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吃了一惊,见白浅思突然怒容满面的站了起来,又扔了账册,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呼唤声惊扰了她,吓的赶紧跪了下去,忘记了平时在外的称呼,如同幼儿时刚被带进宫中被严厉管教时那样,面对着的是高高在上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自己满心的只剩下惶恐,“公主熄怒,奴婢不是有意惊扰公主。”白浅思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收回了刚要迈出去的腿,静静的站在了那里,背着光,低着头跪在地上的暖阳看不清白浅思的表情。多久了,自己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控制不住自己而发脾气了,时间好像已经久的记不起来了,上次动怒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还是因为锦儿的事吧,白浅思叹出一口气,平静下来了,“起来吧,暖阳,我刚才有点心烦,不关你的事,很晚了,侍候安寝吧。”
“是。”暖阳低声回答,然后站了起来,看看白浅思果然面容平静,心里便轻轻松了一口气,像平时一样侍候白浅思更衣,然后帮白浅思盖好被子,放下纱帐,吹熄了灯,轻轻关上房门,小心的退了出去。暗夜里,白浅思刚刚闭上的眼睛又慢慢睁开了,一双眼睛黑亮,似有满腹的心事。
第二天白浅思早早的醒来,穿着练功服在院中舞了一阵剑后又练了会拳,又舞了一阵剑后又练了会拳,杜烈的房门一直一直没有打开过,白浅思的眉头轻微的皱着,已经快一个时辰了,杜烈怎么还没有起来,白浅思也不能一直练下去啊,身上衣衫已经汗湿,想了想,决定沐浴更衣后亲自去敲杜烈的房门,怎样也要叫她出来吃饭,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话说杜烈一直在干什么?咳,咳,此时杜烈一直在自己房间偷看院中的白浅思,窗户下面一个小小的缝隙,杜烈就巴巴的守在那,恨不得眼睛都不眨,就怕一会白浅思离开了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你问昨晚杜烈在干吗?咳,她也什么都没干,刚开始是一直伤心来着,后来就是在反省,浅浅对自己和之前判若两人肯定是有原因的,那么肯定有自己自身的原因,所以杜烈一直在反省自己这几天到底什么事惹了浅浅生气,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最后估计应该是自己去青楼的事吧,虽然自己还没有机会和她讲这件事,不过府里的下人肯定一早就把自己的行踪告诉浅浅了。浅浅因为这事和自己生气,可能是因为古代人的局限思想吧,正常人家的女子肯定还是多少会看不起青楼女子的,可能浅浅觉得自己去那种地方不合时宜。嗯,应该是这样的吧,那么等浅浅回来自己一定好好和她说清楚。为什么不现在说?你没看出来浅浅一脸阴郁,明显不高兴么,而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话说不完难道不是更坑爹吗?(画外音,杜烈同学,白浅思一脸阴郁是因为人家今天故意一大早起来拖着时间练剑,而且都练了快一个时辰了,也没看到你,她还以为你在闹脾气,她能高兴起来么?难道还脸上笑成一朵花?)
白浅思沐浴更衣完毕,一身清爽的拉开了门。刚才在浴桶中想了半天说辞,觉得应该是完美无缺了,深呼吸一口气抬腿迈出房间刚想走向杜烈的房门,杜烈的房门就被猛的拉开了,白浅思吓了一跳,定定的看着杜烈,一时倒是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不过看到杜烈安然无恙的出来,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刚还有些抑郁的心情一下子就散开了。杜烈也直直的看着白浅思,不过她的表情可不像白浅思那样舒爽,她有些愤愤的,却又像无处可发泄,看着白浅思,又带些着委屈急切,见白浅思一身新换的衣衫站在门口看着她,终于忍不住的先开口了,“你,你是现在就要走么?这次是离开多久?”也不和我打个招呼说一声,杜烈真是越想越委屈,自己要是不开门,白浅思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直接走了,呜呜。
白浅思一怔,心神恍忽间,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她今天舞了一个时辰的剑杜烈的房门都没开,为什么她刚刚换好衣服开门时杜烈的房门便打开了,杜烈这是,一直在看着她?怕她离开?一时百种滋味齐涌心头,却又让人感觉甜甜的,这两天自己的小心思,在杜烈的一句急切质问下显得多么可笑和幼稚,这人,难道不是一直都以自己为最重么,亏自己能狠下心一直这样对她,真是——白浅思暗自摇头,一下子清明的感觉真的好,白浅思长舒一口气,眼中只剩下神采飞扬,熠熠生辉。不过可怜的杜烈,看不到,她还在焦躁的等着白浅思的裁判,是不是,现在就要离开?这次,是离开几天?
白浅思浅笑一下,张张口刚要回答,就被一声大嗓门给打断了,“杜烈,我快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说着,一个绿色人影就冲了进来,然后冲着杜烈就飞扑了过去。这般不懂规矩,微皱眉头的白浅思看清是谁后,也只能无奈的微叹口气,锦儿,你居然会被这个毛毛躁躁的小家伙吃的死死的,唉~
话说死死扑在杜烈身上的自然是展御展小魔王,展御好几天没见到杜烈,心中又一直惦记着她一人在此地孤身过节,可是她父母远道而来,又被全家接到了宫中,无法带着杜烈一块,又一直出不来,心中一直深怀内疚。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出宫,赶紧拉着骆容锦跑来这里看看杜烈怎么样了,所以一时有点兴奋。展御抱着杜烈十分高兴,一直叽叽喳喳的问她这几天如何过的,又过的如何,杜烈一时脱不开身听白浅思的回答,又怕白浅思就这么走人了,情急之下,干脆一把捂住了展御的嘴,恼怒道,“你能不能先安静些。”展御被杜烈一下子捂住嘴,有点不明白,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一脸费解的看着杜烈。杜烈不管展御,仍捂住她的嘴,然后再望向白浅思,等着宣判结果。
白浅思心绪得解,这会看到什么都心情很好,就算是这么闹腾的展御也觉得十分可爱,微露皓齿,冲着杜烈浅浅一笑,“是,现在就走。”刚拐进内院的骆容锦刚好听到白浅思的这句话,微拧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白浅思,走?大皇姐这是要去哪?
杜烈听了,一颗心凉到底,垂头丧气般的失了力气,也松开了一直捂着展御嘴的手,整个人有点颓然。展御有点蒙,这是什么情况,一时到也不说话了,只是扭头看着她们两个。不过看白浅思的时候眼里倒是泛了些深意,这次在宫中过节,到是让她发现了个了不得的大秘密,不过她可不敢挑战权威,即使没有容容的警告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即使对方是她十分喜欢和信的过的杜烈,有些话,有些事,还是当事人亲自来说比较好吧,如果她不说,那么便是有足够的理由吧。
随之白浅思话音一转,“只是半日,午时便会回来,到时如果你有空闲,便一块出去游玩吧。”说完也不等杜烈回答,抬脚向院门走去。
杜烈听了,一时喜上心头,赶紧高兴的喊道,“那我等你一块吃午饭,你早些回来。”
白浅思没有再说话,微微顿了一下,轻轻点了个头。风吹衣襟,带动了些喜悦,杜烈得到白浅思的回应,顿时高兴的什么似的,差点把展御抱起来转一圈。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多更点再发,不过大家都着急的样子,那就先发这些,还在埋头努力中。。。。。
第30章 第 30 章
展御鄙视杜烈,“切,只是一块吃饭有什么好高兴的,话说这么多天不见,你到底想没想我和容容啊?”
杜烈比展御更加鄙视的眼神,“你个小孩子懂些什么,吃饭的学问大了去了,还有,切什么切,少学我讲话,你个小没良心,大过节的把我一个人扔下,你也好意思问我想不想你,重色轻友,还十分不尊师重道,鄙视你。”
展御装羞涩,“哎呀,我哪有重色轻友,容容根本就不让我色嘛。何况我被召进宫中有什么办法,幸好一直有容容的陪伴,要不我肯定会无聊死的,再说,夫子啊,我这不是能出宫了第一时间就过来看你么。”展御大言不惭,完全不知道羞愧二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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