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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寿紧紧抓住他:“你上来,那东西我不要了。”

童威闻言,眼睛一下子亮了,他瞅着郑天寿,似乎难以置信,郑天寿便又重复一遍,童威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那可不行,我偏给你找回来不可。”他说完,便又掉头潜入水中。

郑天寿急得跺脚,却只能干等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水面,思绪混乱如麻,仿佛连身体带灵魂都被彻骨的寒冷冻成了冰块。

半个时辰缓慢过去,童威才终于大功告成,破水而出,他喜孜孜跳上船,豪气干云地将小银钩塞到郑天寿手中,“你看,哥哥我厉害吧?”

郑天寿眼睛湿润,轻声叹息道:“都说不要了,你何苦同我作对。”

童威深情地望着他,低声道:“天寿,说心里话,我不知有多讨厌你这个东西,一见你拿它当宝贝就吃醋。可心眼儿小些总不算错吧?再说谁高兴看着心上人惦记老相好啊,可我见不得你难受……”

郑天寿闻言愕然,“老相好”是自己随口胡说的,不想童威竟当了真,还记挂到现在。回想自己平时对小银钩珍爱如珠的举动,不知让童威受了多少刺激委屈,可这家伙竟然从来都不说。

他的眼泪唰地流出来,一把抱住童威,万般疼惜都化作柔情似水,轻声道:“傻瓜,哪有什么老相好!那是我妹妹的,是我妹妹的……”

回山之后,童威没生病,郑天寿倒被冻出风寒来,宋江便将其留在山寨,另调他人与李立守店,这正合童威的意,他高兴之余便夸了宋江几句,万没想到竟被张顺逮到机会,接他话茬儿往下夸,这就不是几句那么简单了,直到阮氏三兄弟都借尿道遁了还没停,李俊很痛苦地揉着脑袋缓解头疼,张横黑着脸绰起板刀削凳子,削得凳子腿一条条的,琢磨不明白自己除了识字少了点、脾气急了点、心眼儿缺了点、说话直了点外,还有哪样比不上公明哥哥?顺子怎么从来不夸他这亲哥哥呢?难道真如穆弘所说,全怪自己兄纲不振?穆弘前两天启发他说:“横子,你看公明哥哥和他弟弟宋清谁听谁的?”“宋清听公明哥哥的。”他答。穆弘再问:“你看童猛和童威谁听谁的?”“那还用说,当然是猛子听威子的。”“对啊。”穆弘眉开眼笑地奖励他一块糖:“你看穆春和我谁听谁的?”“穆春听你的。”他含着糖块回答,“没错!”穆弘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正色道:“弟弟听哥哥的,那是天经地义,子曰‘兄叫弟死弟不得不死’……”“等等。”张横打断他:“我不想让顺子死。”“我也没叫你让他死,就是这么一说。”穆弘解释。“怎么说也不能让顺子死。”张横很坚持,穆弘只得换种说法:“我的意思是他得听你的,他若不听你的,你就教训他,他肯定不会还手。”张横道:“我没打过他。”穆弘道:“所以说你才没有兄纲,横子,兄纲啊,该振一振了!”“兄纲?”张横思量很久也不清楚到底有何意义,只得回去问张顺,把穆弘的话都说了一遍,张顺闻言恨得咬牙切齿,将穆弘骂得狗血喷头,然后兄纲的事便不了了之了。

“顺子,你饶了我大哥和你哥吧,他两个也挺难的。”张横刚想开口振振那个“兄纲”,童威替他抱打不平了。

张顺夸得正来劲儿,听童威这么一说醒过神来,瞅瞅李俊又瞅瞅张横,惊讶道:“我说了很久么?你们为何不提醒我?阮家兄弟们呢?”

童威道:“这还不懂?肯听你说下去的都能为你赴汤蹈火,我略差些,所以忍不下去了,阮家那三个更差些,所以跑了。”

张顺笑道:“威子你真会开玩笑,我说话有那么可怕么。”

李俊道:“说永远都没有做可怕。”

张顺心中剧跳,正待开口,恰有一位小喽罗持书来至:“张顺头领,建康府来信。”

“多谢兄弟。”张顺接过书信喜悦不禁。

张横努着嘴道:“又是安老头,他那小老婆娶上没?还想娶几个?”

张顺道:“哥哥,别说的神医哥哥像色鬼。”急拆书信来看,看着看着就变了颜色,张横挠着头凑到他身后,可惜又不识字,李俊瞥了几眼,脸色也变了。

童威问道:“怎么,小老婆没娶上?”

张顺长叹一声道出缘故,童威听罢浑浑噩噩如遭闷棍,六神无主地念叨:“叫我怎么对他说,怎么对他说……”

☆、第十五章

“神医哥哥收到我的信便忽然想起一事……”张顺讲述道:“去年建康府有家青楼买了位姑娘,虽然面容憔悴却不掩天生丽质,确是万中无一的美女,那姑娘颇有志气,宁死不肯接客,老鸨劝说许久无用,恼得将鞭子抽了她几顿,那姑娘夜里便用碎碗片割腕自尽了,据说就是姓郑。神医哥哥知我寻得急,忙向一个相好的□□打听此事,他相好告诉他,郑姑娘是被本地一户王姓人家卖到青楼的,说来也巧,神医哥哥与那王家的乳母有些交情,从乳母那里辗转得知,那郑姑娘本是苏州清白人家的女孩儿,被她那风流主顾的几句甜言蜜语拐来,到家时已然身怀六甲,她主顾本有妻室,大娘暴悍,百般欺凌残虐,郑姑娘捱打不过流了产,身体益发虚弱还要为奴为婢,后来又被卖到了青楼。”

童威愁得快把桌子抓烂了,“他要知道妹子被恁地糟践,疼也疼出病来。”

张顺道:“别告诉他,就让他以为妹子还好好活着。”

童威摇头:“不好,那是骗他。”

张顺道:“他妹子若地下有灵也高兴你如此。”

张横道:“她哥哥可不高兴!再说了,人能白死?换我杀那姓王的全家。”

童威闻言跳起来叫道:“说得好!爷爷我现在就去,不把那姓王全家连青楼的统统凌迟碎割,便也不配再回梁山充好汉。”说罢,夺过张横手中大板刀就往外冲。

李俊一把揪他回来,喝道:“疯了么?你这架势杀得了谁?走不到建康府就得被官府捞去请赏!”

童威急道:“那怎么办?不先报了仇,叫我怎么跟天寿开口说这事。”

李俊道:“且待我们商量商量。你先别对他说,他正病着,就怕有个好歹。”又问张顺道:“安神医确信么?兴许是巧合,那姑娘并不是天寿兄弟的妹子。”

张顺道:“神医哥哥信中说得清楚,他相好因见郑姑娘可怜,得空便照料宽慰,郑姑娘很感激他相好就说了些体己话,曾提到她有个面容酷似的孪生哥哥,兄妹俩自幼感情极好,就是一直不肯道出名字,说愧对兄长,呼名便是侮辱。郑姑娘临自杀前两天特地留给他相好一件信物,央他相好日后若遇识得此物之人便转还给他,还道什么也不必说,那人自会明白。”言罢将信封抖了两抖,那信物便闪着亮光掉落桌上。

童威指尖颤抖着夹起那物移到眼前,一模一样的精巧,一模一样的光泽,他的嗓音变得有些嘶哑:“不用怀疑了,就是她。”

自生病以来,郑天寿得到多方照顾,童威自不必言,燕顺王英等人也常来探视,花荣走动得更频繁些,他心胸宽广话说开后便想通了,不管是与郑天寿还是童威包括水军头领们的关系都同之前没有差别,反觉更好了些,郑天寿见状甚喜,心情舒畅病就好得快,没过几天身体明显有了起色,看外面风和日暖就想出门转转,刚换好衣服恰赶童威进屋。

“天冷,你病没好彻,再忍些时候,听话。”童威揽他坐下,口气异乎寻常的正经。

郑天寿奇道:“你今天不是要操练很久,这就完了?”

童威轻轻搂住他:“我想回来看看你。”

郑天寿笑问:“你擅离职守不怕挨骂?快回去,我不乱走。”

童威“嗯”了一声没动地方,想起安道全的信就情绪阴沉,摩挲着郑天寿后背满心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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