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本身也实在太过透明,不排除许多妹子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同班四年的妹子直到毕业才惊觉到自己的存在#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可能是居北愣神愣太久,也或许是他盯着任之初的目光太炽烈,因此当任之初睫毛轻颤,慢慢睁开眼睛时,恰好就看到居北凑在自己面前,低垂着头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任之初略微怔了一下,忽然轻笑一声,继而抬手扣住了居北的后脑。就在居北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摁在他脑后的手忽的一施力,他就被迫被这股力量引导着向前一俯身。接着他就感觉自己唇角一湿,似乎有什么在自己的唇边舔了一口。
舔!了!一!口!
反应过来是什么之后,居北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一脸惊异的看着床榻上躺的慵懒的任之初,然后腿一软,捂着嘴巴一下子坐进了地上的铜盆里。
任之初:“……”
居北:“QAQ”
别扭的把湿裤子换掉,居北不自在的几乎把整张脸都贴到自己的胸口上。
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他家地上为什么没有地缝,就算没有地缝,床缝也行啊!
这么想完之后,他就真的看到在自己的小床和墙壁中间有一条缝隙。然后他就脑子一抽,直接朝着那条缝钻了过去。
还好任之初有所觉,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牢牢地锁在自己怀里。看着居北满面羞愤的模样,任之初不由得苦笑:“你这是做什么?害羞了?”
害羞泥煤!居北有点小傲娇,不想看他。
……等等!别靠这么近呀!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吗魂淡!
居北用手抵在他的胸口死命推他,而后者却凑表脸的紧往他身边凑,正当俩人在床榻前腻味的难舍难分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叫门声。
屋内的挣扎打闹声戛然而止,居北竖起耳朵动了动,仔细听了一会,却发现除了他俩之外,再无第三个人的声响,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幻听,就闻听到自己的小木板门又咚咚咚的响起了敲门声。
这次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居北可以肯定,就算再怎么样这也绝不可能是幻听,于是他趁机从任之初的怀里溜走,跑去门口去开门。
门被打来,立马有一个中年大叔的脸出现在居北的视线里,居北看着大叔干笑了一下,挠挠头,不知道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敢问是……居老爷吗?”那个大叔眯眼一笑,两只本就不大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缝。
被这样的大叔唤作“老爷”居北的内心是拒绝的,“这位大叔,您有什么事?”
大叔见居北没有否认,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即拱拱手,笑着自我介绍:“在下赵钱孙,是镇子南头赵家村的人。”
居北一头雾水,也学着赵钱孙的样子回了一礼,道:“赵大叔好。”
赵钱孙有点泄气,“居老爷,赵某真有那么老吗?”
“你难道不老吗?”居北脱口而出,说出这句话才觉得好像有点太过了,连忙又解释,“不不不,我是说看赵先生的样子,定然学富五车,显得尤为沉稳。”
见到对方明显开怀的脸,居北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郁闷,怎么好像自己说奉承人的话变得有点溜了。
将赵钱孙让进屋子,居北从案几上翻过两个杯子,纷纷倒上清水,分别递给任之初和赵钱孙,而赵钱孙在看到任之初的第一眼时就挺直了腰板,坐立不安。
“赵先生,请坐。”居北对他指了指屁股后边的椅子。而赵钱孙却僵直着看了看任之初,似乎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任之初不等居北让,已首先在桌前落座,随后端起面前的杯子浅啜了一口。赵钱孙这才小心翼翼的落了座。
三人围坐桌前,却是谁也没有首先打破沉默,气氛一时间变得有点尴尬。居北不知赵钱孙所来何意,又不好没完没了的问,好像没有要事就不能让人来一样,显得生分,可他们这么一直坐着也不是个办法,毕竟现在时间对自己十分宝贵。
左右寻思了半天,居北觉得,还是勉强说点什么吧。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开口,没想到却被任之初抢了个先,“赵钱孙,你青天白日,到底有何事突然来找居老爷。”
再次听到这个雷人的称呼,居北嘴角一抽,原来源头在这里……
赵钱孙被任之初问话,紧张的一个机灵,随即张开嘴巴结结巴巴道:“报报报告任大少爷,小人听闻居老爷开了家有求必应屋,特特特来许愿!”说完这句话,他已出了满头大汗。
居北一听,他原来是奔着自己的生意来的,顿时有些激动。没想到自己刚刚打出招牌就已经有人找上门了。
从自己的袖兜里取出一块帕子递给他,居北对赵钱孙的态度都热情了三分:“赵先生,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尽管提。”
赵钱孙又偷瞄了一眼任之初,这才谨慎开口,“赵某日前丢了一只鸡……”
居北皱眉:“一只鸡?”
“不不不!不是鸡!”赵钱孙用眼睛瞟了瞟任之初的方向,连忙将头摇成拨浪鼓,“我刚刚……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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