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暗探
“厉德!可有打探到任何消息”,一身鹅黄春衫的长公主,端坐在上座,清悦的声音说道,“顾府有个高手,下人口风很紧,暂无消息”,厉德弯腰答道,“本宫一再落难,枉你身为大内侍卫,要你何用!”,长公主俏脸冰冷,语气严厉,厉德额头落下大滴的汗,心想分明是小祖宗偷溜出去,侍卫们鞭长莫及,如今还责怪到自己头上了,却不敢有怨言。
长公主指节敲了敲椅背,沉吟片刻,“你用本宫手谕,去找苏州知府要上几个高手护驾,引开顾府的高手和侍卫,你再带着本宫潜进顾府去”,长公主脸上为此妙计喜不自胜,“长公主殿下,不,不可,若是皇上知道了...”,厉德跪下去,说道,“难道皇弟不在乎本宫安危?”,长公主拊掌说道,“是!”,厉德领命,“就这几日,最好等顾青出府,他武艺高,难对付”,长公主说道,“哼,本宫倒要看看他宝贝的娘子是何模样?”,厉德心下叫苦,任性的长公主,如此大张旗鼓,就是为了去别人府里看看人家的娘子。
青笙出府去了城郊,宅子已安置妥当,工人撤回,她只需在宅外的竹林里布些阵法,掩人耳目。“云倾,替我把那笔砚取来”,“.............”,“云倾?”,“嗯”,在旁站成块石头的云倾回过神来,问道,“取..取何物?”。
端若华淡淡看着她,说道,“你还在怪我?”,云倾低下头,“云倾不敢..”,端若华捧过清茶,抿了口,“茶叶、茶具、笔墨纸砚,连泡茶的水,都是你一手打理,这些年,苦了你”,云倾仍是低着头,“能服侍主子,是云倾的福分”,端若华放下了茶盏,“你的私事,我本不该过问,但入画姑娘心地纯善,若是你也有意,别负了她”,云倾苦笑不语,入画那日听得她的言语,认为云倾心中有端若华,仍欺了她身子,心里有怨,对她避而不见。
“谁?”,一道黑影从墙上掠过,云倾拔出长剑,追了过去,高喊声,“主子回屋去!”,宁子沐听的声响,护着端若华往里走去,几道黑影从墙头落下,“何人?敢闯顾府?”,林河领着内宅里的拔刀赶来,那几个黑影人身形极快,打昏了家卫,与林河打斗起来,
“厉德!带我上去!”,厉德见得府中家卫已被制服,把长公主牵着从墙头跃入。长公主甫一进到府中,便远远见到了不远处被家卫护住的二人,纵是遥远,那油然而生的权贵之气,那令人熟悉的气质,令她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双唇,“长公主!可要靠过去?”,厉德问道,“厉德!转过身去!所有人,撤走!”,长公主喝道,“长公主?”,厉德疑惑问道,如此大张旗鼓的闯了进来,竟要撤退。
“照本宫说的做!”,长公主的声音里除了威厉外,还有一丝轻颤,似是惊疑、害怕,抛下厉德,她往前跑了几步,离得那二人更近了些,近到连她们的容颜、表情都清晰的跃入眼底,真的是已薨的母后和母妃,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长公主!小心!”,厉德不敢违命的背过身,心下担忧的喊道,“怎么会?怎么会?”,长公主喃喃自语,“厉德!走!所有人都撤走!”,长公主跑回来,厉德把手放进嘴中,吹了个呼哨,带着长公主跃出墙外,不远处,云倾的身影正在逼近,“快走!”,厉德心下大惊,带着长公主疾掠而去。
“有人闯顾府?!”,青笙收信后赶回府中,心中后怕不已,命人请了端若华、宁子沐、月汐、湄儿,还有云倾和入画过来,说道,“城郊外的宅子都妥了,明日便要搬过去”,端若华和宁子沐点头附和,
“我带上若华和沐儿,月汐和湄儿,还有几个服侍起居的心腹老妈子、婢女,其余人都不带,顾府留给林河看守”,青笙如此吩咐道,“自然是越少人越妥当的”,端若华说道,青笙望向云倾,“云倾...你...与入画姑娘..如何安排?自..自然是随我们去最好..”,云倾板着脸,沉默的看了眼入画,再看着端若华,眼里有些犹豫。
入画脸色难看,身形消瘦不少,冲着众人款款一拜,勉强笑道,“我在顾府打扰不少日子了,也该离去了”,云倾浑身剧震,僵硬地扭过头望向入画,张口欲言,又止住不说,青笙皱着眉头,林湄儿倒替她急了起来,“云倾,你到底什么态度!欺负了人,就撒手不管吗?”,云倾偏过头,颇有杀意的望了她一眼,林湄儿瑟缩了脖子,不敢再说。
“云倾,当日的恩情,你早已还完,不必留在我身边了..”,端若华开口道,心知云倾死心眼,为了报恩,必是难以抉择,云倾的万年冰山脸上罕见的抖了两下,她望了望入画,又望了望端若华,“我..我...我..”,半天吐不出话来。入画的心里冰凉,眼眶泛红,想及自己的出身,悲从中来,哽咽道,“入画身子不适,先告退了,明日入画便离开顾府”,款款一拜,转身离开。
“云倾,你可想好,错过了就失去了”,青笙忍不住劝慰道,“我的事不须你管!”,云倾冷冷的喝止她的话语,转身向入画追去,青笙哑口无言,扁着嘴,委屈的望向端若华,“哟,顾青笙还会撒娇呢?”,林湄儿在旁戏谑的说道,笑的花枝乱颤,“湄儿!”,喻月汐见得宁子沐面色不善,慌忙捂住林湄儿的嘴,青笙尴尬的站在那里.
“乖,没事..”,端若华顿了顿,抬起手抚了抚青笙的脑袋,青笙僵化成了块石头,林湄儿笑弯了腰,喻月汐掩着唇,咯咯作声,宁子沐如护短母鸡护小鸡的瞪了眼二人,顺手摸了摸青笙的脑袋,笑的眯起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交心
“入画..”,云倾施展轻功,追上了入画,挡在她眼前,“让开!”,再掩饰不了的泪滴从眼眶滑落,入画使劲推开她,云倾却一动不动,“你给我让开!你追过来做何?你随她去,你便随她去!”,入画梨花带雨的斥道,云倾如磐石岿然不动,直直站在入画身前。
入画推不动她,气得撒手往旁边走去,云倾移到她身前,入画再往右走,云倾再移到她身前,“让开!你给我让开!”,入画气的拎着裙角往云倾的小腿踢去。
云倾板着脸,不知说什么,只好一把抱住不断挣扎的入画,吐出两个字,“别走!”,入画顿了顿,安静下来,双手垂在身侧,半响,却再没有下文,入画心里最后的一根弦,绷断了,冷冷说道,“放开!”,云倾不放,“放开!”,云倾不放,“放开!”,云倾松开了手,呐呐地站在她眼前,脸上有些发红,“啪!”,入画抬手一巴掌扇在云倾脸上,手掌用力的有些发麻。“入画..别走..”,云倾垂下视线,低声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为何不让我走?”,入画问道,云倾不吭声,“你自己要留,是因为她,那我留下呢?因为谁?”,入画怔怔望着她,云倾脸上发红,嘴唇嗫嚅几下,却没有吐出半个字,
“云倾!你便真要让我觉得身子给错了人!”,入画的泪珠从眼光里滑落,小脸冰冷如霜,云倾讶然的抬起头,眼底充满了自责和内疚,捏了捏拳头,说,“是我冒犯了你,命,你拿去!”,她抽出腰间的长剑,递到入画手中,闭着眼,仰起了脖子。
“我要的不是你的命!”,入画气愤地把长剑往地上一扔,说道,云倾睁开眼睛,问,“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入画深吸了口气,放缓了剧烈起伏的胸膛,说,“我要你的人,要你的心,我要你不再惦记着她,心里只有我,你能给吗?”,云倾缓慢的眨了眨眼,脸上惊讶,她断然没料到入画竟不恨自己毁了她的清白,反而是想与她相守。
就算云倾心里有情,却怕入画不能接受她的感情,不能接受云倾毁了她的身子,毁了她的人生。也许,自己真的太迟钝了,都没察觉到入画的情意,云倾不自觉弯了嘴角。
入画见她沉浸思海,迟迟不出声,她已经不顾羞耻的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而云倾,就这么不言不语,心中难受不已,拎着裙摆,往外跑去。云倾抬眼时,入画已离了数十步远,她跃了过去,揽住入画,直接吻上了她,入画瞪大双眼,见到了云倾眼里的情意,眨了眨,闭上眼睛,揽住了云倾。
“云倾,你笑一个给我看看”,“…………”,“不行,这个笑比哭还难看,重笑一个”,“…………”,“真是个闷蛋!”,“…………”“喂,不许走!”,“…………”,“唔..唔..云倾..”,“………”
择日,众人搬去了城郊外的顾宅,临行时,青笙遣散了抬轿的人,径自在前引路,众女皆是弃轿而行,身后跟了些服侍的老妈子和丫鬟,还有忠心的仆从扛着物事,“跟着我走,别走丢了”,青笙说道,在宅前的竹林里,她设了阵法和陷阱,陌生人进入就会走不出去。
出了竹林,跃然而入的景色让众人为之一震,从山涧流下的溪水蜿蜒,从庭前而过,汇成池子,种了些随风摇摆的荷叶,岸边柳树摇曳,三只木舫停靠在岸边,青山碧水之间,小桥流水之间,几座水亭子零落的坠在倒映着郁郁苍苍的水岸之中,独具匠心,别致典雅。
顺着云步石梯而上,只觉得幽香扑鼻,庭前的梨树绽绽,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几座小苑零落的散在其间,见得每间小苑皆是设计别具匠心,独树一帜,结合了中国古典和欧式别墅的风格,毫无违和感。
苑落间铺着石子路,稍远处一带竹篱,顺着花障而去,迎面是一带水池,石头砌岸,碧池清水,随处可见这样的悠雅景致,春有桃李,夏有荷,秋有枫菊,冬有梅,比起那宫里,竟不输半分。
“青笙,我喜欢这里”,宁子沐凑到她耳边,捏了捏她的手,轻声说道,青笙满意的绽开了笑容,望向端若华,见得她亦是面有喜色,“我本是擅长布局和设计,只是屋里的家具装饰之物,若是不合你们心意,我便派人去采买添置”,青笙朝着众人说道,
“此处甚好!对不对,湄儿?”,喻月汐美滋滋的拉着林湄儿的手,指着远处的一处屋子,“我们住那可好?”,“一切都依你”,林湄儿揽过她在怀里,从后面抱着她,家中仆人已是心腹,她便再无顾忌,只是喻月汐脸皮薄,小脸发红的推开了她。
“几处小苑都相隔不远,也好走动,云倾,你们挑一处,下人们会安置在稍远些的苑里”,青笙说道,云倾望向入画,征求她的意思,入画便指了一处,青笙抿着唇偷笑,云倾瞪了她一眼,望向端若华的眼神,倒有些不好意思。
“若华,沐儿?”,青笙抬眼看向二人,寻求二人意见,端若华看着庭前梨树满布的小苑,她自是喜欢此处,却没有言语,等着宁子沐做选择,宁子沐则望着青笙,“唔…”,青笙挠挠头,便指着梨香苑道,“那就此处,海棠花开时,我便在旁种上各色海棠可好?”,宁子沐满意的笑开了,凤目流转的看了眼端若华,两人却各自在梨香苑的两间屋子里安顿下来,青笙有些淡淡的失落,哀怨的看了两人离去的背影一眼。
“什么?仍是分房睡的?!”,林湄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青笙,“嘘,你小声点..”,青笙赧然的说道,“若华生性清冷矜持,旁人前亲昵已是不可,更何况是三人同床”,林湄儿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就你这性格,反扑就决计不可能了”,“你,你,可有何法?”,青笙鬼祟的偷瞄着四处无人,悄声说道,“没办法,性格决定命运”,林湄儿无奈的摇摇头,青笙叹了口气,撑着下巴,惆怅的望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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