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医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楚问扒拉着饭菜吃得正欢的样子,半点儿没有小张说的咳嗽咳得丢了半条命的模样。于是他回头狠瞪了一眼同样不解的小张,然后上前去一把抢过了楚问的饭碗,也不管对方盯着饭碗那可怜巴拉的眼神,帮她把起了脉。
☆、加深
接连数日的暴雨终于停歇了,一缕阳光自那厚厚的云层中突破而出,普照大地。久违了阳光的人们不禁欣喜,纷纷从屋舍之中走了出来,抬头仰望天际时,脸上也多少止不住的喜意。旁的不说,这大雨再下个几日,只怕就真要成灾了,现下可算是安了心。
自那日楚问将贺兰然救回军营,匆匆十日已过。这十天的时间里,楚问算是被勒令待在床上养伤了,至于是将军大人的命令还是林军医的命令,看看那守在帐篷外自始至终不曾离去的将军亲卫,也是不问自知了。
晌午时分,老陈和往日一样,拎着个食盒晃晃悠悠的就过来了。这几日暴雨初晴,燕国的军队找到机会跑过来偷袭了一次,不过青龙军向来军纪严明,即使最近少了战事又是雨后初晴,大家都忍不住放松了心情,却也不曾放松了警惕,这一场仗也没吃什么大亏。只是之后的日子里,青龙军里的气氛确实越发的紧张了。
今日守在楚问帐篷外的仍旧是那日的小张,平日里他也是来得最多的,和老陈没两天就混得熟了。这时候老陈过来,两人自然少不得要寒暄几句。
帐篷里,楚问听着老陈用他那带着木讷的声音和小张说些有的没的,顺便再套两句乱七八糟的消息。楚问没去管外面的老陈,听到他的声音时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她躺在床上,目光发直的看着眼前的帐篷顶,几乎要将那帐篷顶都给瞪出个洞来了。
连着在床上躺了十天,向来闲不住的楚问直觉躺得腰酸背痛,浑身都不对劲。可是没办法啊,谁让她受伤了呢,谁让她伤口崩裂了呢,谁让林军医说了要静养呢,谁让将军大人派了人成天在帐篷外面看着守着呢……
这养伤的日子比起坐牢还难受!
这是楚问的想法。初时看见贺兰然派了人来外面守着,看见她醒了还专程跑回去送信,楚问心里还挺高兴。想着将军大人派人守着她,听到她醒了肯定得过来看看她,道个谢什么的。当然,她可不是想要将军大人说“谢谢”,她纯粹就是想见见这人了。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好吧,这么说真的很矫情。可是楚问就是想贺兰然了,想见见她。从她离开江州起,即使后来楚问追到了这青龙军中来,即使有那么些日子她们日日相见,可是只要贺兰然不在眼前,哪怕对方是刚刚转身,楚问便会忍不住的去想她。而且这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以至于楚问有时候会想,她是不是莫名其妙的中了一种名叫“贺兰然”的毒了。
之前被贺兰然冷落的那些日子,楚问就觉得很不好过了。这次她是满怀希望的等着贺兰然来看她的,可最后那人自然还是没有来。
楚问不知道那天贺兰乱了心绪,不知道这些天她心里倍感纠结,只是看不到人来,等不到只言片语,这让她觉得分外失落。再加上这些日子她被困在这帐篷里小小的一方天地间,因为要静养,不仅出不了门,甚至连床都不让下,楚问整个人便越发的郁郁起来了。
老陈提着食盒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楚问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当然,这么多天下来,他也习惯了,自顾自的把饭菜取出来往已经搬到床前的小几上一一放好:“公子,吃饭了。”
楚问掀起眼皮子往老陈那边瞥了一眼,不太想搭理他。原因无他,向来好动闲不住的她会老老实实的在这小帐篷里静养,老陈也是功不可没的。虽则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可架不住这帐篷里太过冷清寂寞,无聊得楚问忍不住抓起狂来,少不得要迁怒。
对于楚问的冷淡态度,老陈也不在乎,或者说是早就料到并且习惯了。这时候他也不去劝楚问,只砸吧砸吧嘴说了句:“今天早晨,我在营门口看见贺兰将军了。”
果然,一听到贺兰然的名字,楚问的耳朵就动了动,虽然还是一副对老陈爱答不理的样子,但耳朵显然已经竖起来了。
老陈早就摸清他家公子的脾气了,心里一阵好笑的同时,也不去卖那个关子,直言道:“今早我看见贺兰将军和杨参军一起出来的,后来杨参军领了些人出营去了,将军大人就把人给送到了军营门口。”说完又坏心的加了句:“我远远的看着,那杨参军也是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和将军大人倒是相配得紧。”
这话一出,楚问果然恼了,也不管自个刚才还在那儿装死,手一撑床就坐起来了。她练的功法本就对疗伤有益的,这次又被迫连着躺在床上静养了十日,她自己是觉得骨头都要给躺酥了,但身上的伤却也实实在在的养好了不少。至少现在再突然做这些大的动作,她的伤口已经不会再被扯着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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