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百分之一。”蔺芙雅神情隐晦。
“我来主刀,可好?”白理央的请求出其不意,是戴罪立功的表述。
“它是罕见的疾病,这也是我主动免费医治她的原因之一。手术的前期准备工作很长,手术分为多个阶段,要通过不断的治疗把骨质化的肌肉剔除,目前尚无根治方法,只能说是探索。”蔺芙雅的目光像是在往深处勘探白理央,白理央端坐在那,等蔺芙雅看详尽。
“对此,你有多大把握?”蔺芙雅问道。
“百分之五。”白理央回答。她想到了一个十分冒险的方法。
蔺芙雅的嘴角上翘,奖励地吻了白理央,白理央的唇上有了水泽,这时她闭牢了眼,蔺芙雅又送来了第二个吻。
“理央,我信你。”蔺芙雅说道。
“嗯。”白理央张开了眼,双目盈盈。蔺芙雅的吻尽兴到火辣辣。细琐的快乐在疼痛的那一头,快乐、疼痛,隔得不远。白理央圈紧了蔺芙雅的腰,“芙雅,芙雅。”她很轻很轻地叫她。麻酥酥的热息蒸腾,“我有个久远的愿望……”白理央吁吁地说了几句话,蔺芙雅没有听清,甚至,白理央也没有讲清。蔺芙雅陷溺在白理央的绝不催促里,红唇一遍一遍地侵略白理央,吞了她的宛转娇喘。
她们终是为了某种证实而感动。
围城式的局势也正笃笃笃地拉开序幕。
白的世界。盛满猩红盛满灵魂,它们离间后,痊愈后,这个白也痊愈。
乏味,又勾引人。
监测仪的滴答声起起伏伏。冲突、和谐,铸在这。
白理央的手术刀从容不迫,张凡迫切望她。
……她在逐层缝合患者的头皮,这一瞬,气氛很浓,她从容地在颞肌下置硬膜外引流袋。
“好了。”白理央说。
今天的第三台手术完成了。
张凡回味刚才的景象,回味她垂下的睫毛,回味她起先轻轻一戳那颗翡翠绿的肿瘤,残颓而俏丽。太罪过的美了。她唇瓣启合发号施令,器械很有条理地交接。她一心一意,端美明净,在那氛围自生自食。呼的一下,知觉来了……张凡知觉着心跳。
白理央摘去了无菌帽,拉下口罩,再抬手拭去额上的汗水。
柔软随身的手术服,带着禀性的特殊气味。这时,她嫌热地拽拽领口。光色大大夸张了肉体的形状,她向前走去,里衣便变动一回光影,不刻意显示,也不刻意曝露。没有轻慢,是含蓄而丰富的味道。
咔嗒。
白理央打开了手术室的门。走道上,消毒水沁出它们的东南西北。白理央点了根烟,还未推开防烟门便吸了两口,再舒畅地吐出了烟圈。
正要搬器械去消毒的梅小玫特意对她来一句,“白医生,蔺主任在1805病号房噢!”
蔺芙雅每天都去看那名肌肉骨质化患者。白理央在喊她一起去吃饭前会在门口先观望。她削苹果,喂女孩吃,滋补女孩的疲惫,她斜起下巴冥想的侧影,还有她探身替女孩掩上被子时脊背的漂亮弧度……
“吃饭了。芙雅。”
“嘘。”蔺芙雅的食指抵在唇上,“小点声,她刚睡着。”蔺芙雅轻手轻脚地带上门,摸摸肚子,问,“今天吃什么?我还得上晚班呢,要多吃点。”
白理央想笑又端肃出一副懵懂的样,“挨到这么晚了,黄花菜已凉。”
她少有的打趣令蔺芙雅开怀,“肚子饿,饭菜凉了也好吃。”
蔺芙雅朝食堂的方向拐去。白理央跟在蔺芙雅的身后,欲言又止。
后半夜,白理央和陆壬衣是约好了的。
霜滑的树干像极了白发斑驳的人,表皮被风寒撕裂的地方显出另一层白色,绵软细韧的白色。陆壬衣就以它的树根为枕头,四仰八叉地躺在那望着天空。她的太阳穴被人用柜子砸伤了,白理央前天为她擦了药,包扎过了,这次是来换药的。
得心应手地处理过陆壬衣的伤口后,白理央的目光掉转到致馨社工事务所的大门。她坐在树下,脚搁得一前一后,双手撑在身侧,山势一勾幽渺,交叠的凋零树影能拧出冬的胆汁,把白理央变得悠远,她挽一下裤管,一只脚架在另一只脚上面。
“我的宝物不多了。”陆壬衣扬扬手中的镯子,又递过一小袋核桃酥,说,“吃。”
白理央答道,“有个抵消诊金的方法。你带我进去事务所。”
“不成不成,主管不让你进去。你跟我说几遍都没用。”陆壬衣问,“你为什么非得和主管作对呢?再说,进去了遇到危险怎么办?”
“危险?”白理央沉吟道,“是说老虎会咬我么,对啊,那怎么办?”
陆壬衣正仰面张嘴接手上的核桃酥渣子,绝不浪费一丝一毫,咕哝,“不知啦,理央,你吃么?不吃的话通通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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