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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姨，我不能没有嘉卉，我会努力工作，会照顾好她，不让别人伤害她.....”

“不用了，攸宁，真的不用了，就这样吧，你爸妈还在外面等着呢，回去吧。”崔燕起身。

“崔姨，我求您！”宋攸宁觉得浑身都是那么地无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崔燕却不敢回头，“攸宁，阿姨对不起你。”

“爸，我妈去哪儿了？”周嘉卉现在的反应经常会慢半拍，或许是睡了太久的缘故。

“你妈，出去买菜去了吧，谁知道呢。咱们先吃吧。”周全开始把做好的饭菜往餐桌上摆。

“爸，您做的家常豆腐还是这么好吃，好爱吃豆腐啊。”周嘉卉已经迫不及待。

“那是，你妈的手艺还全是你爸我教的呢。来，喝点小米粥。”周全把做好的南瓜小米粥放在周嘉卉手边上。

“爸，妈妈告诉我说我大学和研究生都是在B市读的，我好像很喜欢那个城市，可为什么又回来了呢？居然进了公安局？”

“哎，谁知道你啊，不过你不是一直喜欢当兵或者当警察吗？小时候还说要拿枪打死半路上截你和......”攸宁这两个字，周全没有说出口。

“和谁？哦，还能和谁，是不是宋攸宁？对啊，她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她不知道我的情况吗？还是我高中时老不搭理她，她生我气了......”周嘉卉不是没有想到过宋攸宁，可这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爸，攸宁现在在干吗？我们后来不可能没有联系的，她现在住在哪里？”

“这个，你妈说你们后来好像真的不怎么联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她住哪儿啊。”周全说着妻子交代好的原话，却觉得那么地不自然，那么地心虚。

“不可能，爸，我只有她一个好朋友，她应该感到荣幸，怎么能说不理我就不理了 ！爸，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周嘉卉认为，她是从小就和宋攸宁拴在一起的，怎么能说分开就分开了呢。

“真不知道。不过我这里有苑青的联系方式，你可以找她玩儿啊。”周全觉得，对于记忆只停留在高中毕业的女儿，自己总是在用哄孩子的方式跟她交流。

“苑青......哦，但她和攸宁不一样.......”周嘉卉总是把朋友分为好几个等级，尽管她朋友就那么几个，但宋攸宁一直是那个不可撼动的，最高级。

“好了，快喝粥，要不就凉了，你妈怎么还不回来，都这么晚了......”

崔燕是从茶馆走着回家的，原来周嘉卉有心事就爱走的习惯遗传于她。

看着那样地宋攸宁，崔燕也会心软，可更令她心软的，还是自己的女儿。如果答应她们，以后的路恐怕也不会好走。不记得了，也算一种幸运。

不是没有怀疑自己的决定，只是，她已经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嘉卉的电脑里，书架上，已经完全没有这十年间关于宋攸宁的痕迹，她的同学苑青甚至都得到了通知，不能多提宋攸宁这三个字。这样就够了吧？

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那就让她替嘉卉和攸宁遵从。又如果她们注定要在一起，也总会再证明给她看的吧。不过，不是现在。对吗？

第24章 第 24 章

晚上，是现在的周嘉卉最害怕的时间，因为不记得太多事，她总是会有抓不住一切的感觉，而这一切，却好像总是在她将要入睡时像猎犬一样地追着她，但最终连轮廓都不见。这状况有多严重，她是不敢告诉父母的，原来自己是这么大的人了，怎能老是麻烦已经不年轻的父母。所以每晚的她都会在挣扎中入睡，她试着每天睡前喝点父亲的红酒，但情况也没怎么改善。

有时候会做梦，梦里也好像很嘈杂，有枪声，却不知在哪里，好像很远。父母说自己是在战争中受的伤，可为什么除了枪声，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呢，甚至于这枪声还是做梦才能记起来的。人呢，这么多年，应该遇到好多人吧，都去哪里了呢。那些以前认识的，为什么也都离开了呢？

当第二天在咖啡店见到苑青时，周嘉卉忍不住说了自己的心事。

“咱们以前看的电视上不都这样吗？慢慢来，以后就会好的。”苑青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都是电视，真的到了自己身上，你不知道这有多难受。对了，听我妈说你结婚了？”好多事，都是父母告诉的她。这十年，真的好多事需要知道。

“孩子都快一周岁了，咱们那帮同学，比我早的更多。”

“哦，男孩儿女孩儿？真好呀你。”

“男孩儿，我现在就在家领孩子，班都不上了，好什么呀。”

“那，我能问你，我之前有男朋友吗？”其实周嘉卉从知道苑青结婚就一直在想，自己以前什么样子呢。

“你！你从来不谈恋爱，也不想结婚。就和那......”苑青想说和宋攸宁天天在一块儿，忽然又想起来周母嘱咐不能再提宋攸宁，她一直带孩子，忙得也没仔细想这个中原因。或许宋攸宁做了什么对不起周家的事儿，或许她们两个......？苑青不愿意再往下想。

“真的啊，不过也是，我这人总是把友情放在爱情之上的，谁像你们啊！”周嘉卉没有注意苑青异样的表情。“那你知道我这么多年都干嘛了吗？还有，你知道宋攸宁现在在哪儿吗？我跟你之前说过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