师兄!”玄觉焦急的奔来,扶起倒在地上的行思:“你怎么样?”
神秀艰难地摇了摇头,没想到他的这个神会师弟功力修为已然到了如般境地,叫行思的后生,虽然修为不及玄觉沉稳深厚,功夫却是不赖,甚至要比玄觉还要强上些许,不想他与神会对战竟是未撑过三十招,便已落败。
神会于行思身前负手而立,行思方才喷出的血,溅在他的袍角,神会微微皱眉,颇嫌弃的模样,俯视从地上爬起来都费劲的行思,他心情瞬时又愉悦起来,阴森森的笑道:“兵不厌诈,年轻人多吃些亏才好,以后莫要这般天真了!”
“天真!哈哈哈……”神秀忽地仰头狂笑起来,暗淡的蓝光猛地快速闪烁,神秀沙哑的声音狂躁道:“我便是太天真了,当初为何不早些杀了你!”
神秀再次向神会扑了过来,这回是拼了全力。神会眸中精光一闪,他知道神秀是要拼死一搏了,不敢再掉以轻心,旋身也化作一道白光,瞬时与神秀的蓝光纠缠到了一处,与此同时,凌厉的嗓音破空而来:“师兄要杀我?来啊!我倒要看看,凭你这副鬼样子,想怎么杀死我!”
行思震惊道:“这……这是何种邪术!”正常肉身凡人怎能随意显出精魄,精魄与肉身在神会这里,竟然能够转换自如,这还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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