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远身为当今最为信任的弟弟,他的身份玉佩不仅仅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还是一块入宫的钥匙。同时,司徒远的这块身份玉佩还能调动京城周边所驻扎的军队,算得上是一块虎符。
当今一听来报的禁卫军说夜一手持忠睿亲王的身份玉佩闯宫门,立即知道自己的弟弟怕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
只是他万没想到司徒远遇到的事情这么棘手,遇刺!当今一听完夜一的报告,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小苏子,照着安国公说的去做!”当今的声音没有起伏,可是自小跟着他的苏公公却知道,此时的当今已经处在了一种爆发的边缘了,当下不敢二话,也不管会不会御前失仪了,赶紧小跑着出了御书房。
事情紧急,他也不找那些跑腿的小太监了,而是直接找了一个禁卫军侍卫,让他赶紧去把吕院判找来。而他则是亲自去安排安国公所说的那间被称为“手术室”的小房间去了。这件事儿可不敢交给别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当今不会介意伏尸百万的。
当今的确气得狠了,要知道司徒远自小便同他一起长大,而且更是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的。当年上皇搓磨调教他的时候,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官员们,除了他的外祖父这一边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可是都看不起他呢。这种情谊,让当了皇帝深感孤单的当今十分珍惜。
如今居然有人胆敢在当天化日之下行刺他的弟弟,当今怎么能忍得下。
若不是知道贾环就在司徒远的身边,而且看贾环一系列的动作像是十分有把握的话,当今早就发飙了。以贾环和司徒远的关系,他绝对不会让人出事的。
此时身处御书房的众多大臣们全都感觉到了冷意,明明只是秋日的时节,还不到冬天呢,他们却如同被寒冰冻住了似的。
有些大臣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当今,心中不住的打着哆嗦。平时当今虽然也经常被他们这些大臣们提出的不同的意见气得怒火冲天的,可是他们这些臣子也没有感觉到今日这么让他们害怕的气势。
众人不由得对忠睿亲王在当今心中的位置又高看了一层。
就在众人心中煎熬的时候,又有一位侍卫来报,“禀皇上,安国公和忠睿亲王的侍卫们把王爷抬进宫了,现在正在往手术室那边赶。无名道长也过来了。”
当今听了这些话,终于露出了一丝焦急的神情,立即起身往外走去,一边问道,“忠睿亲王如何了?安国公怎么说?”
那侍卫被夜一以及当今身边的暗卫隔了开来。笑话,刚刚发生忠睿亲王被刺之事,他们可不敢让当今也限入到这样的境地。
“王爷看着脸色倒还好,安国公神情严肃,但没有慌乱。”侍卫十分尽职的回答。
当今点点头,这样看来情况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没多久,当今一行人便来到当日为太后娘娘治病时所置备下来的那间手术室外头。至于说贾环为什么就认定了这里做手术呢?
毕竟这里是皇宫,他所需要的东西都能很快的给他找来,本来贾环也是想在忠睿王府或者是安国府弄一间手术室的,只是前段时间他不仅要参加科举,还要办理当今交待下来的那些,在贾环看来完全是压榨他的事情。这件事情就被耽搁了。
此时贾环等人已经进到了那个小房间里,司徒远和贾环的侍卫们直接将手术室围了起来,不让任何人进去。当今来了也不能进!
当今没有意见,反正他又不是医者,进去也只是捣乱罢了,还影响贾环的治疗。可是就是有一些人看不清形式,非得在跳出来刷一刷存在感才甘心。
比如今日轮到在御书房当差的翰林院院士梅翰林先生,这位梅翰林一见连皇上都被挡在外头了,立即出声,“这位安国公也真是的,怎的把皇上给挡在外头了,这大太阳底下,可别把皇上给晒坏了。”
这话一出,几位原先站在梅翰林身边的大人们,全都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移动,很快,梅翰林的身边就成了一座真空之地。
梅翰林原来是想拍拍当今的马屁的,随便踩一踩跟他十分不对付的贾环一脚,谁知道他这一记马屁不止拍在了马腿上,而且还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呢。
只见当今一脸平静的看了梅翰林一眼,然后“呵呵”一声。
梅翰林突然感觉到一阵阴冷的风吹过,脖子冷飕飕的,似乎是被人用刀子架在了脖子上似的。
此时的梅翰林似乎才发现,自己捅了马蜂窝,脸色顿时青了。越想越害怕,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不一会儿,周围的人全都闻到了一股子马蚤味儿。众人左瞧瞧右瞅瞅,结果看到梅翰林的裤子底下颜色变了……
众人立即又往旁边退去,艾玛,今儿可是大开眼界了哈,这位离裤子底下秤黄金不远了。话说,一会儿不会真的会秤黄金吧!
当今此时可没心情去关注这位拎不清的梅翰林,他正死死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而此时接到消息的太后娘娘和上皇也都赶了过来。
“皇儿,这是怎么回事?”太后一看到当今,立即拉着他的手问道。司徒远可是太后一手带大的,那感情可不比当今差,如今听说司徒远被人当街刺杀,别提多担心了。
当今拍拍太后的手,安慰道:“母后不用担心,安国公正在里面救治着呢。会没事的。”这话即是安慰太后,也是给当今自己打气的。
太后听了,心情终于不再那么紧绷了,不过她老人家还是双手合十,不住的向各方神佛祈祷着。
而此时的手术室里,贾环正聚精会神的在吕院判以及太医院一些年轻的大夫的帮助下,给司徒远取袖箭。
在司徒远被送回宫的路上,他曾经醒过来一会儿,在确认了贾环并没有受伤之后,又交待贾环不要给他上麻药,便又昏了过去了。
此时的贾环没办法,只得用无名道长教给他的,用银针封住了司徒远的部分穴道,以达到麻醉的效果。他知道,司徒远这是怕自己被麻醉药影响,毕竟如今条件不太好,麻醉药比起后世来,副作用还是挺大的。
病床上躺着的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贾环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任务可,只专心注于把袖箭取下来。好在他前世做过那么多年的战地医生,手上的功夫是十分过硬的,一个时辰之后,插入司徒远后背心的那把袖箭便被取了出来。
当袖箭一离开司徒远的身体,贾环便有些支撑不住了,身体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好在其中一位年轻的太医眼疾手快,将人给扶住了,不然贾环这一回肯定要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吕院判立即接手贾环的工作,将司徒远身上的刀口缝合。
无名道长一见贾环倒下了,立即紧张的走到贾环的身边,抓起他的手把了把脉。还好贾环只是精神长时间高度集中,加上年纪又太小了,有些脱力了,身体倒是没事。
无名道长接手将贾环抱了起来,将人放到一旁的一张小床上休息去。这张小床本就是准备给医者做手术时有突发状况时休息用的,此时正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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