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迎接了客人,就把胸怀敞到最大。
木手永四郎交叠双手,轻轻搭起一个平面把下巴靠了上去,“亚久津君,你要喝什么?这里的酒水是另点的。”
亚久津仁把木手永四郎推过来的菜单又推了回去,“随你。”
“嗯……”木手永四郎笑着耸耸肩,打开菜单认真看着酒水一栏,“亚久津君,不知道你酒量如何啊?”
“不知道。”亚久津仁的声色依旧低沉而性感,但是没有锋利的戾气。他的语气很安静,让人莫名地想要再靠近一点。
这个光芒逼人的少年,稍微收敛了疏离的气质现于人前,这样的机会不是太珍贵了吗?
木手永四郎轻轻抬眼,从菜单上方看了亚久津仁一眼笑道,“总要给我个建议吧。”
“无所谓。”亚久津仁端起白开水杯子喝了一口,“我没喝过酒。”
“……嗯?”木手永四郎挑了挑眉,放下菜单饶有兴味地叉起手指,“亚久津君你从不喝酒吗?”
“对。”亚久津仁又喝了一口白水,放下杯子轻轻向那边一推,“我从来只喝白水。”
“哦……”木手永四郎微微点头,心脏里开始微微泛起波纹,那种奇异的波动一时也无法捕捉。他轻咳一声,再次低头去看菜单,“那你也不知道自己酒品怎样了?这还真是不能乱点呢……”
“麻烦死了,你点你的。”亚久津仁不耐烦地挑了挑眉,耳边弥漫开一片滋啦啦的烤肉声,“既然要吃烤肉的话,不喝酒也是不尽兴的吧。”
“要尽兴啊……”木手永四郎微微一笑,“尽兴”这个词从亚久津仁口中说出来,却让自己心里的某根弦重重地弹了一下。
这个凌厉如狼王的少年,真正做过什么尽兴的事吗?
打网球?还是轻易打退挑衅的对手?
不过他应该没有跟什么人这样吃过饭吧,还自己说出“要尽兴”的话来。
木手永四郎推了推闪光的镜片,轻轻一抛菜单放在桌子上,抬手就打了个响指,“亚久津君只要尽兴的话,那就好办了。”
服务生应声过来,笑容可掬地拿起了记录的纸笔。
“梅花清酒。”木手永四郎点点菜单最下面一排,“要最高度的。”
“好的。”服务生飞快地记下,然后有点犹疑地看了看那两个虽然气场很强,但却十分年轻的少年,“真的要点最高度的吗?那是烈酒了。”
亚久津仁瞟了一眼那个一脸憨厚的服务生,又看定木手永四郎一言不发。
木手永四郎干脆地比出两只手指,“不用管了,拿两瓶来。”
“请稍等。”服务生也不再多问,鞠了个躬就去准备了。
亚久津仁微微一倾身子,看了一眼菜单上的名目。刚才木手永四郎指点的最下面一排,标注的全都是烈酒。
“亚久津君是第一次喝酒吧?”木手永四郎拎起水壶,给亚久津仁的杯子里添满了白水,“记得喝几口白水中和一下,我担心你一下子受不了。”
“担心?”亚久津仁身子静止不动,只有那双仿佛吸收了最灿烂暮色的黄玉色眼眸平着视线动了一动,从杯子上转移到木手永四郎脸上。
那少年的镜片上反射着暖黄色的灯光,那片幽深的森林被一层暖光照亮了。
但是亮起来的那一部分,竟是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深沉。怕多看一眼,就被木手永四郎此时波澜暗涌的眼神吸走理智。
听到亚久津仁冷声重复的词语,木手永四郎放下水壶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自然地收回手搭起小桥撑住下巴,“亚久津君不喜欢这个词吗?”
“很不喜欢。”亚久津仁哼了一声,端起杯子遮住了唇角奇异的颤动,像是想笑又像是往回吞着什么话语,“我又没怎样,你担心个头啊?”
“呵呵。”木手永四郎的轻笑声真的有种魔力,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晨钟声,低沉而悠远。那笑声让人忍不住认真地看向这个少年,想要探寻那遥远的地方。
就在木手永四郎的胸膛深处,心脏跳跃着的地方。
那里是怎样一片风景?也像那双森绿色冷眸一样,沉静而波澜不惊吗?
木手永四郎也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白水,轻轻含着杯子边缘看向窗外的星空。冲绳的星空他看过了十几年,繁密的星河像是随时都会倾泻下来一般,将整个喧嚣的人间冲刷干净。
但是从没觉得那星空像现在这样,美到让人连呼吸都恨不得忘记。
从前的木手永四郎,人生字典里根本没有“担心”这样的词吧?黝黑的少年在心里轻轻地问道,只有温热的心跳静静地回应。
那乱掉的节拍,至今还未找回。
“你们的菜。”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将烤鱼和烤肉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在两个少年前面分别摆上一瓶酒。
他又娴熟地打开了桌子上的平面烤炉,把两盘生肉放在边上笑道,“这是牛板筋,需要烤得焦熟一点才好吃哦。”
“多谢。”木手永四郎轻轻颔首,轻车熟路地把盘子摆得更整齐了些,然后开了一瓶酒伸到亚久津仁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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