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不散。
萧衍想起了离别时候骆寒的微笑,又想起“心悦君兮君不知”……
弧剑与浮生,时隔三年,在这初雪时节,即将重逢于淮上。
☆、心悦君兮两相知
11.心悦君兮两相知
萧衍一赶路,停下来的时候一定会迷路……
他习惯如此失去方向感的样子,反正他大方向是对的。
萧衍放马徐行,等待着自己的方向感回来。在那之前,他只有百无聊赖地看看风景。
淮上一带,似乎这是一个给人勇气和希望的名字,像是桃花源,又是那样的神秘,心向往之。却不知这是多少豪杰义士用鲜血染红的地方,那片土地沁透了太多的鲜血,使得只要站在上面的人,都有了血性、勇气。
义军就在这里抗击金国异族,守卫山河。
每个时代都有这样一批逆着潮流,试图挽留辉煌的人。
家国,二字,太沉重。
萧衍站在这片土地上,都隐隐被气氛感染。心里生出一股悲凉的感慨。
萧衍想见到易敛还花了些功夫。易敛虽然不是义军的首领,但他统管义军的各种事务,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萧衍偏偏还是江船九姓的人……
再见易敛,昔日少年看起来一如既往的让人心沉意静下来,一身旧白衣,温文尔雅。
这就是易敛,易杯酒: “谁知淮上易杯酒,能醉天涯万里人”。
不是他名望大至此,而是那对自由和希望的追求植入所有人的骨血。
看到易敛的脸色,萧衍摇摇头,却是没说什么,有些话不用说出来。
易敛本来就是个思维缜密,心气颇重的人,外忧国事,内激意气,盘桓在冗杂的事务,又常常忧心南宋偏安一隅不保,夙兴夜寐,彻夜不眠是常有的事。加上顽疾在身,就算有骆寒为他寻找痛制胡杨,这身子总有一天也会拖垮。
一个杯子三年一成,此身又有几个三年?
“萧公子,别来无恙。”
萧衍挑眉一笑:“我还好,你有恙。”
萧衍从来不会迂回,并不是他不懂迂回退让,而是不想。
易敛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萧衍有的时候说起话来让人语塞,但有时无论他怎么直白却不让人反感。
“偶尔我也会羡慕你和阿寒……”易敛慢慢开口,“你们总是如此自在。”
“可是你还是选择了另一条路。”这种适合煽情的时候,萧衍却没有煽情,他坦然直述,目光依旧澄澈无波,“无论是哪条路,其实都不好走。”
“你说得对……”易敛的笑容很舒服,看起来很安静,像是白云缓慢中带着优雅,又有些说不出的倦意。
萧衍眉目一弯,勾勒出几分人间风月的旖旎,那是秦淮河上的灯影明灭的灼灼明艳,秀气的五官并不沾染脂粉气息,而是透露出慵懒的疏狂,在这轻狂中又含着刀刃的锐气,期间恰到好处地参杂些许痞气:“我可是来等人的,你有事忙就不用管我了。你不放心萧家的人在这里小住,就暂时把我的姓氏遗忘掉吧。”
易敛很难得陷入了哭笑不得的境地。
这世上能轻易把这种事情说忘就忘的大概只有萧衍了吧?
易敛是不会忘记萧衍的姓氏的,但他明白萧衍现在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威胁。
他谋划太多,可却在骆寒和萧衍面前有着少有的轻松。这两个人都是坦荡又聪慧的人,他们不会也不屑这些谋算,易敛不用去猜他们的心思,因为他们向来有话直说。
“你在等阿寒。”易敛抿唇停顿了一下,“上次你说的你要想的事情,想得怎么样?”
萧衍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想得挺顺利的。我想我是喜欢骆寒的,嗯,而且我觉得他也喜欢我。”
“……”
如此的话语,若是换个人来说,少不了让人觉得他自作多情或是自恋狂。可是当萧衍平静地说出来的时候,他是那么理所应当,易敛觉得自己居然无法反驳。而且越想越觉得萧衍说的很正确。
易敛最后只能让这个话题被搁置,把萧衍留下来。等待骆寒三年后的回归。
骑着骆驼的少年,生得如此凝秀,鼻梁挺正,双唇冷薄,看着虽然清冷,可是仔细看他的眼睛,就能读出那冰封下的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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