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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也不会想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这块罪证留给我看到。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它根本就不是罪证。也许那天晚上,你只是恰好把这件衣裳送去给我爹娘看。”秦阶撇撇嘴,从前考晚白功课的时候,他都是这样示意晚白答得不对。

“可是也有可能,这真的就是你那天在我爹娘房里纵火时留下的东西。”

“我不止杀不了你,我根本就不能确定该不该杀了你。这就是你留下这块布给我看的意义。”

“那么,你现在是要如何?”

“你只是为了想丢掉我,是不是师父?”微微含泪的黑莹莹的眼睛,同记忆中的,悄然重合了。秦阶望着这双眼睛,坐着没有动。“这块衣角唯一的意义,就是让我没有办法再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徒弟。”

秦阶不置可否。

肖晚白从来不曾这样大胆地同师父对峙过这么久。一鼓作气的胆量用尽了,他忽然不敢再盯着那双平静无波微微带笑的眸子。

晚白直起身,颤声道:“为什么?”

秦阶勉力让自己坐得正一些,道“你说呢?”

每次师父会这样问,就是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说明白。”

“知道……我喜欢你,不止是……对师父该有的那种。”

秦阶软软垂在一边的手,点了点茶杯:“你的屋里,从来都只有冷茶。你十三岁开始,偷偷喝我杯中的残茶,也有五年了吧。”

“是。”喝惯了冷的滋味,就干脆不喝热茶了。

“你十五岁的时候,初次学会自渎,口中唤的是师父。”

肖晚白苍白的脸上一红,惨然笑道:“果然什么也瞒不了师父。”

“你十七岁的除夕,我许你喝酒。喝到两颊酡红的时候,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混账话么。”

“不,不记得。”这个,肖晚白确实不知道,惶惑地抬头看师父。

秦阶只是看着他冷哼了一声。

烛台上结了一大朵烛花,屋里有些幽暗不明。

秦阶此时受徒弟所制,只能瘫坐在椅中,唇边冷冷勾着一点笑意看着晚白,仿佛他只是伸手伸脚惬意地坐着,仍然像往日一般高高在上。

蛰伏多年的那种由敬畏而生,却又说不出口的心思,像是冰川底下静静涌动的岩浆。如今,裂纹密布的冰层,又被这残忍的男人敲破了一个洞。

秦阶懒懒道:“晚白。”看了一眼烛台,示意他去剪一剪。

晚白挺直的背脊微微有些颤抖。却是不动。

秦阶细细注视着少年的表情。低垂的眼帘,额头的青筋,苍白的脸色和咬紧的唇角。秦阶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今晚,一直都不听话。”

“师父要赶我走。要我离得远远的。”一直沉默不动的肖晚白忽然开口,“我,我偏不如你的愿。”

发狠地从椅子上拽起秦阶,跌跌撞撞拖到房间另一头,推开了边门。

那是试制染料的地方,一个相当宽敞的大厅。数个大缸里盛着各色浓淡不一的汁液,梁上架着竹竿,挂下重重叠叠的布幔;房间正中是一个方形的池子,热腾腾的水雾,香气氤氲。透过白色的雾气,隐隐看得出那是满满一池蓝紫色的花汁。把他按下去,就一了百了。

他早就知道了。这么多年,自己小心翼翼藏着的心思,他早就知道。却只是那么笑微微地看着自己做傻事,看着自己像一条听话的小狗在他前前后后打转。

师父偶尔的温柔和亲近,在自己生病时摸摸额头的手指,时不时抛过来的似笑非笑的注视的眼神,总是像火舌一样滚烫地舔得肖晚白浑身战栗。这些都像是吊得高高的饵,就是吃不到。

师父是混蛋。

肖晚白使出全身力气,将秦阶压得跪坐在染池边。热气迅速漫上来,蒸得两人的衣裳湿哒哒黏在身上。弄死他。管他是不是杀父母的仇人。不将他弄死,永远不能好受。

秦阶在他面前从没有过这样狼狈的姿态。肖晚白原本想拽着他的发髻,将他的头按下去。

可是,这太冒犯了。

太冒犯了。到了这个时候,肖晚白居然有些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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