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遇见水西流本就不是云清的计划,让水西流对自己动心就更不是他的蓝图了。所以此刻,水西流当着走了,他也不应该失落才是,却没想起初一点点的压抑,到了落日之后,变得越来越沉重,云清脚步有些紊乱地往山脚走去,每一步都如此艰辛。胸口已经压抑得快要喘不上气来,如同一块巨石坨在上面,无法移开。临近山底的时候,云清有些虚脱,他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扶着大树直喘气,等待着这一场眩晕过去。
早该忘记的人,早该埋了的坟,为何要再受一次这样的相思煎熬。恨,恨的不是水西流当初那样对待自己,而是自己无法忘掉这个蛇蝎、贪婪、自私、忘恩负义的女人,自己好无能!
为什么我还没有死,为什么苟且偷生?为什么要我见到她水西流小人得志,而我罗轻却一身壮志难抒?我罗轻一直行的端、坐得正,怎么是如今这个下场。可就算是这样,怎么还会对她念念不忘?
这一份蛊毒无形而透明,温柔之刀虽柔软却也一样有力,不仅锋利还如此绝情,云清最后无法压抑心房的疼痛,直到双脚都发了软,跪了下去,面色一阵阵苍白,冷汗直下,渐渐地,抓着树皮的手也开始脱力了。
一股腥甜之气从心房里涌了出来,他微微一张嘴,轻轻咳了一声,顺着嘴角滑出的却是温热的朱红。
云清吐了血,之前胸口密密麻麻的疼痛终于开始了缓和。他掏出手帕按了按嘴角,就着眩晕的大脑,知自己暂时走不动了,仰靠在了树枝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了?”恍惚间,似乎有人在问自己。
云清浑身打颤,并没有管是那声音主人是谁。
那人低头瞧见云清手中的帕子,又瞧了瞧他的嘴角边的暗迹,几乎尖叫,她蹲下身来,“云清,你怎么吐血了?”
“这人,被拒绝的人是我好不好,你生什么气啊?我说了很伤人的话吗?喂,该伤心的我吧!”
“喂!云清,你还清醒吗?”
云清咬了咬牙,终于打算睁眼去看人了,抬头朦胧见到的却是水西流。当下立刻清醒三分,说什么也不能在她面前晕过去,浑身寒颤也要抿着嘴,再也不说话。
“我在问你话,你要死在这荒郊野外吗?”
“喂!”水西流非常不爽,本来就是不放心回来瞧一眼,还给个这样的场景让自己看,实在是……
见这云清还是不答话,水西流干脆伸出一手去摸他的额头。谁料云清还能挤出力气,将她一把推开。“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碰一下都不行。你都拒绝我了,难不成我还要继续恬不知耻地追求你吗?你能不能看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你这一副要死的模样,我只当是买卖不成仁义在,想要救你罢了,你别想太多。”水西流发泄一通,然后翻了个白眼,继续去探云清的额头。
结果倔脾气马上又推开她,“你不要碰我。”
臭脾气!
“你以为我很想碰你吗?要不是你之前救我一次,你以为我现在想救你吗?”水西流也是窝火了,男子汉走江湖不都是豪爽之辈,这一个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娘娘腔,自己之前看上他,也他妈真是瞎眼了!难道自己注定专门爱女人?难为碰见个喜欢的男人,也他妈这么娘里娘气。身体不堪一击就算了,小小霸王花地头蛇也打不过,自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还三两句话的芝麻大的刺激都扛不住,一点心理承受里都没有,竟然气得昏倒了;放着不管,到时候别人要怪我水西流谋杀了他。我水西流这是什么眼神啊?罗轻可是人中龙凤,我今个中邪了喜欢这样一个病秧子?
算了算了,人生路那么长,总会走错几步路,看得人那么多,总会看走眼一个两个。
水西流懒得再理云清,也不顾对方奋力挣扎(其实云清也没多大力气了),她就非要去摸对方的额头,触手处简直比冰窖还冷,“走走,看来又得去看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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