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卿,你和太子叙旧吧,我与潇羽公子难得相聚,就不陪你了,各位,少钧就告辞了……”不等沈子卿说什么,骆少钧仿若没有将他放在眼中一般,对叶潇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不再看沈子卿一眼……
而叶潇羽在看到这姿势之时,先是一愣,却还是在下一刻看到骆子规眼中那噙满的怒意,不由得心中一痛……
水榭酒宴早已被抛在了身后,此刻叶潇羽随着骆少钧一同坐在了马车之中。原以为骆少钧会对自己做的事情,也没有发生。第一次对眼前的小王爷有了一丝好感,但叶潇羽知道,这也止于好感而已……
不过风尘一佳人,不过风尘一佳人。叶潇羽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爱情是什么,温暖是什么,不过是自己的求而不得,不过是自己的痴情妄想。骆子规,你终究是我叶潇羽遥不可及的温暖吧?
☆、缘深情难逃
龙阳阁后方有一片梅花林,而林边的池塘中却是满池的白莲花。只是这春日,梅花早已凋谢,这白莲也还是花苞,不免让景色显得有些单调起来。可纵使单调,叶潇羽也是极爱这地方的,所以前些日子他便在这里为自己建了一间竹屋,一间让自己在累了倦了可以独自舔舐伤口的地方……
马车缓缓前行,原本十分热闹的夜市却不能让叶潇羽展露一丝笑容,只有那不远处的梅花林,只有那竹屋,方能让他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期待那舔舐伤口的时间……
轻轻的叹息着,叶潇羽缓缓收回视线转而对身侧的骆少钧说道:“多谢小王爷今日为潇羽解围,就让马车在此处停下吧……”马车依旧在缓缓的前行,车外依稀传来的小贩响亮的叫卖声和马匹轻轻的哼气声,让叶潇羽只想快些逃离这纷繁之地,快些去往竹屋……
可看看一侧独自陷入思绪中的骆少钧,似乎没有在听。叶潇羽却只得不再言语,而是转过头去,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小王爷,潇羽看得出,沈太傅该是有话要告知小王爷,您是不是该回去呢?”春风吹着一阵花香飘过,也似乎带回了骆少钧的思绪。只见他先是一愣,随即便掀开了帘子对车夫说道:“就在这里停下吧……”
得到命令,那车夫立刻便显露出一丝为难。这街市中央,停下合适吗?犹豫着对骆少钧恭敬的说着自己的为难,原以为骆少钧能似平日那般体会。却不想,骆少钧却有些不悦一般,沉声呵斥道:“让你停便停,不必多言!”
一句不耐烦便让那车夫停止了言语,马车在车夫的呵斥下缓缓停下后,叶潇羽无奈一笑,却似再也等不及一般,掀开帘子踏下了马车,而骆少钧也不言语就这么跟着,仿若他一出声便会惊扰了眼前的人儿。
挥手让车夫将马车驾走,骆少钧此刻离叶潇羽也就那么三四步远,可他却知道叶潇羽的心离自己绝不止十步。踏着地上的碎叶,骆少钧的思绪不由飘向了那人,他在做什么,在和骆子规诉苦还是浓情蜜意?
不,不管是什么,就算自己不爱他沈子卿,他也决不允许沈子卿和骆子规浓情蜜意,是自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除非他不要了,除非他有更好的,否则决不允许……可更好的,眼前的人儿他会看自己一眼吗?
两个人不尽相同的思绪,明明知道该对眼前之人用心,却总是不由得想起心中那人。可不同的是,叶潇羽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却不敢也不得。而骆少钧却是早已得到却不珍惜,当真是奈何呀……
竹屋就立于梅花林中,青黄色的竹子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一如眼前的叶潇羽。缓步上前,骆少钧将先前自马车上取下的皮裘附在了叶潇羽的肩上,轻柔的说道:“潇羽公子,夜凉如水我们也走了许久,当心着凉……”
耳畔是骆少钧温暖的话语,可心却依旧悲凉。叶潇羽不愿回头,只是矗立在原地苦涩的笑道:“小王爷,何必如此呢?当明白珍惜眼前人的道理才是呀……”眼前人?骆少钧自是知道叶潇羽说的是谁,可他不在乎,不在乎那人。他在乎的从来都只是叶潇羽而已!
不做回答,骆少钧显得有些激动起来,只见他一把将叶潇羽拉转过来,直视着他坚定的说道:“所以,我珍惜你呀,叶潇羽,我知道,在你眼中我只是不同的恩客,不,至多也就是帮助过龙阳阁你的兄弟的恩人,可我不一样,我喜欢你,很喜欢的那种,所以,不要对我说要我珍惜别人,好吗?”
最后一句,骆少钧说得很轻,可不知为何,叶潇羽却始终感受不到什么。心中不禁有些惊异,自己是怎么了?有人如此喜欢自己,不该感动吗?为何会无动于衷呢?不由得陷入深深的思绪,叶潇羽露出了那带着真诚的笑容……
可就在他微微一笑之时,他借着月色依稀看见几个黑色的影子朝他们这边快速的跑来,带着杀气。下意识的拉起骆少钧的手,叶潇羽立刻转身朝梅林外跑去,也不管骆少钧是如何的诧异……
风在耳边呼呼的吹着,叶潇羽心中却是诧异。自己是怎么看到那些人的呢?可不管是怎么看到的,如今都不是思索的时候吧?拉着骆少钧快速的跑着,叶潇羽根本连看都不看后方。而骆少钧被他拉着却有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以至于身后追击的人也变得毫不在乎起来……
不远处就是街市了,可如今已是深夜,那些摊贩应该也开始收拾回家休息了吧?带着一丝不安,叶潇羽只得没头没脑的朝龙阳阁跑去。可就在他快要跑到龙阳阁之时,却分明感到自己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一个有些熟悉的怀抱里……
诧异的抬首,叶潇羽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表情由诧异变成了惊慌。一把拉着眼前的人,也不管身后的骆少钧和眼前的沈子卿是多么的错愕,叶潇羽终于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
可看了看一侧沈子卿那略带悲伤的脸,叶潇羽还是愣了片刻。故作镇定的笑着,叶潇羽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骆少钧,却不想还是看见了远处那些隐于暗处的黑衣人……
隐于暗处?自己是从何时起变得有那么好的眼力的呢?上前几步,叶潇羽颇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骆少钧,关切却礼貌的问道:“小王爷,您无碍,潇羽便放心了,那……”
言犹未尽,骆少钧却似再也忍不住一般,毫不客气的握住叶潇羽的手,对眼前的人讥讽似得笑道:“太子和沈太傅倒是颇有闲情逸致呢?”话中有话,骆少钧心中自知。看了看骆子规身后渐渐赶上来的侍卫,骆少钧显得有些鄙夷的将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讥讽道:“也是的,沈太傅甚得太子之心,也是人尽皆知之事…”
“啪”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巴掌,骆子规的手早已落下。可定睛一看,你却能看见那挨巴掌之人却是那上前一步挡在骆少钧前方的沈子卿……
☆、心之所向,心不在
这一巴掌骆子规打得很重,且似完全忘记自己身为太子的身份和摄政王的颜面。不过,好在沈子卿先他一步挡在了骆少钧身前,否则这祸事就起了……
一巴掌,这一巴掌,在骆子规和骆少钧看来,颇具深意。叶潇羽是看得出的,可不知为何,这原本渐渐平静的心,还是因为这巴掌起了波澜。沈子卿表面是为了骆子规,但内里却明显是为了骆少钧。只是这骆少钧却似看不见一般,毫不怜惜,甚至带着一丝鄙夷似得在沈子卿耳畔低语道:“不要以为为我挡下一巴掌,我便会对你有好感,你越是如此,我越是讨厌……”
讨厌?这个词明显让沈子卿的身子一颤,不过沉稳如他,动作还是细微至极的。虽是他人之事,但不知为何,叶潇羽却觉得骆少钧的话刺痛了他的心。讨厌吗?自己就是被养母讨厌才在爹爹去世之后被赶出了家门,才被卖入龙阳阁。讨厌这个词就像是可以生生剥开叶潇羽的疮疤似得,让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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