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了,随行的门派大夫已去看了。”青年人低声说着,这医仙真的和传闻一样,不苟言笑。
“那还来唤我作甚?”贯墨性子冷淡,再者好事被打断,自然没有好脸色。
“呃,我有些信不过那大夫。”大夫若是受掌门师父指使,那师妹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自己门中的都不肯信,又何谈信我一个外人。”贯墨一扬手,对着半夏和清绸道:“回去睡。”
“医仙!”青年人直直跪下,神色凄然:“求您去救救我师妹吧,她哭的实在让人看不下去,我怕她伤了身又伤了心。”
“哼,外物?是什么外物?有能力避人耳目在你们门中下药的,我不说你也猜到。掌门夫人伤了身尚可调理,伤了心我等也没法医治。大半夜的来吵来闹,我本可将你轰出去,但念在你无恶意救人心切,我便不再多说。请便吧。”贯墨呼出口气,直直地迎上清绸哀求的眼光。本想说那小产的胎儿,神仙去了也救不回来,但不合人情,便作罢。
“这……”贯墨说的句句在理,青年人丝毫反驳不了,低呜着。
“呵呵,医仙还真是薄情寡性呢,看旁人跪在你面前,半点仁慈之心也无,啧啧,真是石头心肠。”浩然浑身酒气地走过,仰天长啸:“哈哈哈,众生皆苦,求又有何用。”
“医仙,我还是想请您去看那汤里是何物,更重要的是……帮师妹开些方子,别落下病根,她也能安心点。”青年人躬下身子,作势要磕等身长头。
贯墨铁青着脸不去看浩然,扶起青年人道:“我随你走一趟吧。”
“多谢医仙!”青年人面颜稍稍舒展开了,站起身来。
“且在这候着吧。”贯墨推门进房,果然骆锡岩提着裤子没动弹。
“若是我回来时你还没睡着,师父的事便作罢,当我没说过。”贯墨长臂一伸,将骆锡岩圈在怀里,扯掉没穿好的衣物,扒了个精光忍不住又俯身用力亲了几下,直揉的骆锡岩气喘吁吁。
“我……我现在就睡下!贯墨,你带个外袍出去。”在自己腰上的手有些凉意,骆锡岩心细地提醒着。
贯墨显然相当受用,从衣柜里抖出件外袍搭在手臂上,笑道:“为夫遵命。”遂提步离去。
临出院子时,与青年人加快步子走在前头,贯墨轻声道:“夫人腹中是你的骨肉?”
“不……不是!”青年人大骇,回头看几个师弟并未听见,又想贯墨既是医仙,定有什么滴血验父,摸脉断亲之类的奇门妙术,思量了会,小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医仙有办法得知么?”
“呵呵,没有。”贯墨斜倪了青年人一眼,自己只是猜测,不曾想引出这么多故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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