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待会跟我说说那运河到底是怎么建的。」尉遲粲开口说着。
尉遲肃不禁摇头。有谁想得到这坏东西以往见到人,都是往他身後一躲的?
两人走後,谷正和一票官员全都震愕得说不出话,好半晌,谷正才出声问:「那是大皇子吗?」
「可不是?」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还是头一次瞧他笑得这般愉快呐。」谷正啧啧称奇。
他原是军务都所里的八品副尉,桂都督命他跟随在大皇子身旁,这一待就是五年。大皇子不难相处,处事也奖罚分明,深受底下人敬重,就是性子冷了些,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可是刚刚……他简直笑得像个孩子。
任谁都看得出,他是打从内心感到愉快……皇宫内的异母兄弟,感情可以如此深厚,还真是不多见。
尉遲粲一进冷泉坊便快速地褪去身上的锦袍,就连束环也一并拆掉,跃入冷泉里,随即又发出惊呼声。
站在池边的尉遲肃见了放声大笑着。
「好冷。」尉遲粲赶紧游到池边,浑身直打哆嗦。「这水怎会这么冰?八月天的,哪来这么冷的水?」
「笨蛋,这是冷泉。」尉遲肃笑骂着,慢条斯理地褪去衣袍。
「大哥,你怎么不早说?」他忍不住苦着脸。
「像你这样,我怎能盼望有日你能带兵出征?」尉遲肃歎口气,走进冷泉里。「你要知道,身为主帅,得先了解地形气候,才能判断出敌人可能的行动,像你这样老是随心所欲,早晚会出事。」
「……那是因为大哥在这里,我当然不会先侦察嘛。」他喃着,直睇着兄长的裸体,身形无一丝余赘,结实而不瘦削。
「最好是这样。」尉遲肃解开束环,整个人沉进池里,让冰水覆过头顶,再缓缓地浮出水面,见他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不禁微皱起眉,「你在看什么?」
「没,我……只是很久没看到大哥了,很想念,忍不住多看两眼。」他呵呵干笑,边说边朝自己泼着水。
他说的是实话,他一直很想念大哥,可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总有种古怪的心虚,仿佛自己隐瞒了什么。
「……说这种话,你自己都不觉得害羞?」尉遲肃神色有些不自然道。
这坏东西,从小到大,就这点完全没变,同样坦率直爽,但这种话在已经不是孩子的他听来,还真是教人有些不自在。
「怎会?我说的都是真的。」尉遲粲说得理直气壮,长臂一探又将兄长搂进怀里。「我真的好想大哥,好想好想……就连肖如欺负我,我都不在意,只天天数着日子。等大哥回京。」
「好了,你……抱这么紧做什么,你……」尉遲肃推拒着,赤裸的身体在冷泉的润泽下,摩擦出异样的火花,在胸口烧出陌生的酥麻。
突地,感觉有抹炽热抵在腿边,他的心狠狠一震。
察觉自己的身体反应,尉遲粲也不怎么害羞,只是赶紧放开兄长。「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他干笑着。「可是,咱们都是男人,还是兄弟,大哥……应该不会在意吧。」
他的军旅生活,有时操练得几天没合眼,突地歇下,一想起大哥,偶尔就会如此……他问过墨澈,墨澈说,大概是太累的关系。
想想也对,像眼前,他可是日夜赶路,连奔三日才到沛岁城,也难怪会有如此反应。
忖着,视线往下,却瞧见大哥的下身……「大哥,你也很累呀?」
尉遲肃震愕得说不出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他竟然无端端地起了反应?
「大哥,要不要我帮你?」
他横过身,清新的气息扑鼻而至,扬笑的俊脸贴近,尉遲肃的心狠颤着,直到尉遲粲的身体刷过他的肩膀,感受到肌肤的磨蹭还有他大手的包覆——刹那,如电击般,一阵麻栗从小腹直冲脑门。
低哑的轻吟从喉间挤出,浓眉紧蹙,他像是不曾经历如此醉人的快意,压根没发觉尉遲粲大眼眨也不眨地瞅着他。
尉遲粲咽了咽口水,突觉大哥浓眉紧蹙的神情,教他心旌动摇,不由自主地更大胆握住那灼热。
「好烫……」他轻触着,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只觉得心跳得好快,掌心被那烙铁般的巨物给烫得发麻,麻意直朝小腹而去。
他的低喃,教尉遲肃突地清醒,狼狈地挥开他的手。
「大哥?」尉遲粲不解地看着他。
尉遲肃微眯起眼,快步起身,拉过布巾往腰间一围。
「大哥!」
「别过来!」他吼着,随意套上衣物,便先行离开。
回到房里,不管如何调匀呼吸,他的身体、他的心就是无法平静,就连下身也依旧胀得发痛。
他心颤着,大手微微覆上,瞬间仿佛感觉到尉遲粲的掌温,手掌从顶端滑落到根部,徐缓套弄着……他长年在外奔波,虽说宾也曾找他到花楼狎妓,但他却嫌花娘不够干净,不愿屈就,他的欲望也不高,而且每天的工作几乎就耗尽他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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