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落坐于韦后身边,而空出了她作为上皇嫔妃的坐席,这让太平一进门就感到了怪异。她的小白兔最见长的就是礼仪呀,今日这是做何?
“太平,快来快来。”韦后的热情相迎,也让太平一时移开了询问的目光。见过了皇后,转身与另两位皇上的嫔妃打了招呼。
宾主落座。“香儿~”一声轻唤,叫得人骨酥筋麻,太平差点掉落了手中的玉盏。她抬眸望向自己的小白兔,只见她举杯含笑,与身旁的韦后眉目传情。太平恨不得现在就起身,将她的小白兔抱到怀中,藏好,可是自己已为□□,还有什么资格或是还有什么理由去夺回自己的爱?‘婉儿,婉儿,你真的只是为权利而生的吗?母后你也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吗?’太平的心一阵裂痛,她仿佛感觉有热血涌到喉咙。
□□的歌舞昭示着今天宴会主人的情趣。翡翠杯,葡萄酒,一夜胡姬舞如狂。碧眼的胡姬,那身胡装上缀着数以百计的金珠,每一个旋转都带起道道流光飞舞。流光异彩中,舞姬那皓白的肩背,□□的柔软的腰腹,颤动的丰胸,旋身间,已贴近观者的眼前。一支艳&舞,让见过“大世面”的太平也不觉掩面俯首。
太平气鼓鼓地看向婉儿和韦后,只见婉儿含笑挑眉接受着胡姬的“献媚”,面上不惊不怖,不避不闪。反倒是韦后,对婉儿几番“约束”,口说‘不许看她’,还在胡姬再次上前时,一把把婉儿搂到自己怀里。一倒入韦后怀中,婉儿是不用看胡姬夸张的胸部了,满眼全是韦后的饱满。可怜我三分醉七分醒的婉儿,想着初入天后怀抱,自己那么喜爱天后依然白嫩尖挺的丰胸,小手上弹性十足的触感,现下无聊地审视着各种不同的圆润。转眸间,望向身形已渐丰膄的太平,酸涩地笑笑,就着韦后送到唇边的酒杯,满饮下不知何味的琼浆玉液。
昏暗的光线,加上被胡姬的纱衣遮挡了视线,让太平看不到婉儿目光中的苦涩。只看到婉儿饮下韦后手上的酒,接着就是自己不知廉耻的嫂子,在一身女官服饰的婉儿怀里倚娇作媚。喧闹的鼓乐声,狂乱的舞步交杂着韦后淫&荡的娇嗔和笑声,一切都让太平再也呆不下去了。正在想退席的理由,就听到韦后的声音,“太平,今天咱们一起到温泉殿沐浴吧,婉儿刚刚可答应了。你不给我面子,不会也不给婉儿面子吧?太平,别说你不想,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哈~~”
“抱歉,皇后,上官才人,我今天喝多了酒,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皇后和才人自便吧。”太平特意加重说了最后半句。她多希望小白兔能惊醒,能跳到自己身边,骂自己、怪自己不能保护她,也好让自己有个借口护她周全。可是她没等到,只等到韦后酒醉痴迷的回答,“那好吧,太平,既然今天你不要婉儿,以后就别怪我夺人所爱喽,哈哈。那我们就先去温泉殿了,让她们俩送你吧。”说着拉婉儿起身,半身倚靠在婉儿肩上,婉儿撑不住韦后的体重,不由倒退,在宫婢的协助下,才稳住韦后的身形,扶韦后走出宴会厅。
长安遗梦二
作者有话要说:天才就是天才,举一反十,做什么象什么。只是可惜,下面就会有裹着雨水的腥红披风在雨里飞奔。
大家能接受婉儿短暂的精神分裂吗?或是灵魂出壳? 入夜的大明宫温泉殿,韦后脚步虚浮地拥着婉儿的娇躯,“婉儿,这里你也熟悉吧?别告诉我,你没跟她来过,哈~~”婉儿看到如此口吐淫&糜之词的韦后,心知如果再呆下去,恐怕真难脱身了,婉儿心下笑笑,示意自己的侍女去请皇上。
韦后已经下到湿泉池中,丰满撩人的玉体倚靠在池边,任侍女为她按摩着肩膀。后仰头,半侧身,看向依然在池边不肯下水的婉儿,脸上浮出挑逗的神情。“婉儿,来,她总不会比我更年轻,更有活力吧?哈哈~~婉儿,我就喜欢看你这样羞红了脸的样子。知道吗,我还喜欢你的另一番神态,你在朝堂宣读诏书,我好几次都在上朝的通道那边看着你,婉儿~~。”韦后如水蛇般地划到了婉儿站立的池边,“婉儿~~。”下一秒会不会得救,婉儿心里也有点没底了,毕竟皇上不是勤快的人。
皇上驾到的通传声,仿佛让婉儿听到了集结号,立即从颤抖中醒来,穿好亵衣,披上外袍,“哈哈~~婉儿你太可爱了,显要是看到你刚才的样子,肯定比我还急。”
“皇后,您快别说了。”婉儿收回了之前大胆风流的“婉兄”神色,换上了一副被韦后“蹂躏欺负”了的,怯懦的小女儿家情态。
“婉儿,你也在呀?”皇上为婉儿打了圆场,毕竟让皇后知道,是婉儿让人把他叫来的,对婉儿不利。“香儿,你对婉儿做了什么?我跟你说,我在一天,你就别打婉儿的主意。你给我好好收敛收敛你这爱好。也没见你找上谁,怎么就跟婉儿过不去呢?哦,对了,还有太平,她已为人&妻,你以后也少叫她进宫。”
“呦,当了皇上真是不一样了呀,哼,我就不信你能怎样我!”韦后真是不怕显的,但她也确实在一段时间里,安慰呵护着这位仁厚的夫君,两人因都没有多少智慧,所以感情还是不错的。
“皇上、皇后,婉儿身体不适,婉儿告退了。”婉儿一溜烟地跑回自己的寝宫,让侍女关紧了所有的门。太惊险了,婉儿的后宫历险,让她大开了眼界,虽说也让帝后之间有了隔阂,但她也清楚,这并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这只是一种铺垫,二人今后都会拿她当“自己人”。而且晚宴上这样的娱性节目,她也感觉相当无趣,也不知太平在宫外怎么会喜欢这些,改天还得好好问问她。
太平在府中听到有人回禀,婉儿确实和韦后去了温泉殿,后来皇上也被叫去了,太平终于潸然泪下,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她的小白兔是天真善良的,她不允许他们毁了她。于是三日后,终于压抑不住胸口的裂痛,但也没想出解决之道的太平,做出了一生最错误的选择,她没有象婉儿一直坚信她那样,坚信她的挚友。
洛阳的太后寝宫里,太平声泪俱下的描述,让太后眼里蒙上了水雾,手里揉碎了今天唯一一本奏折中夹带的小诗。‘婉儿,我的婉儿,我的妻,你真的如此离我而去?婉儿,你可知,没有我,任何人都不能护你周全;你可知谁人会念你冷暖;你可知我早有安排;你可知洛阳明月夜,我于你府邸琴台,眺望远方你的俏丽身影;你可知入夜清冷,我怀中无人可依;你可知我日思夜想,辗转难眠;你真的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吗?我的婉儿~。’
“依先皇遗诏,臣裴炎有事请太后裁决。”裴炎抖着胡子,手中捏着奏折,向天后禀明,看样子是又让新皇气得不轻。
“你请讲吧,裴大人。”乾元殿上太后威坐。
“皇上要封皇后的父亲韦玄贞为豫州刺史,而韦玄贞现只是七品典军,是小小的武官,皇上要提拔他为五品文官,臣等怕造成地方政务混乱,苦了一方百姓。臣等以为皇上的诏谕不妥,故请太后裁决。”裴炎简明地向太后禀奏了如此无聊荒谬之事。
“呵呵,裴大人,你这是为难本宫呀。你若执意让本宫裁夺,本宫就允了。给他这个五品官吧,现在女婿都是皇上了,也别亏待了他们。你给他派个能干的司马吧,让他也就担个闲职就是了。”太后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事情向自己喜欢的方向发展,但却不是自己的安排的,好象比自己安排的更隐匿,却又更迅速有效。
“裴大人,听说大明宫内夜夜笙歌,可有此事?”太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回太后,确实如此。”裴炎因此早就气得头顶生烟了。可是这毕竟是后宫之事,太后不问,他一个外臣是不能禀奏的。
“那上官才人没有予以制止或是有何谏言吗?”太后也知朝臣对此事,是没有办法的,但先皇为什么让婉儿辅政,不就是为了她能兼顾到后宫吗?
“回太后,上官才人就是坐上嘉宾,皇上与皇后宠信上官才人,与~嗯,与太后无二。”裴炎还是隐忍了不该说的,只是给了太后一个提示,想太后自己也就明白了。
“呵呵,裴大人,上官才人是你的学生,你就没有告诫她一二?”太后自己可以罚婉儿,但别人要是说婉儿不好,她一定会袒护,如果她不是这样的性格,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甘心为他服其劳了。
“上官才人除在朝堂与臣等参议朝政,其它时间都深居后宫,微臣几次请见,才人都在韦后宫中,微臣的请见,皆被韦后斥退,无法得见上官才人。”
“果有此事?”太后的脸上无法含笑了。
“回太后,确实如此。”
“你去想办法亲自通知上官才人,让她带皇上回洛阳,明示她,这是我让她做的事,而且必须办到。为何我没有直接下旨,你裴爱卿还需要听解释吗?”太后的声音说是阴森恐怖也不为过,真是配合了这时的天气。语毕,太后抬起酸涩的眸,望向窗外雨中摇荡的细竹。
“臣明白,臣这就去办,请太后放心。臣告退。”裴炎施礼退出,立即折返长安,他也要好好出出这些日子所受的气。
太后不知是如何回到寝宫的,也不知是何时入睡的。只知道早上醒来,泪湿衣襟,身边没有梦里相拥的人。
大明宫,宣政殿。
“辽东大旱,宫府已开仓放粮,现已粮仓告急。长安粮食转运不利,粮价数月飞涨,臣请上官才人代皇上出宫,体察民情,决定是否在青州,登州向辽东调粮的基础上,再行减免赋税。”裴炎于殿上奏请皇上派上官才人出宫,借以完成太后交待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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