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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是,”梁九功伺候了康熙一辈子,对自个主子的脾性自能摸得几分,当即乖顺应和道:“万岁爷慈父心肠,瞧着东宫庶福晋服侍不佳,便想赐个好的给太子爷,怎想太子爷却没能明白您一片苦心,倒自己来辞了。只是,奴才瞧太子爷天纵英才,不过是年岁尚轻,想不到这上头,等到了时候自然就晓得了。”

康熙想想也是,有些男子知晓j□j早,有些男子却要晚上许多,太子当是属后者。他心底是早想通了,他是做阿玛的,若是总盯着儿子的后苑像什么样子?不过是瞧皇太子的额娘没的早,也没个人替他周全,才腾出手来管一管罢了。

梁九功见康熙面色轻缓不少,便又添了句:“奴才记得,皇长孙就要满周了,万岁爷瞧可是要大办?奴才早些讨个准话儿,到下面也好有说头。”

说到皇长孙,康熙面容再次沉下,相对皇太子不愿纳新而言,更叫他犯愁的是执着于嫡子,偏生福晋还不争气的大阿哥。

皇长孙周岁礼一应从简,康熙召集了几个亲厚的宗亲、阿哥福晋在乾清宫开了个家宴,并赐名弘晟。

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弘晟象征着爱新觉罗家族下一代的兴旺。

大福晋见着已能自己摇摇晃晃的走两步的弘晟,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惠妃瞧着不住摇头,如太子妃这般既能拢得住丈夫,又能生儿子的才是好媳妇,她心中暗自琢磨是否要再往大阿哥府里送几个娇妾美婢,实在不成,得与大阿哥好生说道说道了。

一旁的宜妃一见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回首与一个娇媚的宫嫔低语两声,那宫嫔立即掩嘴娇笑,还不断拿眼睛去瞟惠妃,惠妃恨得直咬牙,这个宜妃人说她爽利明快,在她看来就是个尖酸刻薄的,转头狠狠瞪了伊尔根觉罗氏一眼,伊尔根觉罗氏缩了缩瘦弱的肩膀,垂首不语,泫然欲泣。

“哟,我说惠妃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呢?今儿可是皇长孙满周的大好日子,做什么不住的瞪你媳妇?”宜妃巧笑嫣然,打趣般的瞟了眼伊尔根觉罗氏,婉声叹息:“这人儿都快掉金豆子了。”这人最怕人心不足,她可明白的很,皇上未必多中意大阿哥,即便哪天皇太子不成了,也轮不到大阿哥来做太子,这母子俩痴心妄想,都是一副愚蠢德行,倒可怜了伊尔根觉罗氏,面色饥荒,哪日见着她都跟生了场大病似的。

溪则坐在贵妃边儿上,眼见宜妃这明刺暗讽,惠妃气得发抖,便赶在惠妃开口前笑语道:“宜母妃这般心疼大嫂,难不成是给咱们五弟也聘个这样的福晋?”一句话轻轻巧巧的将话头掩了过去。

既有人递上了台阶,宜妃便顺着下了:“可不是,多好的闺女儿,我瞧着便眼热的紧。”

惠妃轻哼了一声,转头饮酒。

嫔妃与内外命妇在里头饮宴,外面的便是男子行宴,欢声笑语不时传来。溪则吃了杯饮了杯玫瑰露,便见佟妃引着一年轻贵妇走了过来,那年轻贵妇似乎有些胆小,对着溪则恭敬行过礼便不敢说话了,佟妃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对溪则笑道:“这是我娘家哥哥的福晋,说起来与太子妃同出一族,也是瓜尔佳氏。”

溪则立时打起精神来,这便是遏必隆的嫡妻了,她细观瓜尔佳氏,见她容貌端慧,虽称不上绝世,亦不算无盐,只是平凡了点,再看她性子敦厚,乃至有些怯懦,便摇了摇头,难怪让那捍烈的李四儿爬到头上去。

她温声问道:“既都属瓜尔佳氏,也是缘分。不知你阿玛是?”

瓜尔佳氏低声回道:“阿玛是云贵总督巴锡。”

佟妃本是想叫她机灵点,结识了太子妃,即便不能傍身,好歹日后也能拿来说嘴,压一压那李四儿的气焰,不想竟是个推一下动一下的,太子妃不问,连句话都不敢说。

溪则叹了口气,阿玛做了这么大的官还能让一个小妾轻侮,看来委实是这瓜尔佳氏太过软懦了,即便是她同情她,有心借她势,她也用不来。溪则也不说旁的,只道:“不要急着认命,你不与命争,命就要压你头上,回去好生过日子。”

溪则觉得自己这话说得颇为得体且有内涵,就如那白发苍苍的老太君拉着小孙女儿的手谆谆教诲一般,既慈爱又可亲,又说了道理又不吓到这柔弱的瓜尔佳氏。不想那瓜尔佳氏立即便红了眼睛,低低的福身,恭敬且诚挚地道了句:“奴才谢太子妃赠语。”

佟妃见她这般,便知道她是听进去了,不由对溪则颔首微笑。

这一场家宴是精彩之极。

散了宴,溪则便见胤礽已亲抱着弘晟在乾清宫外等着了。她加快了步伐走上前,胤礽单手抱住弘晟,腾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小腹,问:“小二没闹你罢?”小弘晟也倾□子,小手摸摸额娘的肚子,满眼充盈着清澈的好奇。

溪则笑着摇了摇头,对父子两道:“今晚太平得紧,让我安安生生的与贵妃母妃说了好会儿子话。”两人相依着往毓庆宫走去,身后的太监侍卫都跟得远远的,只余两个在前引灯照路。

“我见到瓜尔佳氏了,就是隆科多的嫡福晋,真是个怯懦无主的。”

一说到隆科多,胤礽的脸便沉了下来:“我原看索额图次子阿尔吉善有些才能,欲派去昭莫多,哪怕是做个从四品的指挥使俭事,也总好过在京里混吃混喝,不想竟叫隆科多和阿灵阿这两个给搅了。”

这事还是第一次听说,溪则问:“怎么了?”

“那日我与索额图一计较,他也觉如此甚好,皇阿玛不知何时要对葛尔丹用兵,那一片的军士届时都能挣下功劳,不如提前儿把人按上,他观摩数日,瞧中了个空缺,趁此次边防变动给兵部递了个条子预备将阿尔吉善派过去,不想正巧这两人在那,隆科多不知那条子是索额图写的,不知说了什么混话,兵部为了避嫌便没批,便没批下来。”胤礽本就对隆科多为人不齿,这次又惹上了他,算是结下仇了。

“那阿尔吉善就不去了么?”溪则问。

胤礽生了会儿气道:“去不成了,换长泰去。”长泰是嘎布喇之子,是胤礽的嫡亲舅舅,对他而言哪个去都一样,舅舅还更亲一些,可对索额图而言,安排的妥妥当当就让儿子去挣军功的地方因这两人的几句话就被截胡了,他对隆科多的意见比胤礽还大。兵部见索相又递了条子来,一点不敢耽搁的立马把事办了。

这两年索额图在胤礽不断的敲打下过得低调,手中之权放出不少,但老虎,只要没拔了獠牙,就还能吃人,隆科多这次算是把索额图得罪狠了。

那说来事情做得也算圆满,溪则好生安慰道:“隆科多现有索额图收拾了,就算他阿玛护着,也免不了吃点亏。”她想了想又问:“阿灵阿与隆科多很好么?”她只隐约记得阿灵阿和揆叙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两人都是死忠的“八爷党”,雍正登基后每次大骂揆叙都不忘阿灵阿,斥责阿灵阿也会捎上揆叙。

胤礽想了想,道:“还成,阿灵阿似乎与揆叙走得近些,他这人又野又混,皇阿玛都拿他没法子。”

溪则赞同,八爷党倒了以后阿灵阿和揆叙还能寿终正寝,可见其后台有多硬,而揆叙,应是自身善谋通变。

胤礽趁溪则细想的那会儿,转头看了看天际那轮白月,忽然道:“要是穿来那会儿,我变成溪则,你变成胤礽,会怎么样?我们还能在一块儿么?”

溪则木了一木,有些匪夷所思,又有些似乎这样也不是不行的,愣愣的转头看向胤礽,呆呆说道:“大约,我会很厉害,前知一千年后知两百年,而你,因为太迟钝,就被皇祖母和皇阿玛从太子妃的名额里剔除出去。”

胤礽本还希冀她能说些好听的,这一下整张脸都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溪则:为毛不是我穿成撒扔?作者君: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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