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乌力罕的称呼,福伯自然是一头雾水。但他难得反应快,见到景春朝着他使脸色,便一声不吭,乖乖地站在一边。
景春有些尴尬地看着乌力罕,又看了一眼福伯:“他是我宫里服侍的下人,可汗不必多虑。”
乌力罕听后,先是“嗯”了一下。随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不满地看着景春:“景差,你原来不是这么叫我的?”
景春差点一口鲜血奔口而出。他在心理咆哮着:我怎么知道舅舅以前怎么叫你的!!谁来告诉我呀????可是,他的面上还得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乌力罕就这么盯着景春,景春也和他僵持着。
最后,乌力罕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不想叫,我也不勉强你。只是,听你叫‘可汗’,我听来不习惯。”
景春“咳”一下,丢下乌力罕,自己先走了。
这个乌力罕,在“景差”面前,一会儿是心怀恨意的人,一会儿是孩子般的噘嘴撒娇。
景春用了两个字来概括,便是:有病!
初次进入寒蝉宫的乌力罕,简直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件的人。瞧瞧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这里,碰碰那里。
景春和福伯跟在他身后,福伯一脸莫名,景春也无法解释。
最后,景春只好把福伯支开,自己对付这个远道而来的“贵客”。
“你看够了么?”
直到进入了景春的卧堂,乌力罕才安分了一点。
“景差,我记得这个!”才刚刚平静了一会儿,乌力罕又被什么东西所吸引,“嘭”地一下冲了过去。一面惊讶着,一面说:“景差,我记得这个卧榻,我还记得上面的木槿花!”
景春定睛去瞧,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他放在卧堂内的“弥勒榻”,这个床榻的确是从舅舅那拿来的。母亲曾经说过,这是舅舅还住在别院时的卧具。
此榻有三个围子,都用上好的工艺雕刻了舅舅钟爱的木槿花。花瓣似锦葵,娇俏生姿。
“景差,我还记得你为何喜欢木槿?”乌力罕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景春。
景春却笑笑,这个问题,自己也知道答案:“诗经中有一句‘有女同车,颜如瞬华。’此句中的‘瞬华’便是木槿。”
乌力罕见景春主动回答,心内高兴,便嚷嚷道要喝酒“庆贺”两人的“重逢”。
景春可不想浪费了自己宫里的好酒,撒了谎说没有。哪知乌力罕不肯罢休,叫人将他们燕赵国用来宴赏功臣的“马奶酒”送进了寒蝉宫,放到了那个弥勒榻的小几上。
马奶酒奶香四溢,乳白色的酒,让景春不住地犯馋。
但是,景春又害怕那马奶酒浓郁的酸味,所以虽是馋虫满肚,但还是望而却步了。
不过,这乌力罕就没有这么客气了。他倒了一碗给自己,“咕嘟咕嘟”地就喝了下去。结果,还不过三碗,便有些醉了。
“景差!景差!”
喝醉了的乌力罕居然毫不顾忌形象地开始大吵大嚷起来。他一手端着酒碗,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手舞足蹈。嘴里嘟囔地无非都是什么:“景差,不要抛下我。”“景差,为什么为什么??”类似让景春摸不着头脑的话。
景春瞧着乌力罕,那个人如今的姿态,说来也有些可悲。
乌力罕手里的酒一碗接着一碗,每一碗都是仰头一饮而尽。他举着酒碗,对着景春卧堂内的的桌椅,墙上的字画,格几里的摆设,喃喃自语着:
“景差,你都不记得了么?我那时和母亲一同被赶出部落,在山林间游荡,无依无靠。幸亏有了你,你把我们救了回去。你教我习武,练剑。教我诗词歌赋。你说你会帮我,你替我炼制药材去控制我的父皇,替我招兵买马好让我拥有能够笑傲草原的本领。你还帮助我娶到了沙漠中楼兰国国王的女儿,向他们借了兵攻打我的父亲。最后,你还让木仁来助我,让我能够顺利回到我的部落,称王称帝!这些。。。”
讲到这里,乌力罕突然袭向了景春。
景春那时有些没有良心地在打着小盹。他虽然很想要知道乌力罕与舅舅的过往,但奈何实在是困意过足。所以,此时的他正犯愁怎么离开屋子,却被乌力罕抓了个正着。
“景差!”
乌力罕的一声叫唤,吓得景春顿时睡意全无!
乌力罕满嘴打着酒嗝,酒气一股一股地往外冒,却还一个劲儿地想要接近景春。
景春手捂着鼻子,尽量用另一只手推开乌力罕。
谁知道,乌力罕却越发地用力。整个人也愤怒了起来。
“景差,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我偏要缠着你,我认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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