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的手顿了顿,她晃了神,好一会才笑着说,“殿下,一定会找到睚眦殿下的,不是吗?”
“……嗯。”
“好了,只能维持一阵,让大夫上药吧。”扶桑从他床上下来,念了几句咒法,房中的几人才如梦初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大夫先是给他的右手掌换了药,一边提醒他:“大少爷,请注意使用您的右手,再有大的损伤,这手算是废了。”
“好好。”司徒澈疼得龇牙咧嘴的。
之后是背部的伤……司徒澈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人界的伤药真的好痛啊!
“说起来,小清让和小景昭都没来,有点寂寞啊……”司徒澈后背有伤不能躺着睡,连侧着睡也不行,只能趴着睡,上完药后乖巧地伏在床上,直往门外瞅。
扶桑正要睡觉,听见他的碎碎念,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他们一个病了一个关禁闭,能跑出来么。”
话还没说完,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小脑袋从门后探出。
一看到那个身高,司徒澈不用他开口就知道是谁了。小小软软的身子在黑暗中慢慢移动,碰到木桌还摔了一跤,发出很大的响声,然后是抽气的声音。
“……哎。”
司徒澈从床上爬起来,准确地往木桌走去。
“大哥……”
刚抱住他,司徒澈就听见景昭带着鼻音的呼唤,不由得觉得好笑,“很痛?”
“嗯……”
司徒澈只好蹲下来给他看,之间白嫩的小腿撞得淤青,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直往下掉眼泪。他揉了揉景昭的脑袋,往小腿吹了口气:“来,痛痛飞,痛痛飞……还痛不痛?”
这是他和睚眦小时候玩的一个游戏,幼年的睚眦经常单打独斗,即使受了重伤也不说什么,他就将受伤的睚眦背回殿中,念这个咒语,一边替他上药,虽然被年幼的睚眦面无表情地鄙视了。
“不痛了。”景昭摇摇头,见司徒澈点起了灯,不着一缕的上身背部伤口狰狞,站了起来,走近了他。平时绾起的青丝垂落在洁白如玉的肩膀上,慵懒而艳丽,隐隐中有不可侵犯的尊贵。与之不协调的是他血肉模糊的背部,目光掠过暗红的伤疤时,司徒景昭的眸色一沉。
司徒澈正要回头,感觉到后背一凉,原来是景昭用指尖轻轻描绘着他完好的皮肤,他听见景昭愧疚的声音,“大哥,如果你不来救我,多好。”
“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司徒澈回过头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景昭低着头,“我好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让你受伤了……如果大哥出什么事了……”
“我现在不也没事嘛,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找你复仇的,好了吧?”司徒澈笑着,拍拍他的肩。
“才不是因为那种事!”凝着泪的景昭竟瞪了他。
“哎,我、我也不是开玩笑嘛。”司徒澈给他拭去眼泪,放柔了声音,“呐,小景昭,我确实记得四岁的事情……我答应了你娘的,要照顾好你。”
景昭沉默了一会,抬头说:“大哥,我想学武。”
“哎,哎?”
司徒澈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不知所措,一般的话本说完这种话,剧情的发展不是这位被救起的小公子问起“我娘是怎么的人”,然后他就可以风流倜傥地摆个潇洒的造型,故作深情地说“你娘是个传奇的女人”之类的,一通乱说之后小公子决定发奋图强,最终成为一代文人墨客,名垂千古。
结果路走偏了,一下蹦出来说要学武是几个意思?让司徒羡之知道他把家里的孩子都弄去学武还不劈死他?
景昭的表情不似玩闹,“在大哥昏迷的半个月里,我一直很难过……我太无能了,如果能保护大哥的话就好了,也想像大哥那样。”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练武可是很艰难的,没几个能坚持下去。”司徒澈摸摸他的头,“况且你的身子这么弱,还是走读书这条路比较好。”
“我知道。”景昭握住他的手,目光如炬,那坚定的眼神竟让他有些畏惧,“我不能让大哥再受伤了!至少……至少下一次为大哥挡刀的人是我!”
司徒澈眼睛张大,狼狈地别过脸。
那么的一瞬间,他将景昭看成了睚眦。
他的左手握成拳头,揽住景昭的肩膀,伏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我不要你那样做。”
“不要。”
“司徒景昭!”
对上他恼怒的双眼,景昭一笑,眼眸灿若星辰。他偏过头,在司徒澈脸上轻轻印上一吻,趁还没回过神时他已经离开了,注视着呆掉的司徒澈,眼神柔软,像是恶作剧又像是挑衅,甜甜地笑着看他,“大哥,是你说的,嫡子有的,我某天也要拥有……我可是记得和大哥的赌约你呢。”
“……我什么时候成小清让的人了。”司徒澈觉得脸有些发烫,造孽啊,两千多岁的人,竟然被这十一岁的小鬼调戏了!
景昭一愣,“哎?我是说清让要学武,我也要啊……大哥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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