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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植物迅速地枯萎，变成了黄色。零垂着头急促地喘气，突然间抽出一把苦无刺进了自己的肚子，“TMD给我滚回去！”他是不会上当的，他很清楚自己并不能完全掌控森罗万象的力量，若是贪图力量向森罗提出了要求，难免这个家伙会利用他的愿望。见到这一幕，白发红眼的少年将匕首收了回去，将两根手指竖在身前：“叶隐之术。”一阵风席卷着树叶，将他带走。

零醒来时，眼前是一片白，肚子上一点也不疼了。外面隐隐地传来天堂的声音，不多久她就被劝走了。门“咔哒”一声开了，卡卡西顶着一头乱毛走进来。“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吗？”“没有。”零在想那个莫名的少年，感觉这个人是能够解答他疑惑的人，可是现在那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卡卡西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你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了，是你那奇怪的力量造成的吧。那到底是什么？”

零的目光落到了卡卡西的手上，口气淡淡地说：“不用测试我是否在说谎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卡卡西收回了搭在零脉搏上的手，很是生气：“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连我都不能说吗？”零不说话，也不看他。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说，卡卡西那么在意他，要是把真相说出来了，就会更加着急担心了。若是靠近了他，说不定什么时候，森罗就趁着他不注意把卡卡西杀掉了，就像杀掉朔茂那样。

“那是森罗万象。”突如其来的少年坐在窗台上，气定神闲地说。零认出这就是当时想要抑制森罗万象的少年，“喂！你这家伙……”“还是让他知道的好，这样才能有所防备，毕竟是个旗木。”他这话说得奇怪，让想要从床上跳下来的零停止了动作。少年从窗台上下来，继续说道：“我叫竹下秀作，万天之里的忍者。”

“除了明面上的各大忍村，这个世界还存在着隐世，万天就是其中的一个组织。我等在百年前就效忠于森罗万象的拥有者，现在，在你成为隐王之前，我都会协助你的。”零觉得他的用语很奇怪，既然万天是效忠于隐王的，那么为什么他只在他成为隐王之前效忠他？然而对隐世也好，隐王也好都没有兴趣的零不打算追究这点。“不要，我只是想过独善其身的生活罢了。”

秀作似乎料到他会这般回答，紧盯着他：“独善其身已经不可能了。在你体内的，是支配忍者以及全世界的秘术，【森罗万象】。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欲得之而后快的力量。现在想必整个隐世都知道了，森罗万象就在木叶！”闻言，零的嘴抿了起来。秀作说的没错，想要夺得森罗万象的忍者不知道要多少，今日一事，必将引来一场腥风血雨，他不能让木叶卷进来。

“只要我离开就行了。”零做出决定。他根本没在木叶待过多少时间，要不是卡卡西盯着他，这次回来也不会待那么久，再次离开也没什么。在外面虽然辛苦孤单，却比在木叶让他安心。“你以为这样就行了吗？”秀作说道：“你的亲哥哥在这里，找不到你，难道还找不到火影吗？要是拿着木叶的人做人质，你当真能躲着不管？”他说的没错，零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见他动摇，秀作趁胜追击：“森罗万象之书并不是形于纸墨的记载，而是以资料的模式，将支配万物的秘术融入你的体内。庞大的【智】极难驾驭，光是将资料融入体内就很困难了，将资料建构成秘术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全世界找不到几个，忍者就是能够以冷静的态度看穿万物本质的人。”他忍不住上前了几步：“无法控制住森罗万象，对你、对你身边的人都是灾难。你不得不成为隐王。”

什么隐王，他一点都不想要当！他只想要克制住森罗万象，不让那混蛋夺走他身边的人。然而面对虎视眈眈的森罗万象和藏于暗处的敌人，他只有一个选择——掌控森罗万象！

“我帮你是有私心的，当你能够控制森罗万象的时候，需要帮我一个忙。”“是什么？”天堂也是看中他那未知的能力，想要他实现她的愿望，然而这种空头支票是不能随便开的。秀作却不想要坦白：“绝对不会伤害他人，有违道义。”

既然这样说，零便答应了他的请求，“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森罗万象中包含的知识过于强大，甚至能让人精神分裂。曾经有人强行发动森罗万象，导致脑浆迸裂。你之前暴走到那种程度，居然一点事也没有实在值得庆幸。不过也想当然的，森罗万象一直想要……”秀作刚说到这里，零的心里警铃大作，瞬间封闭了卡卡西的听觉和视觉，不顾被突然被这样对待而慌张的卡卡西，狠狠地警告秀作：“这件事不需要其他人知道！”

秀作做出怕怕的表情，“知道了知道了。”随后他便正起态度，严肃地说：“森罗万象本来只是大量的知识，但这能够影响到生命的力量产生了自我意识。他盯上了你的身体，自然不会让你的身体坏掉。”零忽的想到一点：“你说森罗万象能够支配生命是吧？今天我也像木遁一样创造了植物。也就是说，森罗万象能够创生，那为什么要夺取我的身体？”他把卡卡西扶到床边，让他坐下，但是被一把抓住了。

卡卡西非常不安，他知道零卷入了不得了的事件中，但零却要瞒着他。他既听不见，也无法看唇语，虽然不愿意零受到伤害，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躲避的。他感觉到零握了握他的手。他一直将零当做小孩子，没想到这个总是吊儿郎当的人背负着那么重的负担。

秀作解释：“无所不能的森罗万象只有一件事是做不到的，那就是为自己制作一个身体。上一任隐王六条掌控了森罗万象，结束了隐世争夺秘术的血腥历史，他给森罗万象下了制约。六条死后，森罗万象离开他的体内，进入了当时距离六条最近的旗木体内。当时万天的忍者加固了六条的制约，使得森罗万象沉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森罗万象苏醒了。当出现双子的时候，制约的力量会减弱，森罗万象会在某一个孩子体内觉醒，试图夺得身体。”

零有些懂了。旗木家子嗣稀少，并不是因为难有孩子，而是如果不是独生子的话，继承了森罗万象的那一个活不长，像他这般能够和森罗万象抗衡到这个年纪的少之又少。朔茂死的突然，并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他和卡卡西。

“你一直在抑制森罗万象的觉醒，所以你能够活到现在。但是它的力量复活已经是不可阻挡的了，你必须学习控制它的方法。”秀作说道：“今天的状况，是【智】的力量从体内倾泻而出，对周遭环境造成影响，即使如此便有那么大的威力。”

最终决定由秀作教零控制森罗万象的方法。零解开了对卡卡西用的术：“我暂时不会离开木叶。森罗万象的事帮我保密。”

☆、灰狼众

以外界的智抵抗体内的智……

零按照秀作教导的那样控制森罗万象的力量，自上次暴走后，他依旧很久没有听到过森罗的声音了。森罗万象的事情卡卡西保密了，但因为上次有人入侵，木叶长久松弛下来的神经终于紧绷起来了。

突然感觉到有人接近，零停下了练习。一个顶着蓝色头巾的脑袋顺着台阶升上来。玄间叼着千本，看见零有些惊讶：“你在这里做什么？”零摸摸头发：“没什么，你的伤好了吗？”在医疗忍者的治疗下，玄间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到这个，他就想起那天诡异的场景，不禁问：“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不是木遁吧？”“当然不是。”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面对玄间，他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大概是因为这是他喜欢的人吧。

玄间感觉出他有很多秘密，然而却没有立场去刨根究底，便只好忍住不问。两人面对面站了一会儿，实在是说不出话，玄间就说自己要去找卡卡西。零实际上一直觉得玄间和卡卡西之间有点什么，同期的人里面还是单身的就那么几个，他们的关系还很好，经常一起去喝个酒什么的。

想到这里，零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连练习的心情都没有了。玄间因为卡卡西在第三次忍者大战里救过他的缘故，对卡卡西很是感恩，所以他们的感情很好。难道说他的恋情要因为哥哥放弃了吗？他喜欢玄间，但也喜欢哥哥呀。虽然在决定扮演这个声色犬马的性格后，他都准备好让自己的暗恋烂在心底，但当想到玄间有喜欢的人了，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酸。

白发红眼的少年蹲在栏杆上，背后是悬空的，嘴里啃着一个苹果：“你喜欢他？”零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很是泄气：“有那么明显吗？”秀作耸了耸肩膀：“你若是成为了隐王，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成为隐王……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零不怕死，他只怕自己的身体被居心叵测的森罗得到，到时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见零不再说话，秀作也不再提这茬。为了不让玄间靠近他，是为了保护玄间，但是因为这种原因而要放弃，真的好不甘心。零仰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中的浮云。秀作一下子跳到零身边。“我最近得到消息，灰狼众的人将来木叶夺取森罗万象，你要做好准备。”他停顿了一下：“我很在意那个姓天堂的女人。”

“天堂？她怎么了？”天堂是他在外游历的时候遇到的，他们俩的说有交情是有，说没有也没有。他的麻药烟都是从天堂那里拿来的，但是若说他们的感情有多好那也不是。秀作很是严肃：“她也是为了森罗万象吧？”虽然对天堂不是很了解，但有一点零是清楚的，“她的确有所求，但不是为了森罗万象。”“你就那么确定？”零坐了起来，用大拇指指指自己：“我总是撒谎是吧，所以没人能够在我面前撒谎。”

秀作立刻冲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居然还能如此自豪！零突然想到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几天他一直在刻苦修行，风餐露宿，甚至连家都没有回，对时间的概念削薄了很多。今天是朔茂的忌日。

零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虽然是森罗万象做的事情，但他一直为此自责。拿起刀的是他，他被森罗利用了。如果不是他的话，以朔茂的实力是不可能躲不过的。“今天我要放假。”他爬了起来，向墓地走去。

这些年来，他只去为朔茂扫过几次墓。他不敢去见父亲，即使那只是一座墓碑，只是面对着坟墓，他也心里发虚。他不知道朔茂是怎样想的，是否在死前怨恨他。被自己的儿子杀死，那是多么让人气愤伤心的事情。每次他去扫墓，都还要避开卡卡西。这个哥哥一直对他怒其不争，一直坚持着想要将他带回正途，因此零对卡卡西也是很有愧的，觉得对不起他的信任。

朔茂在生前战功赫赫，名声远扬，但因为他不是死在战场上的，所以没能刻上慰灵碑。这是零一直遗憾的事。当他来到墓地的时候，卡卡西果然已经立在那里了。“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卡卡西转动眼珠，看向零躲藏的地方。这下，零只好走出来了。

兄弟俩默默地注视着墓碑上的名字，一时间寂静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流转。忽然，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是我杀了爸爸。”卡卡西被这句话震了一下，就好像被针刺了似的。他一直怀疑当初朔茂的死有问题，而当时在场的零的表现也很奇怪，但是他一直没敢往那个恐怖的方向想。现在零毫无预兆地承认，让他惊慌失措，他既期待知道真相，却又害怕零印证他的猜想。

然而零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什么都不说了。他将这个秘密憋在心里那么多年，承担着要压垮他的压力。卡卡西生气，骂他、打他，甚至不再承认他这个弟弟也好，他也要说出来。他必须承认，这是他的错。但是另一部分的真相却是不能说出来的。零只能让卡卡西知道自己体内存在着森罗万象，却不能让他知道森罗想要夺走他的身体，要是说出自己杀朔茂是被森罗控制了，就会被聪明的卡卡西猜出来。

“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难道连我也不信任吗？”卡卡西抓住零的肩膀，几乎要在他的肩膀上掐出几个窟窿来。零感到很疼，但面不改色：“我信任你，所以才不告诉你。你不是那种自以为是一定要让人把难以启齿的事说出来的人，就不能到此为止吗？”卡卡西盯着他良久，最终吐出一口气，松开了他：“我知道你现在在做一件大事，你不想告诉我，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希望你在最后能够坦白。”他那双眼睛非常认真。

零心里没底，他不知道自己能够与森罗抗争到几时，作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掉的人，他不敢做出任何保证。但是望着认真的卡卡西，他除了答应没有其他回答。

“哥，你有没有在谈恋爱？”零画风一转的问题让卡卡西愣住了。零一直很希望卡卡西能够在他死之前结婚生子，这样卡卡西的孩子就没可能继承森罗万象了，即使要继承，也起码在孙子辈。不过如果卡卡西的恋人是玄间的话，就不用担心了。就是旗木绝后有点对不起祖宗。

“你干嘛突然问这个？”卡卡西都开始结巴了。原谅他这个自来也忠实粉丝实际上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亲热天堂》看了那么多遍，但要他读出“我爱你”都忍不住脸红。喜欢他的人从小就不少，但小时候他傲，长大了又没想着这些事，只是顺其自然，结果变成了老光棍。其实吧，虽然卡卡西的年龄有些大，但魅力不减，成熟风什么的也很有吸引力，即使是小他很多岁的人也向他告白。但是比他小太多的，卡卡西又不喜欢，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又没几个单身了。

对卡卡西来说，不结婚也没什么关系，但突然被零这么一提，他就不能淡定了。“关心一下哥哥的终身大事。”卡卡西摇头，尴尬地笑着：“没有。连你都没有，我怎么可能有。”他这话说得让零无言以对。他那副浪荡子的样子是假装的，实际上他也没谈过恋爱，但他却因为莫名的原因不想把这种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