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卫庄将一杯茶端到盖聂面前,“我敬你。”
盖聂怔怔地看着卫庄,接过茶,有些犹豫。
“怎么,怕我下毒?”卫庄冷笑,“我还不屑做那么没品的事情,师哥。”
“对不起……”盖聂将茶水一饮而尽,却看见卫庄有些得意又有些悲伤的笑容:“我虽然不下毒,但是并没有说过不下些别的。”
“小庄,你……”一股热流从下腹处涌了上来,盖聂脸色酡红,想要把药性逼出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都被抽走了力气,动也不能动,“你下了什么东西……”
“□□,还有一点软筋散。”卫庄打横抱起盖聂,“师哥,你终究还是太过天真,我们的比试,根本不是从明天开始。”
感觉自己被很温柔地放到床上,盖聂咬牙:“小庄,你别逼我恨你……”
卫庄解下外衫,唇角依然挂着那种邪魅的笑容:“我没逼你,师哥,能让你记住就好,哪怕你是恨我。”
“你就这么输不起?”盖聂气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我明天没有办法与你比试……”
“我输不起?”卫庄冷冷地把盖聂的衣服撕扯下来,“你说得没错,对你,我输不起。”
鸳鸯交颈,被翻红浪,卫庄放弃了所有的温柔,他要身下这个男人崩溃,要他求饶,要他……再也不能离开他……
盖聂任凭卫庄在他身上耕耘,没有做任何反抗,直到卫庄达到最兴奋的那一点的时候,他用积攒出来的最后一点力气狠狠地点在了卫庄的命门之上,卫庄眼前一阵发黑,摔倒在床上:“师哥……”
盖聂挣扎着起身,身下的伤口撕裂般疼痛,他穿好衣服,站在床边,脸色还有没褪下的红晕,眼神却冰冷得直戳进卫庄的心脏。
“小庄,”依旧是那嘶哑的嗓音,却失去了以往所有的温柔和忍让,“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然后,转身就向屋外走去。
“师哥……”卫庄想起身拽住那个人,却没有办法起身,唯一知道他软肋的人,下了这么重的手,摆明就是让他昏睡过去。原谅我,师哥,你怎么可以原谅我……师哥……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卫庄揉揉眉心,昨天……自己侵犯了师哥,然后……然后师哥呢?
等卫庄赶到比武场的时候,却只看见鬼谷子负手背对着他,而并没有盖聂的身影。
“师哥呢?”卫庄问道,语气中是少见的焦急。
鬼谷子转过身:“他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
“这场比试,是你赢了。”鬼谷子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按照鬼谷的门规,从今天起,你就是鬼谷的主人。”
“可是我不想要。”卫庄现在心中只有愤怒和悲伤,这算什么,盖聂他怎么敢就这么一走了之?
鬼谷子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午时一刻你再来找我,到时候要不要做鬼谷传人,随你。”
午时一刻的时候师哥早不知道走了多远了,卫庄从没有把鬼谷子的话放在心上过,打算这就出谷去找盖聂。
“你若现在出谷,永远都不会知道聂儿给你留下了什么话。”鬼谷子用一句话扣住了卫庄的命门,卫庄的脸色青白交错,闯进林中,一套横剑法下来,林空兽静,落叶成灰。
午时一刻终于到了,卫庄心中火急火燎,却偏偏要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缓步走到鬼谷子常常打坐的地方,却并没有看到鬼谷子的身影,只有一本百步飞剑的剑谱,以及一枚象征着鬼谷传人身份的扳指。
没有……哪里都没有……没有……卫庄以为盖聂给他留了一封信,哪怕是一片竹简都好,可是哪里都没有……
“师父……”卫庄冷笑,“你骗我,我还信了……好……好,那我就做这个鬼谷子,在找到师哥之前,我决不收徒,老头儿,你最好祈祷让我找到师哥,以免你鬼谷一派断子绝孙!”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两章就结束这一部啦!嘿嘿,谢谢各位赏光来看文!木木哒!
☆、再遇荆轲
盖聂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狼狈地走出了鬼谷,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样子,虽然自己原本便是想要不辞而别,但不应该是在这种情况下。想起卫庄那双通红的眸子,盖聂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有一丝惶恐,到底在惶恐什么?盖聂试图抓住那种感觉,却又什么都找不到。
天下之大,自己该何去何从?苦学了三年的纵横之道,该如何解救万民苍生?盖聂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盖聂打量了一下,正是当初和卫庄偷偷溜出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不同的是,这里不再有黄发垂髫,鸡犬相闻,只剩下断壁残垣,一座座烧毁的房屋伫立在那里,仿佛在讲述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绝人寰的梦魇。盖聂拾起地上一只小小的鞋子,干涸的血液凝固在那里,有一个稚嫩的生命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走向了结束。盖聂有些茫然,难道乱世之中,这就是弱者的命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发生在鬼谷方圆的惨剧,如果当时师父施以援手,是不是这里还是那般的世外桃源?漠视生命,这就是鬼谷的纵横之道?强者之路?
盖聂离开了村庄,浑浑噩噩,他不是一个茫然的人,但这次一系列的事情,足够让他手足无措。
“哎,伙计,上两壶上好的酒!”
“客观,您可不能再赊账了啊,小店是小买卖,您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只能关门大吉了。”
“胡说!大爷我可是带够了银子的!”
“呵呵,那您先把之前赊的账还了吧。”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盖聂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睁大了眼睛,竟然是荆轲,呵,还真是有缘何处不相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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