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衍理不直气不壮的犟嘴:“我是就事论事,他人是很可恶,但声音也的确很好听嘛。”
“可惜现实中是个丑逼,妈都不认那种。”
“你又知道了,息百川从没爆过照,凭什么断定他丑?”
“你忘了我是八卦王?关于他颜丑的事早都是网配圈路人皆知的准真相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点谢正衍倒是认同,于是放弃争论赞许的回了个“哦……”
谁知千帆并不满意,质问:“你干嘛不反驳了?”
谢正衍奇怪:“我为什么要反驳?你又没说错。”
“啥?这么说你也认为息百川是丑八怪?”
“这不是圈里公认的事实吗?早几年2区扒颜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他因为长得丑不敢面基,连最基本的三次元信息都没公布,就是怕被嘲嘛。”
“那只是传闻,他又没爆过照,谁能有十足把握盖章他颜丑?”
“当初扒他丑,粉丝让他拿锤子出来自证他也一直没拿啊,这么怂八成就是心虚。”
“也许那是不想跟黑子一般见识呢?不爆照就是丑逼,那帅哥也有不爱爆照的啊。”
千帆又诡异的正经起来,谢正衍对他这种莫名的反复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微微抱怨:“是你先说他丑的,怎么又反过来否认?你到底有没有立场啊,还是存心刁难我总是跟我唱对台戏?”
“没有,我只是对你这种缺乏独立判断力的弱点略感担忧,希望你认真反省一下,今后透彻清醒的看问题,别轻易被假相蒙蔽。晚安。”
千帆说完下线,认识以来,这还是他首次抢先挂电话,谢正衍搞不懂他是真生气还是变着方儿捉弄人,骂一阵笑一阵,等到被从脚底涌上来的寒气逼出喷嚏,才忙不迭爬上床。
这时扣扣又有动静,是知乎君。
得到紫茗倾国“冷处理”的指示后谢正衍便怀着负罪感亦步亦趋遵照执行,近两个月没理睬知乎君,前段时间对方的来信已明显减少,这些天几乎音讯隔绝,谢正衍以为他已经看清自己的态度,含怨抱恨的选择了绝交这条路,突然看到他的消息,内心五味杂陈。
“小笛,好久没联系了,最近还好吗?听说上海遭遇百年不遇的寒潮,真的很担心你,你体质差容易生病,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办,前几天给你买了个迷你电炉,用电脑时可以放在脚边,可是物流公司休假没能及时寄给你,想到你录音时脚有可能会冻僵就觉得好心痛啊……”
这段温情慰问直叫谢正衍又喜又悲又愧又怜,喜的是知乎君没跟他绝交,悲的是走到这一步交情迟早保不住,愧是愧对他拳拳真心,怜也是怜他痴情一片。明明缺爱,却不能对唾手可得的感情动心,人生无奈之事岂止八、九。
他绝非成大事者,心丢进冰箱里冻一周,拿出来向向火又软得滴水,收到这样知冷知热的问候,无法再视若无物,当即回复:“小知,我很好,谢谢,你也要保重身体,别生病了。”
如石击水,立有回响,眨眼功夫知乎君便兴冲冲打来电话,开口竟有些哽咽。
“小笛,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谢正衍像干了罪大恶极的事,愧腼得不能抬头,一时忘记紫茗倾国的警告,拿好言安慰他。长期疏远,再叙话便感到如影随形的疏离,你一问我一答的寒暄一阵,知乎君小心翼翼询问他春节期间有什么安排,当听说他独自在家没别的应酬时,巨大的欢喜如同温室花朵在严冬里欣欣舒放。
“太好了小笛,我买了明天去上海的机票,开始怕你不理我,想先斩后奏到了那边再联系。本来只要能见你一面就满足,你既然有空能不能多给我点时间,我还没去过上海呢,你带我四处走走逛逛好不好?”
这消息太惊人,谢正衍登时就给震住了,脑子像曝光过度的胶卷一片空白。
“小、小知,你要来上海?”
“是,明天早上10点的飞机,中午就能到。”
“可是我……”
“你不用来机场接我,我会直接乘车去酒店,等安顿好再约个离你家近的地方见面,你看这样行吗?”
知乎君分明有备而来,他把一切计划得妥妥帖帖的,所要求的不过是对方一个举手之劳的首肯,假如拒绝,无情箭将正中红心,稍有良知的人都受不住那份负疚。
心理战的胜者要么脸皮厚如城墙,要么肚腹黑若玄潭,谢正衍两头都不占,他只有个妇人之仁的书生脑和优柔寡断的小家子气,知乎君轻飘飘一枚糖衣炮弹就成功将了他的军,他没办法也不敢拒绝这个要求,因而又在错误的道路上大大跨出一步。
他实在太蠢,尽管读过成百上千本有关爱情的小说,但并没能化书本知识为精神资粮,竟不懂拒绝求爱也是桩你死我活的较量,参与者分上中下三等:上等的明智者会执慧剑断情丝,以高超的灵性劝化说服,超度对手解脱自己;中等的理性者也能快刀斩乱麻,且不问对方下场,但求自己全身而退;只有下等的愚钝人士才会拖泥带水缠斗不清,一时软弱一时怜悯一时贪心一时侥幸,非弄到杯盘狼藉的难收境地,害人害己。
谢正衍恰恰流于末乘,把一个本可以化险为夷的关隘生生拖成两败俱伤的劫难,业力的种子就在今夜萌芽,并迅速还施他第一波报应:既然不能令对方失望难眠,就只能换自己彻夜惊恐。
第26章 见面
第二天下午三点,谢正衍在鲁迅公园门口跟知乎君碰面,虽然知乎君事前再三强调约个离他住地近的地方,但他不忍心让刚放下行李的人忍饥挨饿跑远路,就把见面地点定在了知乎君下榻的酒店附近。
他们早在网上交换过照片,对彼此的外表有大致概念,会合后都一眼认出对方。知乎君比谢正衍稍微高一点,骨相匀称体貌端正,浓眉大眼国字脸,算不上英俊,可稳重憨厚是显而易见的。他欢欢喜喜跑到谢正衍跟前,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站在风口上,多冷呀,那边街上有营业的餐厅,我们随便找家躲躲风。”
边说边抓住谢正衍手腕大踏步前进,像是早已演练过无数遍,姿态极其轻松自然。谢正衍慌张势煞的被他牵着,一路走得突突顿顿,到了人多的地方到底使劲挣脱开,畏忌得犹如逃避狼犬的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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