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是习惯了这种气候的,也不怕这寒冷。倒是萧衍这一辈子出生江南,后来也一直没到过这么远的地方,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虽说萧衍会有点不适,不过看着骆寒颇为热心,萧衍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任由骆寒把他包裹得跟个球似的。
离开淮上,一路北行。
他不过是不小心打了个喷嚏,骆寒就和发现新大陆一样,然后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知道这是因为骆寒觉得他可以为萧衍做些事情而开心,萧衍也就随他去折腾了。
骆寒本来就没什么和人打交道的经验,他想对一个人好,就好的没边了,那真是……萧衍叹了口气,真是太贴心了。
这一路上风沙苦寒,骆寒用十二万分的细心和认真来照顾,如同对待脆弱的珍宝。他若是个女子,肯定很感动,问题是……鬼知道骆寒这是从那学来的?他是个男的啊!
萧衍终于有一天忍不住说:“阿寒,其实你不必这么……”想了半天萧衍觉得他真是想不到形容词了。
“我不是什么易碎的物品,我也有武功在身,这么点寒气,不用这么多保护的。”
骆寒愣了一下,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很快带上了几分抱歉和黯然。
“我……我只是……”骆寒有些不知所措,他实在不知道这么做不好,他以为对一个人好不就是这样吗?他记得他到南边走,也曾看见过一对夫妻相处的片段,他们不就是这么样子的吗?但是萧衍似乎不喜欢。
萧衍看他那个委屈的样子,苦恼地抚额,有一个单纯的爱人,真是一件又甜蜜又无奈的事情。
“你呀……”萧衍明白骆寒,连他现在想什么都能猜出大概,萧衍笑了笑,酒窝浅浅,眉目温柔,“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凡事都有一个度,如同……如同武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最好最难就是那‘恰到好处’四个字。”
萧衍的举例说明倒是对了骆寒的性子,骆寒似乎明白了。
他不是个会气馁的人,这次没做好,那就下次努力!
萧衍看他又恢复干劲十足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住了骆寒的唇。
有些凉,但是很柔软。
不算热烈,但是充满了甜蜜。
等到分开的时候,萧衍一手搂住骆寒的肩膀,低下头耳鬓厮磨,在骆寒耳边轻轻开口道:“没关系,你不懂怎么相处,我慢慢教给你,你这么聪明,哪里学不会呢?”
行过了七八天之后,他们终于到达生长着痛质胡杨的沙漠绿洲中。
这里不再是戈壁,而是触目满眼的植物。那些耐旱的荆棘、仙人掌自然不必说,居然还有不少其他植物。这里的植物,明显是有水才能生长的。
也就是说,这里有水源。
萧衍悠哉地欣赏着。
骆寒告诉他,那条河在地上流半年,隐入地下流半年。
萧衍看着他眼里流露出兴奋,微微一笑,这里应该算是骆寒的家了,也难怪他如此。
骆驼悠闲地迈步,在地上踩下豆瓣似的脚印,渐渐脚印变得湿润泥泞。
离河流远处是些低矮的灌木和稀疏的地癣。还有些认不得名字的颜色艳丽的仙人掌花。越走近河边,潮湿的水汽扑上风尘仆仆的面颊,让人感到久违的清爽。
“你就住这么?”萧衍笑道,“很漂亮。”
骆寒听了萧衍的夸赞,脸上虽然不显露什么,可是却拉着萧衍逛了他的地盘,兴致勃勃一边给萧衍介绍。
眼神清澈的人,不代表他没有见过世界的黑暗,萧衍便是如此,恰恰因为见到过,才知道纯粹的好。
萧衍又一次体会到了骆寒心中的大道与出世的那份纯净,只愿一生就这样走下去,再不要卷入纷扰红尘。
就在绿洲边缘,黄沙与绿意交界处,那里是痛质胡杨所在之地,很方便就能看到。
其实从绿洲边就有成片的胡杨,越近水的生长得越滋润,越近沙漠的生长就越发硬峭奇崛。
痛制胡杨就在沙漠边缘的位置。从它网状的枝桠来看,曾经一度冠盖绿荫,然而如今已经繁叶落尽。如今它全身光秃,却仍然屹立不倒,冷峭的枝干形状怪诞,却有种无法摧毁的顽固气势。
“千年不倒,千年不朽。”
骆寒突然低声喃喃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淡然,但是又带上几分敬意。仿佛是在面对一个忘年交的老朋友,对方永远沉默冷峻,千年不变,骆寒像它永远抓不住的一颗流星,却能穿越界限,轻易读懂它的灵魂。
萧衍也带着几分同样的敬意看着这棵树。想了一会,然后侧过头去看身边的骆寒。
“阿寒,易敛的病,当真别无他法吗?”萧衍皱起了眉头,说实话,他也看到了易敛的脸色,明显是要静养的人,却要日日操劳,身子总会拖垮的。这痛制胡杨,又能又什么作用了?
“没有。”骆寒回答,“小敛天生体质如此,痛制胡杨也只能压制,不能根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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