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严凤诉的这声话语,房内的大幅画作突然被人从另一边掀开,从原先挂画的地方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华服青年。这人身形高大,五官深邃,面貌英挺,神情却极冷。
原来两个房间是相通的。
华服青年冷脸走到严凤诉近前,道:“若我没记错,这应该是你开设的楼,我不过帮你出面打理而已。”
虽是这么说着,他还是挥手招来两个夯汉,把那漂亮小公子给抬了出去。
严凤诉扶起一把椅子坐下,笑道:“你方才何苦坏我好事。”
褚良远淡淡答:“相对于你,我跟白沐要更熟些。若早知房内是他,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既然药是我命人下的,我自有责任帮他解掉。”
严凤诉抬手招褚良远坐下,道:“罢,此事暂且不提。现下我还有事烦你——请你帮忙接管一间茶楼。”
褚良远冷然道:“你知道,我只喜欢打理青楼生意。”
“那间茶楼是子季的。据我所知,子季与你有过救命之恩,褚兄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看他的面子吧?”
“白沐?他开茶楼做什么?”
严凤诉一笑,避而不答,“最近花楼频出事端,圣上命吏部协同大理寺调查原因。明着整饬茶楼瓦肆,暗地里严查官员□宿妓。褚兄,这阵子楼里的事,可有什么进展?”
“这句话可得反问严大人了,良远只管银钱进账,可不管人命纠纷。倒是严大人贵为大理寺少卿,这点儿小事,还能难倒您不成?”
严凤诉沉吟良久,才道:“这件事情,还就当真是棘手万分。”
褚良远冷笑一声:“只因为这花楼内死掉的六人,都是高官达贵吗?”
“不仅如此,这六人从前到后,官职越来越大。圣上一意孤行,不准封楼,怕是铁了心要把此案连根拔起。却说那六人在朝中的关系——呵呵,此事当真有趣的紧了......”
褚良远点点头:“我会替你做好遮掩。”
严凤诉松垮垮地揖一个礼:“严某谢过。”
褚良远皱眉:“花楼的事,又与白沐有何关系?”
严凤诉道:“圣上不欲以花楼开刀打草惊蛇,子季的茶楼便首当其冲。但开个茶楼本非大事,只要避过这阵子的风头就行。”
“哪一间?”
“褚兄只需接手斜对面那家城东茶楼就行。旁的楼,明日便会被封掉。”
“这事儿看来还早,等风头过了你再来城外找我,接不接手,都等到那时再说。”
严凤诉点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笑道:“褚兄无事,不如赶紧家去吧。”
“怎么?”
严凤诉站起身,挑眉一笑,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瑰丽风流。
“你我不如打个赌,我赌今日少些时候,子季会去投奔与你。若是良远兄输了,便应邀接手那间茶楼。”
褚良远莫名其妙:“你何以如此笃定?”
严凤诉缓步往门外走:“子季今日被白世伯赶出家门,茶楼又不能去了,往日他定会来找我,但是这一次——呵......”
或许是安逸的太久了,才会对危险都没了警觉。
白沐以为,自己这种无前途的小官是万万不会碍人眼、挡人道的。白沐以为,只要自己安分守己,便不会被扯进混沌是非中。白沐以为,只要自己不去傍山,山就算塌了也不会压了自个儿……
可是现在,白沐直欲捶桌大喊:我只想清清静静的开间茶楼赚些零用,你们兴风作浪不要带上小爷!
一切事情,都源于今晨那场突如其来的照面。
经年不见,虽是同朝为官半载有余,但朝中沉浮无度,那人在远处被众星拱月,自己却如尘埃泥淖一般混沌度日。咫尺之遥,总像隔着雾柳烟波一样。今日里有幸瞧了,那人果然风姿不减,眉目依旧。
白沐心中咬牙切齿的念:苏大人,苏清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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