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玉萧抬头看着齐君扬担心的问“那谢冬伦是真心的么?”
齐君扬嘴角咧开一个笑,戏谑道“我看他两人现在已经是情投意合,但谢完人是个别扭保守的人,袁将军怕是有一番辛劳了。”
等宋玉萧和齐君扬又一次见到袁源的时候,两人都在心里悄悄的吃了一惊,面前这个浓眉大眼虽面带憨意但却透出一股英气的人,居然就是以前那个宽额双下巴虎背熊腰的袁将军?!不光是宋玉萧,齐君扬也无法将这人与以前的袁源联想起来。
不久前,袁将军为了彻底实施“坚决要将谢完人娶回家”的计划,于是连夜回到金陵消失了许久一阵。谢冬伦的梨园挑在一所深山之中,湿润的土地很适合种植梨树,少了袁源的骚扰后反而不习惯的谢冬伦便有了散步散心的习惯。一日他同往常一般走在深山中的小径里,不料被冬眠后出来觅食的蛇咬了一口,虽然此蛇毒性不大,谢冬伦仍是被疼得在路边动弹不得。这是人迹罕至的山中就碰巧来了一位相貌堂堂看起来颇为老实的汉子,他脱下谢冬伦的鞋子袜子轻轻的为他活动脚踝骨关节,而和他靠得极近的谢冬伦不知为何就觉得此人给他一股极为亲近自然,甚至熟悉的感觉。在那条每天必过的小径旁,在树叶沙沙作响的林荫下,在那人温暖微热的怀抱里,谢完人的心肝就那么砰砰的急速跳了几下,而后谢冬伦的脑袋里就涌起一个念头:自己完了……
得知那人就是所谓的袁源后,谢冬伦好一阵脑袋里都是一片空白,之后他就只想起了非常经典的一句话:不要欺负身边的任何一个胖子,因为他们都可能是一个隐藏性的帅哥。然后谢冬伦又想:完了,自己这回是真完了……
远离金陵的一处深山梨园里,一对璧人喜结连理。虽然大红的古朴的布置看起来并不奢华,虽然新娘子的脸色阴沉阴沉的并不是特别的符合场景,但新郎官咧得开开的大嘴盖过了所有的不足之处。袁源“哈哈”的笑了两声,以前原本显得有些傻帽的神情此刻却透出一股豪情疏狂,谢冬伦站在对面和他拜了两拜便不是很情愿的被人送入了洞房。齐君扬把宋玉萧安置好了后就直奔洞房而去,刚走到门口就见一大推以前在军营中见过或没见过的脸孔皆耳贴房门的正对着他,齐君扬脸色正经的走上前来,在众人惶惶不安的神色下慢慢在窗上戳了一个洞。
房中袁源穿着大红喜袍搓着手嘴角都咧到耳后根来了,谢冬伦揭下盖头瞪着袁源没好气的说道“我先和你说清楚了,今晚你不许碰我!”袁源闻言也不见什么不开心的样子,连忙点头回道“好好、好。”谢冬伦不再多说什么,扒开外衣就躺在床上哼了一声就闭了眼。袁源在屋中咧着嘴走来走去,逛了好几圈才兴奋的将外套也脱了,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在外听墙根的众人在听到房中的人窸窸窣窣的脱了衣服就没了反应,都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像是在问:这样就完了!?齐君扬无言的盯着房中再无动静的两人想就地捶胸顿足,这袁源怎么这么老实巴交的!?谢冬伦说不碰他就真不碰,他的话难不成就是圣旨不可违抗了?
哎,众人叹气,皆无趣而归。
☆、番外5:金陵佳节
入秋,金陵城中一条略显清冷的弄堂中一人踏着小雨匆匆行走,身后不远处的圆木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门中钻出个小小的脑袋,那人听到声响停下步伐回头看去。
“不是叫你就在家里呆着么,怎么又跟出来了。”黑衣人的言语透着一丝无奈与不耐。
身后门中的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一把油纸伞,他看着眼前比他高了许多的人道“今日下了雨,你加点衣服吧,把伞带着免得着了凉。”
黑衣人的神情平静下来,两步跑回门边从清瘦人影的手中拿过外套与油纸伞,又匆匆忙忙的走了。那人影在门外的屋檐下站了一会,目送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朦朦胧胧的雨中。
金陵城向来以繁华与夜景闻名,像这类江南烟雨蒙蒙的古旧弄堂实在是很少能在城中见到,小堂过去步程二百余步处就是人声鼎沸的大街,小堂却如同与世隔绝了般静静的伫立在这里,远离喧嚣与人声,显得格外安宁与平和。
直至申时弄堂中才又路过一人,正是今日清晨脚步急匆匆的黑衣人。黑衣人来到挂着两盏普通小灯笼的后门,轻轻敲了敲门,不久院中就响起了脚步声。早晨的少年开了门来,见眼前的黑衣人一脸笑容,黑衣人却沉下脸来不悦的道“不是叫你在房里呆着么,开门自会有管家来的。”瘦瘦看起来却很单纯的少年笑了一笑老实道“我想快些见到你,今日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什么急事么。”
黑衣人向屋中走去,绕过不大的院子进到了一件小小却布置得有些奢华的房间中,少年紧随其后。
黑衣人脱下外套,少年立马上前很是熟稔的接下衣服,挂到了床旁的支架上。黑衣人看着他道“我请的那两个小厮呢,光吃饭不干事,明日就去退了他两。”少年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于是他拉着黑衣人的手解释道“我只是顺手而已,你别生气。”黑衣人将少年轻轻的抱在怀里,对着怀里的人道“我请小厮是来照顾你的,你身子本来就不好,下肢才恢复了健康没多久,这些事情不用你做的。”少年贴着他的肩膀柔柔的反驳“在齐府时我也会做事的,小厮们虽然是要做事,但也不能不体谅他们。这里的房子虽然不大,但也有好几间屋子,院子里也种了许多树,就这两个小厮和一个管家,怎么照顾得过来啊。”
黑衣人将少年推到眼前,盯着他语气有些生气的道“你现在都能反驳了是不,我是这里的东家我说了算,就算当初我不答应你哥照顾好你,我也不会让你过得连在齐府都不如的。”
少年沉默了一会,而后道“我知道,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比在齐府好。”
黑衣人闻言点点头,摸着少年硌肉的骨头道“养了这么久还是不见你长肉,不知这身子要如何才补得回来了。”
少年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黑衣人“我长肉了的,你看。”
说着少年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摆,将肚子露出一点捏着那一丁丁的肉,抬头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摸着他柔顺的头发,一手向少年的肚子摸来。少年将衣服放下,脸颊发烫。黑衣人便问他“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行夫妻之事。”少年似乎不是第一次被问及这个问题,飞快的答了一句“再等等。”
黑衣人不欲为难他,转了话题道“客栈那边只是小事,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历来运酒的时刻,冬季酒会结冰,夏季酒会坏掉,以上的季节酒的味道都会受影响。何华虽然人很上进,但毕竟才接下掌柜这个职位不久,缺乏经验,提前将客栈的好酒当普通酒一样时时运回客栈。他只道是这酒平日都是秋季才给客人喝,没想到是其他季节不能运酒,现在坏了味道,引起客人的不满,我就回去处理此事了。”
少年突然道“渴了。”
黑衣人起身为他沏了一杯茶,递了给他。少年喝着茶问道“龙井?”
黑衣人点头“方才从客栈带回来的。”
少年很是喜欢喝这茶,小口小口的慢慢抿着。黑衣人坐到他身旁摸着他的头发“带了一大包,想喝时就叫小厮们沏吧。”
喝完茶,少年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黑衣人,黑衣人道“什么事,说吧。”
少年就道“我、我想出去玩。”
黑衣人皱眉,少年似乎知道他不会答应,有些失望的埋下了头。黑衣人习惯性的摸着少年的头道“等几日吧。”少年抬头一脸惊喜“真的!?”
“恩。”
此日时值中秋,少年和黑衣人走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都快被淹没掉了。
金陵的夜晚也不见人少,各式各样的人挨挨挤挤的走在大街上。今日是金陵百姓、王公贵族都十分看重的日子,在中秋节这天小到农舍草屋,大到皇宫琼楼,人们都会聚在一起吃月饼赏月一家团圆。在金陵的运河中这一天总有许多才子佳人放花灯,不宽的河道悠悠扬扬的飘荡着无数色彩缤纷的花灯。身在大府邸的少年立马跑到桥上欣喜的看着水中的花灯,他回过头去看着不远处快与夜色融在一起的黑衣人道“郑东!快看!那个花灯好漂亮!”黑衣人慢慢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看着少年指着的花灯——一盏很普通的莲花花灯。
拥挤的人群中突然就清晰的传来了以为老先生的声音“卖花灯咯,各种各样的花灯——”
郑东牵着少年的手万般艰难的挤到了老先生的面前,老先生抬头看着他们见怪不怪的问“公子买花灯吗,这莲花花灯最受人欢迎了,要一个吗?”郑东的良好的商人品质让他很自然的问了一句“老先生,莲花花灯买得最好么?”老先生点点头,转头指着河边的一个方向道“你看,你看,那边的两位公子都买了好几个呢。”郑东和少年都看向河边,只见一位身材雄健的黑衣人和一个穿着淡蓝色衣衫的人手上捧了一把未点燃的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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