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快马加鞭了几步,突然间一个草堆里横竖七八,飞出十来个黑衣人,看来是早就埋伏在此处,而目的正是正好要经过的他们。来人的武工功亦是个个高强,都不是好招惹的主,而且对方似乎招招都想致南宫尚他们於死地,形势十分危险。
好在南宫尚他们那是吃素的人,身为武林中的一等一的高手,一行人在百来招之後明显落了下风,打算俯首称臣。
可正当两人庆幸对手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对少阻隔的时候,沈逸风吃痛的叫了声:“啊呀!”只见一枚小小的毒镖正中手臂,霎时一阵天旋地转,接著他昏了过去……
☆、章十七
章十七:
“可恶!”南宫尚低吼一身,既然你不仁在先也修得怪他不义,他不琢痕迹的掳了几片竹叶,微微用力,叶片从指尖喷勃而出。如同针针暗器,飞向几个蒙面黑衣人,直重颈项,支支弹无虚发。顷刻间,林子回复了往日的平静,一切重归虚无,不曾有过打斗。
南宫尚没好气地踢开脚边一具死尸,满脸冰霜,踢得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草一木,甚至不如草木,在他眼里,那些便是臭铜烂铁!南宫尚俯身撕开沈逸风的衣袖,,伤口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周遭的皮肤已经呈现青紫瘀黑,毒血扩散得快速,镖上有毒!
“卑鄙的家夥!”南宫尚怒斥了声,这伤口虽小,却是致命的毒,他不能眼睁睁的看著生死至交如此死去。也不顾上疼痛,操起腰上的佩剑,就往胳臂上划了一刀,鲜血顺著臂膀汩汩流下。他在沈逸风的上臂伤口处滴了几滴,而後又顺著後者已经有些发紫的嘴唇喂了些,焦急地看著後者的反应。殷红的鲜血与其暗紫的嘴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在後者的伤口慢慢开始收缩,淤血开始化散,
不幸中的万幸。
南宫尚也没料到他的血竟然派了大用场。小时候,父亲对顽皮的他甚是头疼,经常闯祸的他,也被气急的大人们打得落花流水,不过那种痛倒让他觉得幸福,特别是母亲为他擦药,以及父亲罗罗嗦嗦的教训,令他尤为感动。可自从那个男人的出现後,什麽都变了。父亲变了,家变了,他也变了,他变的更加贪玩,更加爱闯祸,就是为了和父亲作对以示抗议以及博取一点点父亲从那个男人身上转移的注意力,经常野的满身泥巴回来。父亲当然很生气,而那个男人却只是皱皱眉,从未多说什麽,真是虚伪得紧!
再後来,有一次,父亲实在气急,要出手打他却被他大逆不道的话气得更加充血,一向不参与他们之间交流的男子,突然用大手举起了瘦小的自己,眼睛都没眨一下,一掌下来,自己身上仿佛烧起来一般,灼热的疼痛。
“你对我做了什麽!”小南宫尚气鼓鼓道!
“没什麽。”男人依旧沈默的脸孔,露不出任何破绽。
“父亲,这贱人他要杀了你儿子,你看到没!”小南宫尚脾气本就臭得要命,他哇哇哭了起来,仿佛自己是个没爹养没娘疼的孩子!而父亲只是向男子询问似的看了一眼,得到的是男子微微的颔首。他竟毫无行动地默许了!
小南宫尚哭得更加厉害,突然想到了慈爱的母亲,可是母亲,他最爱的母亲不是早就死在了那个男人手下了吗!
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仿佛是对他很失望一般:“和你父亲到个歉,我就帮你撤了咒。”
“你……我偏不,明明是你们对不起我的,对不起我母亲的,对不起这个家的!”小南宫尚几乎要把五脏六腑的感情全部倾泻而出,吼得声嘶力竭。短短的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一切,真的要把他小小的身子挤垮到彻底,他真的承受不住了!
男子的肩头明显怔了怔,他是在羞愧吗?小南宫尚邪恶地笑笑,不知是男子惊异的表情,还是有些落寞的眸子吓倒了他,南宫尚鬼使神差的给父亲到了个歉,最後连自己都认为男人有摄魂术,否则,自己伟岸的父亲怎会错得如此离谱,又怎会爱得如此无悔!
身体内的确不再灼热。原来那是一种盅,摄入的时候,人会及其痛苦,全身灼伤般疼痛,生不如死,好在大难不死必有後福,这全身的百毒不侵,就是那个时候的盅练就的。
长大後的南宫尚一直都在想,如此精明的男子怎会如此慷慨的把这麽好的东西施与自己,他应该恨死自己了吧!难道那家夥真的是为自己好,真的会愧疚?开玩笑吧!无论如何,南宫尚早就把男人仅仅对他的一点点好,忘得无处遁形,或者说掩盖在了黑暗心灵的最深处。
男人是何时离去的他已经忘了,不过那之後不久父亲也神秘的失踪了,他却永远记得。从此之後,他再也不是那个不学无术的死小孩,一身的高强武艺,全拜了他们“所赐”!所以这一身“金疮药”的本事自然也用不到自己身上。这麽多年了,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派上了用场,算是老天有眼。
冥冥中一些事情,早已注定……
那夜之後,已是两天由於。黄易对暖觞的态度,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皮笑肉不笑的,仿佛那晚一切都是幻觉,不真实的。当然暖觞心下设了防线,揣摩了半天,虽不得要领,但捉摸这是个逃走的机会。
黄易笑著问他这活儿是不是不错,又能爽到自身,何乐而不为。暖觞和他打著哈哈,也不说什麽,只是乖顺的应承下来,这个时候还是只有服从阿!
黄易似乎对这个乖顺的小绵羊满意得很,时而对他笑笑,却有时放出些别人看不到的阴沈,依旧是满满的仇恨。暖觞也不著急,,旁敲侧击的想让他把软骨散的解药给他他,当然黄易也不傻,给了解药哪还会如此温顺!不过暖觞大概是过於乖顺了,放松警惕的黄易,或者是说达到了报复快感的黄易,竟然在三日的撕磨之下同意了。药量虽不够,但维持日常的活动倒是绰绰有余。
暖觞依旧乖顺,依旧受著侍女们的服侍,依旧默认中黄易对他一切出阁行为,比如昨天夜晚。当然他也一如既往的听者黄易撕心裂肺般地嘶吼,依旧痛彻心肺的爱的低吟。
情,这东西能伤人,却也可被人利用。
暖觞的离开,毫无症兆。
那日,暖觞轻轻咳三下,本是抱以侥幸心理的作为,不想一个娇小的身影立刻出现在眼前。
是黎儿!
那孩子,几天不见,似乎黑了点,依旧瘦小的肩膀也精实了些,这些天可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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