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委婉的问李锦霞,要不要干脆我们两今晚在一起待着得了,谁知李锦霞一口就回绝了,据她解释说,其实这个女尸只能说算是煞不算厉鬼。本来嘛,阴阳界的界限其实是很分明的,如果一个人有怨气自杀了,就变成了厉鬼这个世界恐怕早就乱成了一片。
李锦霞推断说,可能是由于这个女尸的八字比较特殊,死后不甘成了煞,煞其实是一种阴气,我们常说犯了太岁其实就是冲了煞(煞的形式很多,有些是风水学上的,有些是因为人死后的不甘和怨气),按照她的意思说,女尸的煞气不比风水形成的煞,一共就那么多所以分开的话肯定比在一起好。我对这个了解并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我。但是有些事情,特别是神鬼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便表示自己会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曾用笔名 汐夜瞳/Scotland
~(≧▽≦)/~ 新专栏新气象
保证完结不坑文!
☆、归人
出门去菜场买了只公鸡,把李锦霞交代的东西全都弄好,我心理其实还是没有底的,想了想,又去柜子里翻出老妈以前给我求的龙须系在手上,心说这样比较保险吧。
说一句题外话,所谓的龙须,其实就是过年的时候,那些耍龙的龙头道具上的布条,大部分是红色的,当然现在业余的比较多,也有其他的颜色。过年一般图个彩头,会封一个红包给耍龙的,然后长辈会要求给一根龙须给自己家小孩系着求个平安。我家在南方,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这个习俗,这里仅仅只是提一提给大家当个乐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压力大,到了下午的时候我竟然有点发烧,好在不是很严重,随便找了点药吃完,便想着先睡一觉,我怕自己睡过头,特地把闹钟调到下午5点,然后又把卧室的窗帘全部拉开,让太阳晒进来,心说这么大太阳总不会有事了吧。虽说这么睡其实不舒服,但是我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见孩子的哭声,也不知道是附近哪家来了孩子。
小孩的哭声持续了好久,我本来就不舒服,这么一来睡的更加烦躁,不过后来我却越睡越沉。其实这事后来我想想,觉得自己是不是属于傻人有傻福的类型……
因为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还是被哥们一个电话吵醒的,哥们说人已经到了,问我怎么不在车站。我心说艹,不是说明天才到的吗?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上面赫然显示的是10点12分。
我草!这么说那个女尸的头七,是被我这么睡过去了吗?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连忙下床看了一眼放在床头边的碗和筷子,发现没有一点变化,难道是李锦霞疑神疑鬼想多了,或者只是为了唬弄我好玩?一时间我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一阵风吹进来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挠挠头放弃了继续思考的打算,还是先把我那哥们接回来再说吧。边想边穿着衣服,走到窗户边,准备关好窗户出门,却怔了一下。等等,我他妈虽然昨天感冒,有点迷迷糊糊的,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我明明有把窗户关好的!
跑到窗户前一看,窗台上竟然有个小黑手印,大概是1岁大孩子的手印,清楚的印在窗台上,心里骂了一句娘,我全身的寒毛几乎都竖起来了,几乎是用跑的就冲出了家里,站在阳光底下,才觉得身上的温度慢慢的回来。“叮——”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我一跳,我跑下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手机,一看原来是哥们催我快点,顾不得太多,我急忙拦了一个的士直奔火车站。咽了咽口水,心说不成,等下接了哥们,我还得去找一趟李锦霞。
风风火火的赶到火车站,老远就看见哥们倚在大厅的柱子那玩手机,一年多没见这家伙似乎变成不大,只是头发剪短了些,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不得不说丫的这家伙长的确实是人模狗样,难怪,以前那么多女生偷偷塞情书给他。
“魏易然!”我喊了一句,哥们抬头看了我一眼,冲我招了招手然后提着行李走了过来。
看见我的样子,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打趣的问道,我是不是撞了鬼,怎么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说还好,一说我现在又觉得心里发慌。心里琢磨着,家里现在肯定是不想回去的,便带着魏易然直奔最近的饭馆,吃饭的时候便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魏易然皱了一下眉头,把他自己的见解说了一遍,他说了很多我能听懂的不多,但是大意是李锦霞这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筷子和鸡血都是至阳之物,糯米能辟邪,所以将至阳之物搭在能辟邪的东西之上,就相当于做了一座桥。
见我还不是很明白的样子,魏易然举了一个很简单的例子——鬼打墙。所谓的鬼打墙,其实是那个地方鬼气或者阴气重迷了人的眼睛,所以才会一个劲的在原地打转。李锦霞的办法,其实也是利用的这个。阳气很重,盖住了睡在床上我的气息,所以即使煞来找我,也只是在床的四周打转却看不见我。
说起魏易然,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我和这货一起同学了8年,高中三年加上大学5年。大学毕业后,各奔东西我两差不多有几年没有联系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会又成了同事。魏易然对于玄学很感兴趣,他本身也懂一些(我这个时候又想起以前在学校的一些事情,如果以后有时间可以说说),这么想着我又松了一口气,反正哥们没找到地方住还得住在我那,有他在我也能放心不少。
饭还没吃完,就接到李锦霞打的电话,向她报了一个平安,她始终要我去找她一趟,虽然心有疑惑,不过这事扯到自身安全上,却由不得我偷懒,草草吃完饭,我便拉着魏易然往她说的地址赶去。
李锦霞给的地址很偏僻,几乎算是城郊了。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一个湾子,给了司机钱,我和魏易然慢慢走进这个湾子。湾子里有不少小洋楼,当然更多的是小平房,没走几步就看见李锦霞,她似乎对于魏易然很好奇,偷偷瞄了魏易然好几眼,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她便带我们去这次要去的婆婆那。
李锦霞和我介绍说,这次她找的婆婆是这里出了名的仙姑,她家小时候也住在这附近,她姥姥和仙姑的关系很不错,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上柱香送点东西。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陪着妈妈出去上厕所(旧平房一般家里是没有厕所的,只能去公共厕所,小解的话一般家里都有痰盂),结果当天晚上回去就发烧说胡话,带到诊所里去吃了药,打了针都没有效果,还是姥姥出面请仙姑给她叫魂,最后才好的。
我对此表示理解,因为我小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仙姑的房子靠近山边,是个小二层楼。等进了门,我才发现里面的光线出奇的差,外面的阳光几乎照不到里面来。进门后右拐便有一个楼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楼梯,只能说很陡。这个楼梯的台阶很窄,而且越上越窄,楼梯这一片比刚才在门口还要暗上许多,上到后面我几乎是一步一步往上挪,生怕自己不小心滚了下去。
这个屋子的结构并不复杂,一共只有一个大厅加两个房间,李锦霞带我们进了侧房,里面的家具很少,只有一张桌子上面供着一个菩萨。
仙姑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我不由想起这房子的楼梯,也不知这老太太,每天这么上上下下是否会觉得不便。李锦霞把事情的经过和仙姑说了一句,那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又问我昨晚的事情。
我只能实话实说,把自己不小心一觉睡到透亮的事情告诉她们,我当时心里觉得超级羞愧,甚至觉得她两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白痴。那老太太后来说,既然熬过了头七,肯定就不会有问题了,不过最好还是带些玉坠之类以防万一,毕竟尸体还没有火化(那家正在找医院扯皮,所以尸体一直搁在停尸间没有火化。)
离开湾子后,魏易然说他累了想直接回家,虽然我还是有些害怕,但是也不好意思让他提着行李跟着我到处闲逛。磨磨蹭蹭的上了六楼,打开锁开门的时候,猛地想起昨天睡了一天,客厅忘记整理了!心说完了,虽然都是大家爷们,但是魏易然怎么也说算个客人,我那客厅的状况实在是太……
地上散乱着衣服,泡面杯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魏易然似乎呆了一下,然后微微扶额说,我有种回到了大学时代的感觉。
我两开始收拾房间,等收拾到卧室时,我就看见那碗放在床头的糯米饭,这个怎么处理?之前李锦霞并没有告诉我怎么处理筷子和饭。无奈,我端着饭去问正在收拾行李的魏易然,魏易然想了一会告诉我,这些米饭肯定是不能乱倒的,会影响我的气运,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去喂鸡,而且只能喂给公鸡。
最后医院也不知道怎么和那家人协商的,只赔了少数钱就解决了这件事情,尸体被拉到火葬场烧了。我问了当时去帮忙的朋友,他们都说尸体的眼睛是闭上的,过了几个星期我也就慢慢淡忘了这件事。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对医院造成了影响,总之这件事情之后,医院经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我下一个要说的是一个关于电话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电话
不知道大家走夜路的时候,有时候有没有一种,身后始终有人跟着你的感觉,甚至在寂静的晚上,你听着自己的脚步声都觉得有重声,当你停下来的时候对方似乎也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你会不会回头看呢?
可能有长辈告诉你,人的肩上头上一共有三盏灯,晚上走夜路听见有人喊你,一回头就会灭一盏,这样很容易惹上脏东西。所以晚上如果听见有人喊,最好不要搭话,更不要随便回头,而我显然是没有在意这些,以至于因为这事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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