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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了半晌，她才如梦初醒似的说道：“不行。”

意料中的拒绝，如果爽快的同意，那就不是夏树了。可如此干脆的拒绝，尽管早有准备也还是会觉得刺痛呢。

“为什么不行？”静留维持着笑容问道。

夏树一时无法从刚刚的震惊中摆脱，迟钝的头脑机械地转动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道：“克鲁格的事不应该假手于他人。而且你的选择很不合理！”

“不合理？”

“对，不合理。你完全可以摆脱乙姬悲惨的命运，根本不需要做出这样无谓的选择。”

“夏树认为这种命运很悲惨，所以觉得我的选择很无谓，对吗？”

“被迫接受的命运总是悲惨的。”

没有几个女孩子是心甘情愿地成为乙姬的。

“可我是自愿的。”她说着探出手轻抚着夏树柔嫩的脸庞，“能跟夏树共享生命，对我来说绝不是悲惨的命运。呐，夏树，我喜欢你。”带着不加掩饰的深情，静留缓慢而坚定地强调道，“爱着你哟。”

个性认真的蓝发女孩沉默不语，经过很理智地反思之后抬起头，翡翠般明丽通透的眼眸毫不动摇与她对视了一会儿，沉稳地回应道：“我也喜欢你。”热血翻涌着冲进大脑的感觉。

是的，早在自己的理智察觉到之前，心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爱恋。

“但我可能无法给你，你想要的那种……”夏树欲言又止。事实上，这就是她之前想对静留说的，她无法全心全意地付出，无法全心全意地去爱。

虽然觉得酸涩又痛苦，静留却还是装作不在意地轻松笑道：“爱上你，是我擅自决定的。你完全没有必须回应的义务。”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夏树莫名气恼地大声说道，似乎想要说服静留，可具体要说服什么，却并不明确。

“这种事本没有绝对的公平合理，只要当事人觉得能够接受就可以了。”她说着眨了眨眼睛，一字一顿地补充道，“而作为当事人的我，甘之如饴呢。”柔丽明媚的笑颜让人无法直视。

公平合理、理智逻辑在人类情感的面前显得幼稚可笑。

夏树说不出话来。

“呐，可以抱一下吗？”静留轻声问道。浓重的失落与酸楚，需要从恋人的怀抱中汲取温暖的抚慰，以获得继续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