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情债
常无欢脸上挂起一缕不易察觉的笑意：“终于肯承认了？”
秋贪笑稍带赧色，点了点头：“失去才知无法面对。这段日子，我骗得自己好辛苦——”
常无欢在他颊边捏了一把，恨道：“你总是这样，干着自欺欺人的傻事。”
“可你最后也骗了我一回，”秋贪笑作埋怨状，忽“咦”地一声，问道：“你既没死，却在那毒潭中泡了十日，怎的没事？”
常无欢答道：“第一次中你的计后，我曾仔细参详过该物。已找到解药。第二次浸入池子，我体内事先已服过解药，你又在我口中放了一粒避邪丹，是以该泥毒伤不了我。况且，我正需要借助它来化开气血。”
秋贪笑瞧了瞧常无欢的凝色瞳眸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常无欢直言不讳：“被你气瞎的。”
秋贪笑疑道：“是……在暗门那日？”
常无欢颔首。
秋贪笑心中不是滋味，轻声道：“往后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常无欢收臂将他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其前额上道：“总算不枉我抛下天冥宫来与你相守。”
秋贪笑闻言身子一震，急切道：“天冥宫？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常无欢淡淡道：“无非有人察觉我双眼已盲，暗中作乱。我本可强行将其压制，但细细想来，只要一日目不能视，便总有新的叛孽出现。不若放手任由宫中各势力施为。”
秋贪笑忧心道：“长期内讧，恐会坏了根本。”
常无欢平静道：“无妨，魏夕会替我看着。”
秋贪笑一拳捶向他胸膛：“原来你早打算好了！害我白替你担心。”心头一跳，继而猜测道：“所以……你困在牢笼中假死，然后等我救你出去，最后放入泥潭——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常无欢面不改色：“是。”
秋贪笑顿时手脚冰凉，将他推开少许，心寒道：“算得这样精准，却视贪笑为何物？”
常无欢皱眉：“你骗我、害我、想要杀我。我又何曾计较？”
秋贪笑旋身一闪，退出怀中，躲得更远：“我骗你，是在发现自己心意之前！而你不但曾拿冻石报复，还用死来逼迫我承认对你动心！”越说越觉此人无情得可怕，霎时气得全身发抖：“常无欢，其实你才真正冷血！”
常无欢厚颜无耻地回道：“那又如何。若无欢这一世都冷漠情淡，你便不喜欢我了么？”
秋贪笑这才觉出自己最悲哀之处，竟是对这人无可奈何。默然无力地摇摇头。
常无欢又道：“不论谁欠我的，我都会一样一样讨回。至于这对眼睛，由你来赔。”
秋贪笑冷哼：“这满池的毒物随你取用，还不够么？”
常无欢道：“照前几日情形，完全复明——需十年。”
“什么？！”秋贪笑大惊失色。恼意全无，内疚甚深。
“你可以考虑用别的方式弥补损失。”常无欢好整以暇。
秋贪笑想了想，动手除衫。
因对方看不见，也不过虚招，一开始便送上[赤]身[肉]搏的极端[刺]激。抓着常无欢的手，在柔缎似的腰间[游]移，声音软如[春]水：“无欢要贪笑偿债，贪笑却只有这个——”
常无欢俯身吻在那人肩上：“正合吾意。”
前夜才刚[温]存过一番，这回只浅尝则止。待秋贪笑舒然[释]出，常无欢才大[抽]大[送]，让自己到达[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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