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岚半张脸埋进被子里,不敢说是自己主动的:“他……他不是坏人……”
蓝越瞪他:“你都给欺负了还帮他说话!他有什么好啊?不就一练散打的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贼眉鼠眼猥琐下流,你以后再也别联系他了!”
蓝岚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我……”
“你什么也别说了!他敢欺负我儿子,我就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蓝岚哽咽着问:“你……你把他怎么了?”
蓝越气呼呼地“哼”了一声,道:“进派出所,先关他几天!”
“什么?!”蓝岚掀了被子就想下床,“不行!我要去看他!”
蓝越把他按回床上,厉声喝道:“不准去!你敢踏出卧室一步,我立马叫人打断他的腿!”
蓝岚哭得更凶了:“你把他放出来吧这不是他的错……”
“这几天你就在家养着,身体好了再出门,不然,就算你是我儿子,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蓝岚眼肿得像两颗水蜜桃,对祁连又爱又恨又愧疚,哭着哭着就开始抱怨:“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蓝越脸色缓了下来,轻抚他的背,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他不要你我要你。”
蓝岚哭累了,吃了饭喝了药又睡了。
另一头,祁连也不好过。他从来没有这么颓废过,不训练,不上课,也不敢给蓝岚打电话,每天都窝在宿舍,吃饭都是师弟带。师弟问他,他也不说,被问烦了,干脆就跑到操场上躺着。过了好几天,他终于想到了乔玉哲,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九千格住院了,立马拎了几兜水果前去探望,然后找着机会把乔玉哲叫了出来,十分曲折地把他和蓝岚的事情讲了,求师傅支招。
乔玉哲看他那副精神不振的样子,说:“你现在在我眼里,简直就是个懦夫。”
祁连脸一白,没说话。
“要么在一起,要么就分开,我以为你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乔玉哲对祁连很失望,“你既不跟他讲明,又克制不住做出那么荒唐的事,做完就跑还不敢面对,优柔寡断,不负责任,我真替你感到丢脸。”
祁连十分懊恼地抓着头发:“我……我本来打算比赛之后跟他谈的,可是那晚我喝醉了,醒来后就变成了那样,我也不知道……”
“别拿喝醉当借口,你现在就去找他,向他道歉。”
祁连很痛苦:“我不敢见他,我怕他恨我……”
“所以我说你是个懦夫。”乔玉哲眉头紧锁,“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亡羊补牢,你得想办法补救。他是个好孩子,你想好要跟他在一起了么?”
祁连抱着头,内心挣扎了很久,终于承认:“我想……”
乔玉哲拍拍他的肩膀:“那就亲口告诉他。看你现在的窝囊样,是要等着他主动找你谈么?”
“好……”祁连沉重地点了点头。
从医院出来,他鼓起勇气给蓝岚打电话,一个没接,两个没接,十个也没接,他恐慌地认为蓝岚的确是恨着自己的,咬牙直奔蓝岚的宿舍,结果人家室友告诉他,自从蓝岚去看了散打比赛就再也没回来过。
祁连站在宿舍楼下,想到那天自己连门都没锁就跑了,将蓝岚一个人毫无防备地留在房间里,懊悔万分。再联想到赛前肖承对他的各种挑衅,他脑子里忽然涌入一个可怕的念头:会不会是肖承趁虚而入?!
祁连一拍脑袋,立马就赶去肖承的学校,叫人将肖承约到了操场。
肖承状态很不好,无辜地被关在派出所好几天,里面的人都不给他好脸色看,还好家里把他保了出来,他却也因此被狠狠训斥了一通。想他百年一遇地发了善心想做件好事,居然受到这等奇耻大辱!眼见罪魁祸首主动找上门来,肖承捋起袖子就要揍他:“你丫还敢来!”
祁连也不跟他客气,上去跟他扭打在一起,凶巴巴道:“蓝岚呢!把他交出来!”
“操/你丫的还敢跟我提!你自己孬种留不住还敢跟我要人!”
祁连一听,更加确定是肖承掳走了蓝岚,下手更加不客气:“你TM交不交!敢惦记我的人!老子弄死你!”
“你有种!让老子背黑锅!今天看谁弄死谁!”
“@#¥%&*……”
两人打了半天,累得双双瘫坐在地上。祁连骂得嗓子都干了,还扯着肖承的衣服不撒手,坚持不懈地道:“把蓝岚还给我!”
肖承累得不想说话。
祁连发出最后的绝招——狗刨式连环踢。肖承终于受不了了,吼道:“妈/的人不在我这儿!他回家了!你有种上他家要人去!”
祁连一愣,颤巍巍地爬起来,又踹了他一脚,说:“你丫不早说!浪费我时间和精力!”
“……”哇擦嘞excuse me?!
肖承吐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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