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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周围传来不下十次“兔儿爷”的蔑称。

都是悄悄的,以为我们听不到。手指扣住几枚铜钱,暗劲射出,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闷哼声,心内甚爽:穿越这么久,终于感受到了一把做武林高手的好处!

邀月看着我笑。她不懂兔儿爷是什么意思,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要抽出被我握紧的手,但在我坚定地握了一握以后就放弃了,改为将手指一根一根□□我的手指,形成十指相扣之势。我感觉到她掌心传来的温暖,笑得呆傻又夸张。

我们现在在济南,倘或是秋季,一路秋山红叶,老圃黄花,倒也快活,可惜现在一路银山白雪,疏林残花,邀月懒怠看景,我们也只是在集市闲晃一圈。既然来此,自然是要尝尝本地特色的,我带邀月找了家小店,点了几样点心小吃,邀月洁癖发作,不肯就用,我问她:“姐姐在断崖石床之上,可没这么讲究。”被她一指头戳在腰间,痛得龇牙咧嘴,不过她到底是肯坐下,甚而至于开尊口吃了我喂的几块点心。

午后便步行至鹊华桥边,我雇了一只小船,现在天甚冷,船只极少,大家都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我们,我只当不见,带邀月坐在船头,艄公倒是不怕冷,一面卖力摇橹,一面与我们讲解:此地有一个亭子,油漆已大半剥落,乃是前朝某人抗辩伪朝叛军被杀,后人敬他的忠义,以此纪念,至今春秋时节,土人尚不断的来此进香。邀月与我心不在焉地听着,等到一处,我见对面一座山上,问起艄公,乃是千佛山,梵楼庙宇,于雪天显得格外圣洁庄严。山上苍松翠柏,靛青碧绿于白雪皑皑之下显露,虽冰雪而不掩身姿。

我回头看邀月,她总不肯在这船上坐着,傲立船头,远望与那雪下苍松竟有几分类似。湖水平滑如镜,千佛山的倒影映在湖里,显得这景色越发空阔寂寥。

到了岸上,有卖蓑衣的,我看着好玩,买了两件,迫邀月穿上,彼此一打量,倒像两个渔翁,邀月也觉得好玩,连渔具一起买了,正好边上有芦苇荡,我们两个提着东西,去那芦苇里钓鱼。

我特地寻了城外一个林深树密的地方,搂着邀月,邀月抗拒一下未果也就算了,坐了小半个时辰,我就坐不住了,提议玩个“不亲亲就香香”游戏,邀月道:“在外面呢!”

我笑:“方圆二百丈之内,绝无人烟。”

邀月当然知道这个事实,哼了一声,默许了,但是不许我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其实我很想野外play的,但是妻管严使然,没提。

我们坐了一下午,意料之中地什么也没有钓到,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扑了一下邀月,被她扔进水里,落水的时候我拉住邀月,她与我一起掉下去,我们两个湿漉漉冷冰冰地回到买下的院子(没错我们走到哪房子买到哪,土豪就是这么霸气!),紫荆被我们吓坏了,小心翼翼问是不是遇到了武林同盟的人。

邀月哼了一声,道:“无耻宵小之辈,不在我眼中。”

无耻宵小之徒不才在下我乘着她换衣服洗澡的时候让她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真无耻。

一个澡洗了将近一个时辰,邀月披散头发,懒洋洋坐在后面书房里。

最近移花宫经费不足,这院子买得也小,书房、花园、卧房、前院都是紧紧靠在一起的,从书房的镂空窗望出去,就可以看见花园里稀疏的树木与满满的白雪(你够了走到哪里买独栋已经够土豪了不要再打击读者了!)。

室内灯光昏黄,邀月的影子被灯光照在墙上,拉的很长。

我出了一会神,邀月问我:“星儿在听什么?”

我说:“听见雪花落下的声音,感觉真是好夜。”

邀月也倾耳听了一会,听了一耳朵隔壁的家长里短,叹口气说:“星儿真是无忧无虑。”

我问她:“似姐姐说,要忧什么虑什么呢?”

邀月语塞,想了下,她最近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忧虑的,日子过得惬意而舒心,事实上,我觉得她的人生只要没有江小鱼和花无缺的决斗,就可以算是非常悠闲自在的了。

邀月又坐了会,苦思冥想,想到一个可忧虑之处:“我们缺钱。”突发奇想,对我说:“星儿,我们去劫富济贫吧!”

之前我爱看话本,邀月对此很不满,为了培养她的兴趣,我偶尔也会挑点写的好的给她念,没想到她神马定情私奔夜话都不记得,光记得劫富济贫了…

我问:“劫那里的富?济哪里的贫?”

邀月:“星儿说什么傻话,当然是劫别人的富济我们的贫啊!你不是说修园子缺钱吗?前面修一半就花了四百多万,后面只给一百万,修出来的还能住吗?”

…邀月你幸亏没有生成个男的投胎到帝王家…

我严肃地表示:堂堂移花宫主不能做抢劫这么没品的事,哪怕换了男装不打着移花宫的名义也一样,钱的事我会解决,请邀月宫主不要大意地继续君(gao)子(ao)下去。

为了以身作则,修身养性,我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翻开,又严肃对邀月表示,身为一个好老婆,红袖添香夜读书是必有的经典场景,邀月眉一挑,嘴一勾,道:“你要我为你添香?”我见势不对,连忙表示,姐姐大人就是那夜读书的才子,我才是添香研墨的小丫头。手比心快,抓起一把香料就揭开熏笼扔进去了,结果一股浓烈的香气晕开来,呛得我头晕。

我赶紧把熏笼整个搬出去了,回来邀月已经翻开书页,挽起袖子作抄写状,听见我回来,头也不抬道:“磨墨。”

哼哼,表面的虚荣有什么打紧?夜里谁压谁,大家心知肚明。

加水磨墨,这功夫我还是穿越以后才学的,实在不怎样,一会水多了,一会墨多了,到最后竟然满满一砚台来。

邀月对着几乎溢出的墨汁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架不住我期待的目光,拿笔一蘸,墨水很自然地流出来,湿了桌面。

而我顺着墨水的流向,看到邀月正在翻阅的书本,《白虎通德论》。

这本还是插图彩页的,翻开的那里,画着夫妻的形象。

邀月顺着我的目光望去,见到那图画,顿时面红耳赤,一把合上书本,道:“瞎看什么?!”我摸摸下巴,道:“姐姐看的书,总是这么有意思。”她大约也想起从前给我念过的《易》了,脸上红晕更甚,我见形势大好,把桌上东西一扫,那狼毫徽墨,笔山血砚,皆推到一边,邀月等到我搂着她往书桌上压的时候方明白我的意思,却是大势已成,为时已晚啊。

这一夜如何,邀月事后提及,我摇头晃脑地念诗为凭:“邂逅承际会,得充君后房。情好新交接,恐懔若探汤。不才勉自竭,贱妾职所当。绸缪主中馈,奉礼助蒸尝。思为莞蒻席,在下蔽匡床。愿为罗衾帱,在上卫风霜。洒扫清枕席,鞮芬以狄香。重户纳金扃,高下华灯光。衣解金粉御,列图陈枕张。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众夫所稀见,天老教轩皇。乐莫斯夜乐,没齿焉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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