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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少年

开始看暹罗之恋的贴吧，看里面的人说着自己的故事，有一个女生，叫做注定不会在一起，有一个喜欢她的女生，她后来也明白了，也同样明白喜欢上了对方，可是她却有男朋友了，写着她们的进行时，很久来发一发近况，都是纠结的，注定不会在一起，她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很反对一开始就不抱信心的人，没有信心，哪来的争取，注定不会在一起。

还看了一些帖子，说着自己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有说初中，高中，大学，二十多岁，感觉初高中时多一些，我大概算晚的。这是个有趣的问题，喜欢什么人，竟然要去发现，这难道不是一生下来就定了的么，一直存在于自己的意识中，从知道什么叫做喜欢时自动就知道了的么。只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异性恋的世界里，没有人教，都会知道女生是和男生在一起的，女生会和男生结婚，不是说女生不能和女生在一起，也不是说男生不能和男生在一起，而是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两种可能性。当某一天，或者逐渐，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和同性待在一起，发现自己对同性才有想要亲近的愿望，对同性才能有喜欢的感觉，世界观都被颠覆了。看吧，说来真搞笑，喜欢什么样的人，竟然要用发现，而不是心中的默认。我之前，从来没想过会喜欢男生，从来没想过不结婚，当高一的时候同学说自己将来不想结婚的时候，我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不明白，还以为她家里爸妈关系不好有阴影了。初中一次放周末，我和同学坐在三轮上，聊着谁和谁又在一起了，突感郁闷，于是大放厥词，将来上了大学，一定要谈恋爱！初中被管得太死了，所以到了大学一定要谈！可是现在，想着那时的豪言，只能笑笑，年少轻狂。想着同学说不结婚，是啊，她早熟，或者是，我太晚熟。

L，你知道我小学的时候喜欢JDC，仅此而已。其实呢，从最开始我是有点喜欢LN，话说当时对他有点喜欢是因为他成绩好，是不是小时候都会对成绩好的男生或者女生产生好感。有一次晚上一群小孩子出来玩，被高年级的同学问到，我如实说了，当做吐露一个小秘密，没想到第二天全班的人都知道了，不好玩，我极力否认。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和JDC去另外一个同学家找人玩，走在路上的时候又聊到喜欢谁，大概小孩子都对这种事充满了好奇。都不愿意说，最终用石头剪子布来决定，输了的先说。不幸的我输了，三局两胜，仍然是我输，我想到说LN会被传出去，就想到一个好主意，说JDC自己，他就不会说出去了，结果轮到他，他说也喜欢我。我还想着怎么这么巧。那天下午，没有找到同学，又返回学校，两人朝着他的自行车后座上的车筐扔篮球玩，扔了一会儿我觉得没有意思，两个人喜欢原来这么没有意思。多年之后，我们聊起这事，JDC说是因为不想让我难过，所以在听了我说喜欢的人是他之后也说了喜欢我，两段谎言，不料造就了一段长长的单恋。

我都不记得我和JDC到底是有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了，唯一的在一起过的印象是，周末到学校玩他给我摘了一朵花坛里的玫瑰花，我带回家用瓶子灌水放着，我妈问，怎么折花了，我心里暗想，是JDC给我摘的呢。关于是否谈了恋爱，只有这一段记忆而已。要是谈了，应该会有更多吧，怎么连牵个手的记忆都没有，要是没有，怎么会有摘花这段印象呢。没过多久，高年级开始流传两个人名字笔画数的说法，多的笔画减少的笔画，剩下来的数字对应着一句判词，我和JDC的减下来正好对应着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感觉这个真灵，确实是这样的，我不喜欢他，都是乱说的，这样一算就算出来了。而之后我对他，也疏远了很多。过了很久，某一天突然被同学叫到沙坑那里，我以为有什么事，等到的却是几个男生在那里玩沙堆，JDC突然对我说，“我喜欢你”，我心下高兴，却一时紧张，回答说“喜欢喜欢你的”。眼拙嘴笨，说的就是我啊。大概那时已经喜欢上他了，不知道是怎么的因为一句谎话，慢慢慢慢竟然喜欢上了，干过的事有偷偷往他课桌里塞一张明信片，在明信片的反光面写不上字的位置用笔写一个“爱”的印子，唉，往事不堪回首，这么没形象的事情我竟然都干过，果然太小了什么都不懂。那个时候明里拒绝了他，暗里也没有示好，就那样一边没管他什么反应一边还默默的喜欢着他。我擦这是什么心态，完全不能理解，还可以再二点吗！而且那个时候，JDC已经是花花公子型了，我不知道他怎么变成了那样的，或者说他一直都是那样的，从三年级起，就听说他喜欢哪个女生，我和他的那段貌似是四年级。等到六年级，那时我已经是喜欢上他了的时候，他和班上另一个女生开始谈恋爱，我还在旁边若无其事的看着，看着男生们起哄，而且一点都不难过，我擦，简直是有病啊。

大概是五年级的时候，班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放学之后我在别的课桌上意外发现了一封信，一看是“亲爱的……”情书！顿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激动得引起班上留下来写作业的同学的围观。本能的觉得，这东西不能在教室看，要找个偏僻的地方藏起来看，跑到学校对门的住宿小区去，到楼房后面的荒地上，不行，这边不正靠着寝室和客厅么，那么出去找个角落，结果就找了大门口门柱子和墙的那个缝隙里，都觉得这地方简直是太好了。四五个人在一个三角缝隙挤着，争着看着两张情书。等到后来长大了，再看看那个缝隙，那哪儿藏得住人啊，正正的对着门口的大路，是不是人太小了，对距离的感觉也会放大。我看完第一页，又抓来第二页开始看，还没看完，听到一声洪亮的问询“你们在看什么”，哦，这就是我最最开始产生好感的那个男生的妈妈，学校的一个老师，不知道是谁把一页情书揉成团扔到了围墙外，围墙那边是中学学生宿舍后的下水道，绝对找不回来了，我知道，只是还有一页，不知道被谁乖乖的交了出去，应该不是我，也有可能是我，完全记不清了，吓懵了当时，心想完了。

第二天星期六，特长班，全校同学都会选择一个特长班来上，学校异常热闹，整个教师队伍都热闹了，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同学给另一个同学的情书，那个谁的妈真是大嘴巴，关键是这两个同学，男生的妈是小学老师，女生的爸是中学老师，大家都是认识的，事情就这样闹大了。我反正是被吓到了，还设身处地的站在那位女生的角度想，想着要是我的话，肯定是没脸活下去了吧，她还每天来上课像是没事一样，要是我的话，肯定都不好意思来上课了，没脸活下去了……之后是班主任的大谈心，放了学带着一两个同学去操场谈心，剩下的同学则是一排坐在花坛边，等着被审，可是，等了好几天，我都没被叫到操场过，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不叫我去呢，而我肯定不清白，而且我还是班长，班长都不被叫过去，我也想单独和老师说说话，特别崇拜他，唉，等到最后都没有被叫去谈心。倒是我爸叫了人，不知道是谁告发了JDC喜欢我，说的那个同学被我爸叫到办公室教育了一顿，JDC也被叫去教训了一顿。也叫了我，我当然是决口否认，说他们乱说。哎你说小的时候，每天就只知道赶快写了作业去玩，哪有那么多心思喜欢来喜欢去的啊，不过好像小时候在一起玩，总会问，你喜欢谁，你喜欢谁，我们一群人还在晚上跑到教室去，开着灯在黑板上写出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有一次在慰问五保老人之后骑车出去玩，又被问喜欢谁，我说喜欢他，同时用车头碰一下JDC的车的轮胎，当然那时不是他在骑，不知道这话被那群小男生传到他的耳朵里没有。大概需要避嫌，所以他们一群人去JDC家里玩，也没叫我。

五年级快要过完的时候，我有可能被转到城里的小学去读书，最后爸爸问我愿不愿意，我说不愿意，因为突然想到，去了城里的小学，可能初中就不在一个学校了，也许以后就见不到JDC了，所以还是继续在镇上的小学读书。没想到啊，初中一个年级十个班，我们竟然被分到了一个班，还有写情书的那个女生，她和我是表亲，幼儿园时最好，另外一个女生，小学时我们一个二楼一个四楼，也是最要好，不过后来我变坏了，合着几个男生把她选成了生活委员，每天给我们领面包发面包，然后我跑去和另外两个女生玩了。

现在想想，真是老天眷顾我，让我和这三个很重要的人在一个班，而我却没有好好珍惜。幼儿园时的那个女生和另外一群人去玩了，四楼的那个女生和另外几个女生去玩了，而我和同桌、后排经常一起玩，更多的时候则是我一个人独行，不，是我抛下了她们，跑去跟男生玩了，打球，冲食堂。看来我向来没心没肺，玩得忘了同伴，平时待在一起，一到玩的时候可以迅速脱离队伍，加入到其他队伍中，而从来没有考虑留下的同学的感受，一直都是缺心眼的。

初中JDC继续在班上招惹其他女生，喜欢过副班长，团支书，也就是我的后排，还有我的同桌，副班长的同桌，四楼，唉……四楼的JF，到了初中仍然没有摆脱中招。我和JF曾经数过，JDC喜欢过的女生有十四五个，小学初中高中，后来读了大学有一次在他的qq状态上看到他说，原来以前的不叫喜欢只是好感，我多想回复一个，你才知道啊！！！当时看着同桌和JDC每天上课都写小纸条，已经打扰到我听课了，某个课间，看见同桌的一个小纸条从笔袋里掉了出来，我偷偷打开看，JDC的字体，写着“难道你没有发现我喜欢上你了吗”，我看了之后一个反应，果然。而后若无其事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当时对他还是有些喜欢的，可是看到他的那些举动，既不是不生气也不是生气，就那么就过了，真是奇怪。我当时已经无法理解我自己了。

第7章 开端

七

初二快完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一个帅哥，打篮球超好，喜欢憋着嘴吹额头的头发，经常在楼梯的转角处看到他在打篮球，每次总是驻足观看，然后我第一次发现了我竟然上课走神了，原因是想到了那个帅哥，囧。长得长长瘦瘦的脸，有点像一个叫马跃的演员，不过比马跃好看，声音有点低沉有点宽。总之很帅。他们班和我们班一个物理老师，有次看见他物理竟然得了100分，不可思议，每天都在外面打篮球的人怎么可能考满分。后来长脸帅哥毕业了，我初三，那年再也没见过，一时就淡忘了，等到再次见到，我已经高一，他高二，推着自行车，而且身边还有了个高高瘦瘦的女生，长得挺不错的。

初中有段时间，女生间流行叫老公老婆，我从来不参与，我们班上的女生也有这样的，不过没有隔壁班那么普遍。隔壁班，那些被每个老师表扬的隔壁班的女生，竟然玩这个玩得乐此不彼。运动会之前的方阵彩排，她们依然老公老婆叫来叫去，我亲眼看见一个女生亲了另一个女生一下！蜻蜓点水般嘴巴对嘴巴！惊呆了当时，别说没见过女生和女生，就连女生和男生现实生活中真实接吻都没有看过，哦，看新娘子和新郎的除外。好在我相当能装，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转眼就忘了这事。大学时，和当时那个班的一个女生聊起这事，她说那是他们班的女生谁是真的喜欢谁，而她也是真的喜欢另外一个班的女生。这群早熟的人！我回忆着以前，小时候觉得妈妈的一个同事长得好漂亮，莫名的亲近。初中的时候很喜欢一个女老师，喜欢她的课，喜欢她的个性，喜欢她的字，喜欢靠近她。还有另外一个班的女生，觉得她真漂亮，一不小心遇见了还会开心的打招呼。这些，都是有莫名的亲近，这是我本来就喜欢女生的前兆么……

高一的时候和JDC是隔壁班，听说他喜欢上了班上一个女生，他们班的女生一起开那个女生的玩笑，我还专门记了记那个女生的名字，现在好像已经忘了，只做了解而已。有一天做了一个梦，梦见JDC在教室里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好吧又是梦，确实是……然后突然变得关注他起来了，每天经过他们的教室往里面看一看，瞟一眼他，我都觉得那动作明显得他们班的人都会发现！不过后来就好了，因为我有了新的注意目标。是在高二学生会竞选的时候，学术报告厅里，当时是下午扫除的时间，我本身就是学生会的了，只需坐在下面的位置里听听，有一种老学生会的优越感。记不到是什么原因，需要坐到某一排去，而那排已经的最外面几个位置，已经被其他人坐了，只好敲敲叫一下，那个男生一抬头，我突然觉得四周都是阳光，他的头周围都有阳光，一下子就亮了，眼神特别明亮，至于究竟是下午的阳光照了进来正好那个角度，还是那个人太帅惊艳到了我，至今不知道原因，不过那真是帅啊，还有阳光。晚上的时候看到一个初中的女同学和她男朋友手拉手去超市买东西，那一瞬间我竟想到了那个闪着亮光的帅哥，从此开始了两年看帅哥的历程。两年？太夸张了吧。好像真的是两年……学生会选举，就是高二嘛，高二一开学到高三毕业，就是两年嘛。好吧……

其实也就是在校园里看看，还通过各种刑侦推理手段，比如说通过他运动会拿着的班牌，知道了他是那个班的，通过他准备跑100米，查找到花名册上那个班跑100米的三个男生，通过遗留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参加竞选各班投票代表的花名册，找个交集确定他的名字。巧合的是，他高三是的女朋友竟然是又是我的小学同学，更巧的是，他复读那年的女朋友，是我的初中同学……一个初中插班进来，高中貌似又去了外地，补习又回来了的同学，要不要这么巧……不过从最开始的惊艳，但后来每次都盯着看，逐渐就没那么帅了，他的眼睛长长的，眼珠黑黑的，这是我喜欢他的一个原因，觉得他帅的主要原因。也许他还对我有印象，总是有个怪怪的女生，每次都盯着她看，哈哈。他们复读高考完，我大一暑假，一个复读的同学考上大学请客，也请了他，当时一个桌子吃饭呢。可是没啥交流，哎呀有点害羞，我还特地小口喝酒小口吃菜照顾喝多了的同学，刻意得都不像我了。又过了一个暑假，和一伙同学玩，路上遇见了他，一个感觉，怎么越长越丑了，他是GN的初中同学加好朋友，这世界可真小，对吧。读了大学几乎就忘了他了，也许还是在暑假的时候，也许还是在帐篷学校的时候，就像篮球帅哥一样，换个地方，一不小心就忘了。有一天猛然想起还有这么个高中一直看的帅哥，找到他的校内看看，上面的照片怎么说呢，有点丑。当时为什么看了那么就没有去追呢？也许是因为知道他有女朋友了，抢别人男朋友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也许是觉得我们两个班，差距太大，肯定不会在一起，也许觉得女生不好意思主动去追男生，也许，L，你说也许是不是我本来就是喜欢女生的，所以才会对这些男生，喜欢却又不深刻，看帅哥却不下手，实际上是潜意识里一直在等待着醒悟的那一天，发现自己喜欢女生的那一天。就像从高一时，就把你的话放在心里，高三时，就开始无意识的吃醋，而这些时候，我还看着JDC，还一个劲的看着帅哥。

L，哎呀说这么多其他的人，我就是想说，以前我真的是喜欢男生的啊，我以前真的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的啊，甚至我还早恋了，我小学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谈了一场我都记不得到底有没有谈的恋爱了。可是为什么到头来，竟然发现自己喜欢上女生了。自从那个梦里的那一眼，意识到我喜欢你，一切都不一样了。

本来没想说这么多话的，可是我这人容易寡言，更容易一打开话匣子就罗里吧嗦的一直说，就容我说说吧。有时候一段时间话说少了，就容易爆发。

你给我说过合家欢，所以五月的时候把你加到了合家欢里，那会儿还是比赛的时间，偷空把这个搞定。之后打电话不用按分钟算钱了，可以随便打。这样我们的联系又多了吧。可以时不时的骚扰你。那个学期是怎么结束的呢，我都不记得了，大概是太快乐了。到了暑假，你要去姐姐家了，这意味着你的手机会是漫游，果然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了，发短信，也等很久才回，我有些担心，你是烦我了。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了担心，也许喜欢一个人都会这样，时而自信，时而怀疑，患得患失。暑假联系少的这段，我本来已经忘了，等到后来看日记，才发现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已经有过不接电话少回短信了，而我在后面继续得意忘形，根本忘了这一段略带苦涩的想念。

大二开学了，继续在学校过着起床上课下课回寝的日子，悠悠闲闲，主要是心里有了期待。

一个高中同学骑自行车摔断了下颌骨，来市里治疗，在这个城市的同学约好去看她，那时我开始期待与你见面，我想在见了你之后告诉你，我们已经九十多天没有见面了。是啊，经过一个暑假，没怎么联系，我想念你。可是见到你之后，我却不好意思说了，就有这么别捏。

那段时间流行十字绣，我去买了卡套，国庆节在家绣了六天，门都没出，第七天交到你的手上。是两只小熊，一面一个，一只女孩儿一只男孩儿，我在女孩儿那面秀了你的名字字母，因为这是送给你的卡套，又私自在男孩儿那面秀了我的名字字母，看起来正好。满心欢喜要拿给你，当时你在JF家玩，我拍了卡套的照片给你看，说是送给某丑人的，当然你肯定知道是送给你的。当我敲开JF家的家门，看到的那一幕刺伤了眼，刺痛了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和JF一起躺在沙发上，盖着一条被子，那么窄的单人沙发挤了两个人。我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不愿意其他人靠近你，不愿意你和其他人靠那么近。可是我怎么能表现出来，依旧云淡风轻，把卡套拿给你，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始终和你保持着不接触的距离。我多想，多想在你身边空着的时候钻进去，挨着你。可我这闷骚加傲娇的性格，如何做得出来，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了机会。

第8章 温暖

卡套第二天就掉了，连同你的钱包，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被小偷偷了，我辛辛苦苦秀了六天的卡套，跟随你一天就没了。可是我又怎么能责怪你，你已经够难过的了。不计较卡套，只能安慰你，掉了的身份证先用临时的，掉了的卡去补办，卡套，我再绣一个给你就是了。到后来，一直没绣，我在一封邮件里说，卡套大概得等到大四毕业了。说的那个时候，你已是别人的女朋友，我没有心思再去绣一个卡套，只寄希望于毕业，做个了结。可是大四毕业的时候仍没有绣，直到又过了两年，终于在买包的时候顺带买了个卡套，要拿给你。那天七点起床，我恨恨的想，为了送一个卡套竟然起得比上班还早，还真够有心的。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到市中心，等到的是你和你的男朋友出现在视线里，早知道会这样，我又何必难过，这么多年都过了。

我们俩的学校，在同一个城市，却离得很远，单程两个小时，每学期总会来回两三次，一个人，或者和JF，我常常在想，这座城市的距离太远。之前是到我们学校多，后来，几乎都成了我去你们学校了，是不是从那时起，我在你心里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也许也是因为你的事情渐渐多了起来，我却一直很闲。

我们也会叫上其他人，去另外一个学校找同学玩，吃饭唱歌。有一次在那边吃火锅，一个方桌，我们坐在一侧，你还记得吗，桌下我一直握着你的手，你也握着，放在我的腿上，动手夹菜也不觉得别扭。不知道同桌的同学有没有看到，有没有觉得诧异，大概女生之间手拉手很正常，只是我心里有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