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人怎么讨论,里边的人自然不知道。
宗吉看着任江流,“你突然来了,我真是吓了一跳。”
“我也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来的是我?”
“敢称作是我朋友的怪人,我和鸿儿想了想,也只有你啊。”
“怪人?“任江流忍不住诧异,”你家门童到底怎么描述我的?”
“啊哈哈哈,不提也罢。”
三人说笑着往前走,没等进入正堂,任江流边走边从背上卸下行李,拿出一副小型弓口弩,道,“给你的。”
“这是什么?”宗吉好奇的看着,没有立即接过。
任江流笑道,“日炎精铁是完全没有剩下,但这幅弩口弓和弩口箭是由灵光剑的剩余材料,佐合着千年火淬炼而成,在这世上也算得上稀有,我猜你应当喜欢。”
“哈哈,当然喜欢。”宗吉接过弓口弩喜不自胜,三人进入主殿,任江流发现鉴命司的地板已经换成了普通的理石,鸿儿解释,“没有了日炎精铁,鉴命司不再需要寒冰石了,不然室内太冷,我们也受不。”
宗吉不太喜欢与人寒暄,有朋自远方来,直接问道,“你不会为了送我这把弩口箭不远万里来到荣涧,说吧,此次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任江流笑了笑,“难说,且先看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从中原一路前来,他走走停停,脑中的碎片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多一些,记忆中的混乱就会更严重一些。行走官道用了将近两个月,任江流时刻都在犹豫:不然别再走下去了,就这么回去好了。回到武林盟,帮助顾长白,就算真正忘了那些过往也没关系,那些不过是自己的回忆,只要自己不记得,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在荣涧发生的事花君不知道,顾长白不知道,师无名……不知道。
就算没有过去,他依然可以交朋友,依然可以认兄弟。这是不是证明那些失去的东西并不举足轻重?即使任江流这个人的人生因此留下一道空白,也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他断断续续的想着,给了自己最好的理由,最完美无缺放弃前行的借口。可一回神,自己已经站在了鉴命司的门前。
听见宗吉发问,任江流叹了口气,只能道,“我也不知道,我走这一趟,究竟能得到什么。”
宗吉与巫鸿面面相觑,总觉得个人与之前相比有些不一样,不由有些好奇他们此次回去中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宗吉思索片刻,将一块乌黑的牌子给他,道,“这是鉴命司的令牌,一般人见到都会给些面子。给,你拿去吧。”
任江流接过,牌子上烙印着八方阵法,中间一点朱砂,代表曾经的歃血誓言。
一抹嫣红,传承百代。
他收起牌子,道,“多谢。”
重拾的过往,究竟还能体会到多少真实?
如果曾经任江流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该去哪里找他的足迹?朋友,亲人,这些能证明他存在的东西从来没在记忆中浮现过。
最终,他只得找了曾经住过的茅屋。
大概年久失修,或者本身就不够结实,现小屋已经破败的厉害,风吹的门嘎吱作响,更显得岌岌可危。
这是拜首境内最末处,再往外就是城郊,周围最近的一个店家都与此地隔着两里地。
任江流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进室内。
黄泥与干草混合的土墙产生巨大的裂痕,棚顶泥土因阴天下雨松动而落下,已经起不到应有的遮挡作用。
几件衣服随意堆在墙角和打扫工具堆在一起,那里还有野兔的皮毛,和暗红的血迹。
室内四处透风,竹子垒成的房骨刮出呼啸的声音,白天听起来有些吵,晚上的时候犹如鬼哭狼嚎,分外吓人。
任江流就这么僵硬的站着,许久,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脸。
终究……
曾经的梦魇慢慢和回忆——重合。
他浑浑噩噩坐在散发着霉味的床铺,忽然狠狠给自己来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带着指痕,在此等情况下,也只能用疼痛刺激神志。
陡然清醒,能记起来的更多了一些。
任江流摸着破旧的床铺苦笑,终于找了曾经让自己陷入迷茫的那声 ‘父亲’的源头,原来一切并不如自己猜测那么简单,比起他之前惊恐不敢面对的真相,现实不知是更残酷一些,还是让他得偿所愿,舍去悲伤自责。
任江流是孤儿,听说是被人放在竹篮上顺着河水飘过来的。疯老头名叫余归年,本来是四处飘流的流浪汉,在拜首捡到了他,便在拜首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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