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太后沉了声音,假装嗔怪婉儿。
“婉儿喜欢,喜欢妖艳的太后,太后国色天香,就没人说婉儿狐媚惑主了。”说着起身环住大后的脖子,索吻。无奈的太后赏了婉儿一个吻,复又紧紧把她抱在怀中。
“婉儿,我真欲将天下托付予你呀。”这是太后心里话,她是爱社稷江山的,是愿意有人真正能为社稷出力的。
“能否为天子,系天命,亦为人性。婉儿为报师恩,欲以身试裴炎,若没有映容代婉儿赴死,现在婉儿已经命丧黄泉了,太后还认为可系苍生于婉儿一身?人各有命,人各有志,皆为社稷,皆为苍生,做何不可?何必执着?”
“又这篇檄文,不过是表达他们不愿意由女人称帝,既然李唐的宗室不要江山了,那么李敬业要自己当皇上。若太后让天下予婉儿,他们还得再写檄文。这篇文里那句‘地实寒微’让太后的先祖不用‘蒙难’了,而要骂婉儿,就不能用这句了,上官一姓历代为官,得有更多的皇上被骂。偏又多出文人,也许写檄文之人骂着骂着,就骂到了自己的祖宗或祖师也未可知。或若是骂了婉儿的先祖,那太后就是正确的了,到底讨谁不讨谁呢?呵呵,为了不让天下文人颜面尽失,所以婉儿不能领太后的天下,哈~~~。”婉儿转个身躺在太后的腿上,这是她想要的。
“婉儿,你想要什么?上天欲要你做何?告诉我你心里的声音,好吗?”曌抚着婉儿的秀发。
“它让婉儿助曌君临天下,其它的婉儿不知,但婉儿感觉绝非仅此而已。”婉儿必须承认,她的玲珑心是正确的,虽然她依然感觉有点冷酷。
“婉儿不愿意我为君?”
“曌若为君,必有后宫三千,婉儿不欲争宠,不过就是曌身边的过眼云烟,也许只能婉儿一人巡幸河山了。”
“婉儿,我若为帝,后宫三千,就只有婉儿一人。”
“此言当真?”婉儿也就是调笑调笑,不想谈如此沉重的话题,既无解,又何必去想?
“若违此誓,~~”曌却是异常认真,婉儿一听,立即用手捂上曌的嘴。
“君无戏言就可以了,否则您如何为君?不成了庐陵王了?”
“委曲我婉儿了。我是不知朝臣是否会同意封婉儿为后,其实最不同意的人,是你母亲。我早问过她了。”
“后位是权力,与恩爱无关。婉儿若果有为后之德,有无冠冕,都会人皆认同。就如同当今之朝堂,太后未旨,皇上未封,婉儿不也人称巾帼宰相吗?”
“婉儿果有大丈夫气量,非常人能及,何况世间妇人。”
“大丈夫与妇人的区别仅在于身体,战时男人对社稷有利,太平盛世,女人更能兴邦治国,各有所长而已,太后不必介怀。”
“呵呵,婉儿是同意我称帝了?”太后还是得绕回到关键问题上。
“您喜欢就好,您愿意受累,婉儿管不了。婉儿会辅助您,使您不会太辛劳就是了。”把头扎进曌的怀里,闻闻她熟悉的香。管她是皇上还是太后,这个人是自己要的。
“婉儿~~”曌是禁不住婉儿如此撩拨的,把婉儿放在榻上,压上她的身体,知道她仍然虚弱,但一吻总是可以的。
洛河献碑一
又是一年春来早。婉儿起身辰时已过,由侍女侍奉梳洗后,慵懒地走入别院的园内,欣赏着园内一日一新的绿色。园中景致一直是由太后“主理”的,连植物生长时间的梯次也考虑得格外细致,到了春天万物萌发,真是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婉儿感觉真是“嫁对郎”了,嫣然浅笑,将丝巾搭在手上,躬身扶正几束腿边的已半开虞美人花。起身抬头,似眺望远方,也似出神冥思。一身素白衣裙外罩半臂明黄色纱衣,这是太后新设计的。婉儿身上的颜色变化,晃动着朝臣们的视线,同时传递着,她要让他们了解的信息。
转回身,命侍女们拿了软垫,热茶,将美人榻搬到花边阳光下,婉儿斜倚在榻上,仰起头,让阳光尽情抚慰白皙的皮肤,就象正在光和作用的花,给自己补充着阳气。
太后已经从进得园内,落坐于亭中,静静地欣赏了好一会儿园景中的美人。侍女对太后的这种爱好,已经太熟悉了,见太后,也只驻足欠身,皆不出声,以免打扰太后的雅兴。
欣赏着自己的骄妻既风韵撩人又恣肆享受的样子,不由轻叹,自己要是比起她,这一生真好似没做过女人。复见佳人起身,拿出六枚精金“开元通宝”钱币,把玩在手,柔荑无力拿起一枚,落回掌中,再拿起数枚,复又落下,似撩拨着这些钱币的春情,使它们映着阳光,在手中跳跃。折射的光晃了太后的眼,更晃了太后的神。‘你又要撩拨谁去了?这三四个月了,你还不够风流吗?哼,今日定要你在这春光里,用你的春情,偿付你欠我的情。’
无声靠近婉儿的美人榻,将近婉儿身后,忽听婉儿口中吟诗一首:‘阳台氤氲多异色。巫山高高上无极。云来云去常不息。常不息。梦来游。极万世。度千秋。’“太后可是有空来赏景喝茶的?”未起身,懒懒地后仰头,伸出白皙的藕臂。太后白了一眼,无奈心下难耐,接过素手,绕到榻前坐下,婉儿即倒入怀中。太后无奈,无奈自己这娇妻,是一日比一日妖娆,也一日赛一日地风骚,不过自己倒是看得很少,她真的招蜂引蝶去了。
“婉儿今日之媚态,可是昨日宿醉未醒啊?”心里别扭,酸楚,可看了她这样子,真是火不起来。
“呵呵,太后,婉儿喝了几杯,太后都叫人数过了吧?婉儿又醉了几分,您也是量得清楚,何必取笑婉儿呢?别因为这等小事,误了大好春光。”说着,玉手抚过太后的脖颈,一丝凉意,一丝酥麻,太后深吸了口气。想起昨夜宵禁之后,自己居然跟到平康坊去找她,最后终还是被近日“热衷于”治理洛阳治安的狄仁杰劝下。否则自己是否会震怒,当即让人带走婉儿,随手处理掉其它人也未可知。不过也正是因为狄仁杰挡下了自己,后来得知楼上除了歌姬和那个自许年少风流的崔湜,居然还有武三思,太平和薜绍。娶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妻子,真体会了先帝的感受,是报应吧。再叹一声。
婉儿昨日夤夜从妓馆出来,刚想上马车,就看见了狄仁杰的字条,心下了然。也不管脚步虚浮,更不问出宫前的萧瑟心情,回了别院,倒头睡去,辰时方醒,沐浴后即来到园中。现下太后再提起,又听那人轻叹,不过是敛了笑颜,起身,给太后奉了茶。“哼,还知道给我奉茶?我在亭中一直看着你,刚还想该如何伺候伺候你,你才能更舒服些。”
“太后来了,你们怎么不通传?”婉儿立即问身边的一众侍女,这些人什么时候也被太后“收买”了?“回才人,奴婢们只是不忍打扰太后欣赏风景和~和您仪态的雅兴,才人~,太后可不只一次来看过您了。”这些别院的侍女们,已经不忍心看如今她们的才人万般恣肆,而太后又几番寂寥。但其中就理,她们不在太后身边,也无从得知。于是依着自己心理做出了判断,得帮着太后,太后那么喜欢才人,才人出宫了,晚了没回来,太后都会到别院来,驻足等待一番,又自行离去。以往不敢跟才人说,说了她也当没听见,今日侍女们要帮太后出出气,这才人,哪还是她们的才人呀,她们都受不了了。
婉儿听侍女言,缓缓垂下头,转眸间,睫毛上闪着晶莹,在阳光下惹人怜惜。依然不动声色,俯身双手给太后奉茶。太后一手接过玉手上的茶盏,一手拉住了皓腕。“你们先下去吧。”婉儿吩咐了侍女,轻轻坐回太后身边,别过头不看那人,只是任由着她拉着自己的手。
“婉儿独喜欢虞美人这种花?”太后看着眼前的阳光下耀眼的红,诱人却又如此纤细娇弱。“园中各种花草,婉儿都喜欢,独这种鲜艳却有毒,婉儿抚触亦格外小心。”
“婉儿知道,我就不担心了,有些花可以摘,有些花只能赏。”太后拉过婉儿的身体靠在怀里。“婉儿还知,有种罂&粟花,盛夏开花,虽与此花形似,却较之更艳,花早落,其籽粒却可以使人上隐,欲罢不能。”
“婉儿博学且涉猎广泛,我甚喜,婉儿又年轻,好奇探询本是情理之中,但有些事可尝试,有些事不可,有些则要浅尝即止,婉儿可明白我所指。”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又如此敏感,有些事确也不好明言,只是不要因此毁了她才是。自己万不会因一根打驴棍而砍了一颗紫金树,可是自己这份心,她能懂吗?她毕竟那么年轻。
“唉~~,”一声足以让听者心碎的叹息,将叹息者的心情融在了如画的风景中,也许真如那首诗中所说:‘早被婵娟误,欲归临镜慵。承恩不在貌,教妾若为容。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年年越溪女,相忆采芙蓉。’朝堂内外,婉儿一步步的如日中天,仿佛让大家听到了曌登基的脚步,声声入耳。
“婉儿~~”太后吻上那未曾点脂却也莹润的唇,堵住那让自己万般怜惜的心碎。一吻过后,婉儿起身,“太后可还记得当年定乾陵位置之事?”
“婉儿,怎么忽然想起这个?”太后依然不肯放开婉儿的身体,真是‘唯恐捉不住’。
“一块沉重硕大的石碑,粗鄙地雕凿了一番,连质地都未曾考量,字迹也未曾揣摩,就沉入水中,他日又如何‘惊现’于光天化日之下?”被婉儿道破,既而再被嘲讽,曌的面上确实有点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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