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张眼看见他的表情,猛然停住,定住李沉舟的脸,喑声道:“我不是萧秋水——”
李沉舟睁眼,轻笑,他伸手捏了把柳五的卵蛋,“我知道。”
柳随风眸色一沉,把他的两腿用力一分,用劲往里一突!李沉舟痛到嘶声,用手揪了下柳五的鼻子:“德行!”
舞曲终于结束。萧秋水放开唐方去休息,自己却大步走进庭院,穿过嬉闹的人群,到处寻找李沉舟的身影。他走上林荫道,来到门房,问值夜的人有没有人出去。值夜人今晚都在打扑克,什么也说不上来。萧秋水无功而返,望着远方的夜空,感到怅然若失。
可是他还得回去,他今晚的角色还没有演完。夜风里,似乎有人在叫他。萧秋水拖着疲倦的身子,迈着沉重的双腿,往公馆走去。
柳随风一下一下地律动,喘息声飘荡在屋里。李沉舟闻着肉体的汗味和夜风的清爽,一种抛掷一切的快齤感袭上。柳五全身肌肉紧绷,力量全集中于一点地干他。两人的汗渗入床单,临界点即在眼前……
李沉舟体内一烫,柳五释放了出来。一股暖流在他下腹处蔓延,柳随风疲惫地从他体内滑出,趴到他身上。
两人无声地喘息着。
“大哥,”柳随风低低的声音传来,“最后留在你身边的,不是赵师容,也不是萧秋水,而是我——”
他从李沉舟胸前抬起头,正跟李沉舟四目相对。李沉舟摸了摸他的头发,摸到一手汗。
“我知道。”他这么说着,拉起柳随风,再次跟他亲吻起来……
李沉舟跟柳随风整整厮混了三天。
这三天里,他们像两只发齤情的公兽,不分日夜地做齤爱。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在床上;有时候,李沉舟洗完澡,披着敞开的浴袍出来擦头发,多站了一会儿,柳随风就会悄无声息地走到后面,一边抱着他亲吻,一边将浴袍撩起来,软软的卵囊摩擦着李沉舟的臀肉,摩擦片刻,就试图把擦硬了的性/器往里嵌。
李沉舟照旧擦他的头发,眯着眼感受身后人不均匀的喘气,身子小幅地前后摇晃。做得多了,疼痛愈减而快齤感愈增,他像是一下子发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可是柳随风并不是一个太温柔的情人,或许他也想温柔来着,但是一旦干上了,他就仿佛进入到暴力性/爱模式,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而且手脚口齿并用,不是把李沉舟胯股间抓得红红的,就是在他肩背上咬出深深的牙印。直到他高/潮过了,浑身舒爽了,柳五才梦醒一般凑上来,搂着李沉舟唤他“大哥”,不好意思似的。李沉舟就会想,性齤交是最会暴露一个人本性的活动,这句话在柳五身上最是成立不过。不过柳五跟了他这么些年,他也算了解这厮的性情,因此两人做齤爱时的这点小小的暴虐,他倒也不在意。又抓又咬,狠狠操干,这些都很符合柳五的作风。何况他自己也并非没有快齤感;从被抓被咬被/操中,竟也慢慢地品出点别样的情趣。
在他们首次做齤爱的第二日早上,两人醒来,都觉腹中饥渴。柳随风拨电话到商会,招来平日最伶俐的那个小司机,让他买些现成的饭菜以及一些日用品。打电话的当儿,他另一只手一直都在亵玩李沉舟的性/器,挂下电话后,还把两人的性/器握在一起做比较。自然是他自己的更大,颜色更深,毛发也更浓密。觉出这雄性的自豪,柳五就挑眼望着李沉舟,无声地笑,一时间满屋春情,蠢蠢萌动。李沉舟蹬他一脚,“德行!”柳随风就笑着扑上来求欢……
等小司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蹬蹬跑上来敲门,两人的精/液洒在床单上还未干涸。柳随风下身围着浴巾去开门,小司机当场就咋了舌。待到他进到里面,看到光腿披着浴袍的李沉舟时,更是面红耳赤,不知道眼睛往哪儿放。柳五走过来,双臂绕着李沉舟的肩膀吻他,边吻边对小司机道:“下个月我给你双倍的工资。”
小司机浑身一凛,他当然知道多出来的钱是用来干嘛的。他手脚麻利地换床单,把干净衣服挂进衣橱,脏衣服打包,放下各种饭菜吃食,还将多时不用的吊扇擦干净。这种场景、这种事情过于挑战了他的认知,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忙来忙去。
李柳二人根本当他不存在,两个人并排靠在凉榻上,眉目暧昧地互望着,开始拆封吃食。柳随风甚至弯起膝盖,又去挑逗李沉舟浴袍下的性/器……
李沉舟沉迷在这种纵欲的情怀中,不知今夕何夕,也不想知今夕何夕。初夏的艳阳照进南窗,洒下满床金光,他就跟柳五在这满床的阳光中做齤爱。窗外的玉兰树越发得枝繁叶茂,树影婆娑,他侧着身眯着眼看着窗外玉兰树茂盛的树冠,在阳光下摇曳的肥大的叶子,手指跟柳随风的紧扣在一起,体内是柳五厮磨的性/器。柳五在床上的花样很多,或快或慢,或疾行或水磨,总能叫他又痛苦又快活,又快活又痛苦。柳五一边缓缓律动一边喃喃地叫他“大哥”,好像这是个情人间助兴的昵称。高齤潮过后,他就跟柳五相拥着面向南窗,看玉兰树继续摇曳,听远处隐隐传来的市井声。好一会儿,两人都懒得说话。
小司机每日上下午各来一次,给他们带吃的,打扫换洗。每当这个时候,李沉舟都宁愿进到里面去冲澡,柳随风就靠在窗边抽烟。李沉舟洗完出来,抬眼就看到柳五架腿抽烟的样子,柳五看到他,挑眉一笑,一口烟往他的方向徐徐喷来,冉冉袅袅……
小司机走后,两人吃些东西,便又摸到一起,亲吻撕咬一番,接着又是绵绵不绝的律动……
这样过了三天。第四天早上,李沉舟睁眼醒来,正对着斜射入窗的朝阳,刺得眼晃头晕。他动了动,避开光线,环顾屋里一圈,最后目光停在面前的柳五脸上。柳随风整个人大半趴他身上,头枕在他胸前,闭眼沉睡。这个时候的柳随风,面目英秀,呼吸绵浅,静默安然,没有一点平日里阴鸷锋锐的样子。李沉舟注视半晌,想起自己好像从未好好看过柳五。印象里,柳随风只是个暗青色的影子,不离他左右,总是出现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他办事得力,手段有效,言简意赅,总是能完成他交代的事。但自己中意的一直都是陶二那种书生温雅的性子,对于寡言而阴沉的柳随风,实是不愿多亲近。陶二关心自己,为自己排忧解乏是一把好手,可是真有什么棘手的事,他还是愿意交给柳五——恭三好色、麦四鲁莽,商六钱七毛躁——也只有柳五,是个能让他放心的。他当然知道柳随风会用些什么手段,他一直都假装视而不见罢了。这些手段他若自己使出来,不免良心难安,但若是由柳随风去做,就没什么问题了。那次柳五端掉秦舒俊一家老小的事,他事前并非没有一丝预感,后来人都死了,他象征性地发了场火,也就不了了之。私下里,他未尝不觉得这样子其实也好,白下帮军心大乱,权力帮正好趁虚而入,势如破竹,一击即溃。他甚至感到柳随风是了解这一点的,知道自己不会怪罪于他才敢这么狠下毒手。不过……那又怎么样呢?真要成一出戏,就必须得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让柳随风来唱白脸,自己适时地来唱些红脸,这样事情办成了,名声也有了,岂不两全齐美?
说起来,他李沉舟还真是虚伪至极的伪君子,萧三少爷倒没骂错。而这么些年,自己倒是冷落了这个出力颇多的柳总管了。
这么想着,李沉舟拿手去抚柳随风的头发,从头发摸到他脸上。他轻轻地用手指描摹着柳五的眉毛、鼻梁,不可察觉地叹了口气。
然后,柳随风就睁开了眼。李沉舟见他醒了,对他微微一笑。
柳随风一睁眼,李沉舟那又艳又俊的笑容就撞入眼帘,心神一震,胳膊一紧,人就亲了上来。
李沉舟跟他相拥而吻,舌头缠绕吸吮,交换着隔夜的体味,带着恶虐的色/情。一吻过后,两人靠着枕头平躺着闲聊,柳随风来了精神,又开始不安分地拿脚趾去夹李沉舟的那/话儿。
李沉舟随他闹去。他望着外面玉兰树树叶上闪烁的阳光,道:“今天你去商会看看?”
柳随风叹气:“大哥好没情趣!这个时候提什么商会?”
李沉舟用手指理着他的头发,“我俩一走走三天,总得现个身吧。”
柳随风哼了一声,手伸过来抚李沉舟的胸肌,悠悠道:“如今这个商会就是个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国民政府那帮子蛀虫,恨不得每天下一道文件来问我要税要钱,当我是印钞机,按个按钮,就能大把大把地出钱……我倒是理解那群泥腿子共/匪了,正经日子过不下去,连我都想去当土匪了——”
李沉舟嗤地一笑,“你这思想觉悟,肯定去不了延安,听说要地方要肉没肉吃,要女人没女人,你在那里能过得下去?”
柳随风挑眼靠过来,“那是——那地方也没我大哥,我跟谁耳鬓厮磨去?”
李沉舟啧出一声,也不知该笑该骂,既然人自己靠过来了,也只好搂着。柳五身上的肌肉没自己发达,线条却是又流畅又漂亮,李沉舟心不在焉地轻抚着,道:“说正经的,我们得回去了,本来世道就不太平,我们自己不能先掉以轻心。”
柳随风摸着他的后臀,一抓一捏,也不打话。
李沉舟看着逐渐走高的太阳,续道:“先把眼前应付好吧,以后,反正来日方长……”
☆、欲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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