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深了起来,长恭剧烈地喘着气,警然从巷陌之中微微探出了头去,瞧了瞧身后的黑衣人是否还在紧追不舍?
“关键时候,还得靠我这个恩人吧?”窦影的声音忽然从长恭身后响起。
长恭大惊回头,道:“你怎么还是跟来了?”
“我可说了,我是你的恩人,我没同意你死,你可不能死了!”说着,窦影撑开了手中铁伞,遮住了长恭与自己,“聪明如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做吧?”
“好一招移形换影!”长恭不由一赞,点头一笑。
“你果然是狐狸!”窦影轻然一笑,“放心,你那位红颜知己我可是安排在了一个安全之所,不会有事。”
听着她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长恭默然一笑,只是抱拳一拜。
“你可是又欠我一个人情了!当心欠多了,还不起我!”窦影嘿嘿一笑,便用肩头一撞长恭,“我出去了!你若成功出城,我们还是约在长安外的野栈见。”
“好!”
铁伞骤然出巷,黑衣人一惊,一指这边,道:“在这里!”
伞影一闪,窦影忽然朝另一条巷陌掠去。
依旧在原地的长恭急然翻身飞上了房檐,低伏下了身子,看着黑衣人尽数追着窦影而去,舒了一口气,转身朝着丞相府掠去。
“嗖!”
长恭小心地飞落丞相府,照时辰算来,祁洛应当只会在喜房中。
一边隐匿自己,一边朝喜房探进,当终于来到喜房外,长恭的一颗心悬了起来,迟来了那么多个时辰,若是祁洛出了什么事,紫夜定然会不安一世。
长恭贴紧了冰凉的栏柱,悄然捅破了窗纸,朝内看了进去——
喜床之上,祁洛的外裳尽数褪去,只着了一件单衣,口中含糊地喊着紫夜的名字。喜床边,泠歌拉开了身上肚兜的系带,揉乱了双鬓的发丝,咬破了手指在一方白巾上抹上了血色,冷冷一笑,对着祁洛道:“祁洛,这辈子,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手中白巾往床上一放,泠歌褪下亵裤的瞬间,搂紧了祁洛倒在了床上,往祁洛口中塞入了迷心散的解药,双双滚入了龙凤喜被之中……
长恭脸上一红,慌然背过了身去,仔细抬头看了看这喜房楼阁的布局,翻身上了房檐,小心地揭开着瓦片。
药力渐渐缓去,祁洛的意识也渐渐清醒了过来,只觉得肩头触及处是一片温软,不由得大吃一惊,惊瞪双眼瞧着身侧的女子,失声叫道:“泠歌!怎么会是你?”
“嘘……”泠歌极为柔媚地对着祁洛一笑,小鸟依人般地紧紧偎依在祁洛怀中,“人家很累,就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好吗?”
“我……我做了什么?”祁洛慌乱地坐了起来,从泠歌的手心之中抽出了手来,手指上的鲜红让祁洛更是一惊,一动不动地看着泠歌,“我……我难道对你……”
泠歌羞然一笑,“洞房花烛夜,你说呢?”
祁洛急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明明……明明……是……是跟……紫……”话音突然一滞,歉疚地看着泠歌,“我……我禽兽不如啊!”
“为何要打自己呢?”泠歌亲了祁洛脸颊上一口,似是心疼万分,“我本就是你的妻,你想对我做什么,都成……”
“可是我明明是……”祁洛还想说话,却被泠歌用吻紧紧吻住了。
歉疚,惊慌,痛苦,后悔,纷至沓来,祁洛刹那之间不知道一颗心究竟是痛还是苦?唯一知道的只是……不管将来如何,这辈子她不能对不起泠歌,不能不保护她,不能离开她……而紫夜……
祁洛突然嘲然一笑,“造化……造化啊!”热泪倏地滚了下来,落入了泠歌的青丝之间,双臂冰冷地圈住了泠歌,祁洛能做的只是轻轻地颤抖,只是颤抖。
胜利的笑容从泠歌脸上一闪即过,泠歌不由自主地环紧了祁洛的腰,喃喃道:“祁郎,永远心里只放我一个,可好?”
“……”祁洛垂下了头去,却只能无声低泣。
“你怎么哭了呢?”
“我只是觉得我做了一件好荒唐的事……泠歌,你难道没发现我与其他男子不同吗?”祁洛咬紧了牙关,“我并非男子……”
泠歌骤然按住了她的唇,冷冷笑着,“我知道,所以,心甘情愿给你。”
“你不介意?”祁洛大惊。
“人都是你的……”泠歌定定看着她,忽然满是委屈地问道,“你难道还在嫌弃我?觉得碰了我,脏了你的身子?”
“我……我……”祁洛慌忙摇头,一连串的变故让祁洛实在是反应不过来,“我只怕是委屈了你!”
“我不……”
“咻!”
长恭骤然从房顶飞下,疾然出手钳住了泠歌的喉咙,道:“泠歌郡主,只怕今夜之后,你要另觅郎君了。”
“你好大胆子!公然还敢回来?”泠歌挺直了身子,冷冷回眸逼视长恭,“祁洛是我夫郎,你休想带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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