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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画先前过于担心破坏到颜霓雅参加酒会的兴致，现在是再也忍不住了，彷徨慌张后果断地按了一个快捷键后，她心跳加速地等着颜霓雅接电话。只是没有等到，卓画不甘心，于是重拨，这次，对方总算接听了。

“霓雅，好晚了，你要回来了么？”卓画突然有点心酸。她冷极了，也不愿再多添衣服，越是固执越是感到委屈。

哪知那端满是嘈杂的声响。

卓画呆呆地听了一会，惴惴不安地问道，“喂？是霓雅么？”

“你是卓画么？”

“是的。”

“噢。那你开车过来接霓雅吧，她喝得烂醉如泥。具体地址是……”

卓画的脑袋嗡嗡作响，迷惘地在想那个接电话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和霓雅是什么关系。

“那先这样咯。”

“嗯嗯。”卓画回过神来，飞速地从抽屉里找来车钥匙，也来不及换掉家居服，便直奔屋外。

沿街涨溢着各式各样的味道，时而喧哗时而安静。

卓画赶到目的地时，差点为脚下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给生生滑倒。

“季盈年。你总是让我替你挡酒，你个没用的家伙。你以为你一回来我们都得围着你转？”颜霓雅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好了。站稳了，别闹。”

行人三三两两地穿梭，无名的存在包围卑微的卓画，卓画诧异地发现颜霓雅居然会流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

而在颜霓雅旁边的那个女人清清冷冷的，她的笑容再多，疏离感也能更甚几分。不过长得是相当的好看。在卓画探寻的目光下，她们没有一点自知。那个女人忽而抓起颜霓雅的手，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说，“谁缠谁还不知道呢！”

颜霓雅吃疼地怔在原地，那又是卓画未曾见过的，呆滞的表情。令人啼笑皆非。

“霓雅。我来接你了。”卓画说。

“你叫来的？”颜霓雅先问过身边的季盈年。

季盈年目视前方，满不在乎地点头。

颜霓雅才对卓画说道，“我们上车。”她也没再理会季盈年。

车上。

卓画进行了疯狂的心理斗争，自我残杀自我抵抗，想要深究，想要答案，又不懂得从何说起，潜意识里害怕激起颜霓雅说出决绝的话。但是她又不愿稀里糊涂地领受。

“老婆。”颜霓雅瘫在座位上，软软地唤她一声。

卓画眼眶立即一红，好声好气地应道，“怎么了？”

“老婆，你能来接我，我感觉好幸福。”颜霓雅双眼朦胧，举止投足间平添一股不以为意的飘渺的绰约，她不安分的手搭放在卓画的大腿上。

“这是我应该做的，霓雅，刚才那个人好凶居然咬你，回去后我给你擦药水。”卓画就这样开心起来，又和颜霓雅聊起一些杂七杂八的话题，无非是关于菜价肉价或者星期几停电停水的抱怨。这么一大片家常，她填补的是过于普通的色彩。

颜霓雅没多大兴趣，越发觉得卓画太平凡。她觑眼瞥向手上的咬痕，只觉痒痒的，麻麻的，心底浮起一丝甜蜜。

卓画仍在喋喋不休。

颜霓雅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相反的，她笑了一下，说，“傻瓜，我给你补津贴。”她心情好，竟是因为那道咬痕。附著在皮光肉滑上的印记。

不知情的卓画顿感颜霓雅对她越来越体贴了。虽然过程不完美，但是好的时刻抵得上有过的磕碰。卓画暗想：我也要加油，让两人的日子更温馨。

当然，如果没有后来的“意外撞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