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那天,守在段府门外的钱牙看着段孟启一身素服走出来内心是极度震惊的,特别是对方像似永别地望了牌匾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踏步离去,那潇洒的姿态钱牙从初识至今都没见过。
钱牙没有立即表明存在,反而神使鬼差地跟上了他步伐……
转瞬一月多余。期间钱牙见证了段孟启所有的行动全以寻找自己为唯一目的,任何事也不能动摇吸引他的注意。他不管别的,甚至未发觉紧随着他数十尺之遥的自己。
钱牙开始的确觉得人心不会长久,不表明身份是因为自惭形秽,而跟着段孟启也不过想知道这尚没断奶的青年几时放弃,回到娘亲的翅膀之下。
可惜钱牙始终没看见想像中的事,段孟启确实改头换面与昔日的他挥手再见分道扬镳。如果自己继续隐藏,他定会带着大黄天地浩浩任我行。
“你活着……为什么不去找我?”既然活着为何没找他?由于人近在跟前,苦笑的段孟启摒弃了理智,不禁幼稚地埋怨男人的狠心,“刚回家的那段时间我真想跟你一块走,免得活成行尸走肉。”
“但你没死啊。”听了青年的悲怨,钱牙不仅不安慰还落井下石,语气淡漠得如同跟陌生人问路,“人活人世,谁少了谁活不下去是哄小孩子的。你说你想死却没有死,证明你已经挺过来了,我并没有影响到你的人生,现在就应该忘记过去各自重新开始。”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忧伤的感慨被毫不留情的诋毁,段孟启脸色骤然垮下,“你认为我骗你?”
“没有没有。”钱牙摆摆手,急切的解释带着一丝残酷,“你瞧瞧我。自从认识你没遇过一件好事,如今弄花了脸还瘸了条腿,一瘸一拐的连我自己都受不了,我又不是九命猫,再勉强指不定哪天老命真丢了。我想清楚了,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段孟启望着桌上的猪血粥沉默了一会儿,问:“如果这是你的决定你何必还出现在我面前?”
“你要牵走我的大黄我当然得现身制止,我和大黄的感情岂是你能懂的。”
“……我懂。”段孟启低头盯向男人明显歪撇的左腿,心疼一波连着一波。
“你懂?”恍然大悟的拍拍手掌,钱牙惊诧道,“我终于知道大黄干嘛喜欢亲近你了,原来是同宗。”
侮辱性的词汇成功令段孟启露出了愤怒的神情,他敛言直视钱牙似笑非笑的脸,老男人形如无赖的可恶表情让他有些痛恨,又有些说不出的怜惜——“我与它同宗,你和我关系匪浅,你说你又算什么?”
……额……钱牙的讽刺被一下子反堵回来,哑了一会儿他漫不经心道:“该算什么就是什么。”顿了顿,“哥哥我现世了,你也不必带走大黄。喏,喝了粥赶紧回家吧。”
“我不回洛阳,我会留在这里。”段孟启异常认真的陈述自己的决定。
呵呵……呵呵呵……
钱牙大笑时牵扯到脸部神经,愈加弯曲的伤疤扭成狰狞恐怖的凶残悍貌,旁人见到大概要惧怕,段孟启却是心痛远大于一切。
等钱牙笑够了,才打着嗝声说:“少爷你留不留自便,不过夫人她找上门来咋办?我快被她玩死了,你也为我这陪睡的着想一下,行行好让我活得安稳点。”
“你赶我走?”
“不是赶,是送。请神来送神走。”
段孟启凝望微笑的老男人久久不语,眼里尽是复杂的情愫;而钱牙我行我素保持着贯来猥琐的讪笑,同样沉默相对,似乎非要等少爷先开口。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钱牙稳若泰山,最终段孟启忍不住打破了寂静:“我不会走的。”
嗯?钱牙知道他还有下文,偏着脑袋等待接下来的话语。
喉咙滑动了一下,段孟启慢慢朝钱牙靠了过去,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嘴凑到他耳畔轻声道——“……你在哪我在哪。我永远跟在你身边。”
闻言,钱牙身体微微震了震,带着不可置信的颤音:“我现在……不喜欢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我明白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了,没有人再能掌控我,我为我而活。”抱着男人的力道紧了紧,段孟启安逸的枕着男人宽厚的肩头,”钱牙,我不是以前的我了。请你相信,从今起我只是单单纯纯的‘段孟启’,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只有跟你在一块的决心。”
“真的?”
“是。”段孟启的回答掷地有声,坚定,没有犹豫。
勾起一边唇角,钱牙此时的笑容终于有了以往的温暖熟悉。明知段孟启放弃婚约煞费苦心的寻找自己,也知他言而有信,办不到的不会应承,答应了就会付诸承诺,而自己更需要这番保证,所以一定要将话逼出来。
若段孟启没找自己,那钱牙决定当全部不存在;但他既然来了还表明了心意,自己就不会放手,直到死……
带着某种莫名奇妙的小媳妇心态,钱牙缓缓回搂着段孟启,耳朵忽闻——
“有句话我一直没对你说。”段孟启笑得腼腆,有些少年向真心人告白的羞涩。从来都是钱牙在付出感情,到今天总该有所收获了。
“什么话?”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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