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墨嘴角抽了抽,他担心的是这个吗,向左后方偏了偏头,嘴唇不经意擦过阎晟渊的嘴角——一时间,四目相对的两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空气仿佛被抽空了般。
顾炀墨看见阎晟渊的黑眸变得深沉而压抑。
然后他切身感觉到一个硬物抵住了他,无奈顿时变成了郁闷:“不要随便乱发情。”
阎晟渊不以为意,环住顾炀墨,看似不动声色地带着他往床的方向移动,并添油加醋般无辜地问:“难道不是应该你负责吗?”
于是在顾炀墨的默许下,两人拉拉扯扯滚到了殿中的大床上。挥手灭了烛火,只剩下花纹繁复雕工讲究的床柱上镶嵌的数粒夜明珠还散发着温吞的光泽。
每次倒在柔软的床上时,顾炀墨便更加深刻地体会到阎家两兄弟实在是非常懂得享受,小到白色床单的暗纹缎料、寝殿瓷器字画的摆置,大到府邸的修建地址、阁楼式样、施工材料,无一不是亲自过目选择。虽比不得皇家宫室的华美奢侈,但也绝对差不到哪儿去。
颈边一阵尖锐的刺痛让顾炀墨皱眉回神,恶人先告状的阎晟渊不满地瞪他:“对着我的时候都不专心,该罚。”
顾炀墨尚未恢复清明的眼神在阎晟渊挑起的情欲中再一次氤氲朦胧,衬上俊秀耐看的五官,阎晟渊挑眉,像小孩子般满足地笑了笑,怎么看都腻味不了,每次还能从不同的角度发现新的、让他情动的表情。真是一块宝。
覆上唇,落下细碎亲吻。
身下人薄唇轻启,喘息微溢。
平日禁欲般,让人遐想便觉亵渎的温润眉眼在此时生动起来,透着主人的难耐,染上一抹淡淡嫣红,浅而诱人深入。
“炀墨。”
“嗯……”
“叫我。”
“……
“啊、唔……晟、晟渊……别闹……”
次日,阎晟渊在后厨门口与其兄阎辕澜不期而遇了,现薄记如下:
“晟渊。”
“啊,澜,早。”
“你做还是我做?”
“你。”斩钉截铁且掷地有声的回答。
阎辕澜撇嘴,进厨房开始捣鼓早饭,或者,午饭。
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阎晟渊随便找了个话题:“哥,那个谁……”
“怀准。”阎辕澜责备地回头看一眼阎晟渊,兄弟间的心有灵犀有时候真是平添堵。
“啊,他不会,再伤你了吧?”
“……”这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不会再离开你了吧?要我说,要不是之前你下了将他和那些人一同拖去扔城外的令,也不至于……”接住飞来的一记眼刀,阎晟渊继续自说自话一副深受其害悔不当初的表情,“你看当时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他的名字(置我这个亲弟弟于何地),醒了之后又满城疯狂地找他,茶不思饭不想的,看得我都替你着急难过。”
两年数百日好容易磨磨唧唧地熬过,阎晟渊本以为一切都可以被时间淡化消磨,哪想这两人又遇上了。
于是所有的过往和现实毫不费力卷土重来。
“我自有分寸。”四两拨千斤,阎辕澜应得冷淡。
阎晟渊叹了口气,仰头望了望灰蒙的天色,视线转落到院里初吐花蕊的重樱上。
至于那些废话背后不曾明言的情谊,兄弟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抱臂靠门框而立,阎晟渊戏谑地看着阎辕澜洗米烧火上锅,再掺水蒸隔敲蛋拌匀……一系列有条不紊的娴熟动作:“哥,要不我再去小憩片刻,好了你再叫我?”
阎辕澜无语看了作懒的弟弟一眼,挥手:“随你。”
待阎晟渊悠然自得地回到寝居,毫不意外地看见顾炀墨熟睡在床上,于是满心愉悦地抱住顾炀墨复坠梦乡。
暄阁是阎家府邸中的一座清幽小楼,位于较偏僻角落,背侧竹林,四周低矮灌丛围绕,绿意盎然,深浅不一,旁开引水池塘,清流潺潺,别有一番意境。
在暄阁,没有繁华复杂的陈设,一切古朴从简,唯一一张略显不同,能容下两人有余的宽床摆放在窗户边,斑驳的细长竹影错落铺洒在床面,平添几分安宁惬意。
暄阁的采光很好,尽管不算高楼,但日出日落的晴暖光华几乎不怠分毫地尽情铺陈在顶楼,三面敞开的窗户热情地承接温暖日光。所以春秋两季时节,顾炀墨常常久住于此,他对于温暖的渴望与向往近乎痴迷,连阎晟渊偶尔也会反思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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