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此节,楚问也放下心来,原本还撑着的身子也放松下来靠在了床上。目光无意识的盯在了对面林军医那白了大半的山羊胡上,楚问突然想到:这军营里的军医虽然多,但还就数这林军医的医术最好了,否则他也做不了将军大人的专职军医。可如今将军大人明明也受伤了,却还是在第一时间把人给打发到她这里来了。这能说明将军大人以前只是嘴硬心软,其实也是很在意她的吗?
无论那些想法是不是在自我安慰,楚问只管在心里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嘴角一咧,笑眯了眼,心情大好。
接下来很快,没等林军医的唠叨念完,带伤奔波了大半日的楚问终究还是撑不住了。倦意如潮水一般袭来,终究让这个放松下来的人脑袋一歪,靠着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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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伤不碍事,用些药酒,您再好好养几天就没什么事儿了。”年轻的军医为贺兰然揉了脚上的扭伤,他没林军医那样和贺兰然相熟,不敢冒犯将军大人的威严,便恭恭敬敬的禀告。等到贺兰然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后,他才小心的收拾了药酒离开。
军医走后,陆续有几个将军副将什么的过来看她,都被贺兰然轻描淡写的打发走了。没过多大一会儿功夫,整个大帐里便又只剩下了贺兰然一个人。
贺兰然抿着唇在椅子上呆坐了一会儿,突然伸手从衣领里拉了条红线出来。早先楚问想动手找的东西,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暴露在了空气中——那红线上悬着的,果然就是当日楚问在江州送给贺兰然的那块玉佩。
翠绿的玉佩晶莹剔透,因着刚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来,尚带着些贺兰然的体温。
手指轻轻地在那玉佩上磨蹭着,贺兰然的目光定定的看着那玉上的纹路。很奇怪的花纹,像是什么图腾印记,贺兰然却是不认识的,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只是……她真的要用这块玉佩去拿楚问家的粮食吗?如果她真拿了,那她们之间是不是就又多了一层纠葛?
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贺兰然只觉得越想脑子越晕乎。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的口,让人把管粮草的杨参军给叫来了,等到人恭恭敬敬的在她面前站了许久,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看着杨参军那依旧恭敬的模样,贺兰然难得的红了脸。这还是第一次,贺兰然在军营里,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失了态。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想了想还是再次问道:“军营里的粮草最多还能坚持几日?”
杨参军抬头,有些奇怪的看了贺兰然一眼。这问题将军大人在早晨出营之前已经问过他一次了,这会儿才刚天黑,一天的功夫没到,将军大人就忘记了?!
不过将军大人是不是那么健忘,杨参军诧异了一下还是老实的回了话:“将军,军中的粮草最多还能坚持半个月。如果期间再有战事,恐怕消耗得还会更快。”虽然打仗了就会死人,但人活动起来自然吃得就更多,几万大军一起吃得更多会是个什么状况?不用杨参军说,贺兰然也是明白的。
手指磨蹭着玉佩的速度更快了两分,贺兰然敛着眉想了半天,又问了句:“今早出去的斥候队呢?还是没有运粮队的消息吗?”
斥候队每日出营,今早自然不会例外。而由于粮草迟迟未至,这几日斥候队除了侦查敌情之外,便有多领了寻找运粮队的任务。不过可惜,斥候队找了这几日了,运粮的队伍却还是没有找到。这当然也不是斥候们的错,只能是运粮队还未出现在斥候们的侦查范围内。
听了贺兰然的问,杨参军依然摇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斥候队不归他管,寻常他也不会知道斥候们带回来的消息,不过这次是有关军粮的,如果真有消息,斥候队长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的。
无奈,贺兰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手上磨蹭着玉佩的动作终究是停了下来。再次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贺兰然终于不再犹豫。
把玉佩取出来交给了杨参军,贺兰然的语气很是郑重:“杨参军,这玉佩你收好。如果十日之后朝廷的粮草还未送到,你就拿着它去庆云县的庆丰粮行取粮。”说完看到杨参军接过玉佩却仍旧带着疑惑的眼神,她又加了句:“掌柜的看见玉佩会给你粮食的。”别的你也不用多问了。
贺兰然最后那句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不过杨参军显然也是明了的。小心的将玉佩收好后,他也不再多言,告退出去的时候心里也是偷偷地松了口气。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当兵的营里没粮怎能不慌?现下将军大人既然给出了明路,他也就可以放下在心里悬了有些日子的大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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