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南情,程文却有些为难。她把谭元朗单独叫到办公室,将一叠资料递给谭元朗,面有难色地说道:“我研究了姜南情的资料,天知道那些人在他身上取了多少血,用了什么药,做了多少实验。姜南情的大脑是肯定受损了,现在依靠药物和调养,所以还不太明显,但是时间一长,后遗症的症状就会显现出来。”她顿了顿,又问道:“他出院以后的这几个月,有没有犯过幻觉,头痛,或者失忆?”
谭元朗正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听着程文的话,愣了一下,才轻轻地点了点头。“比之前好多了,偶尔会恍惚,头痛和幻觉也不明显,就是记性不大好。”谭元朗轻声道,他看着手上的一行行这半年才熟悉起来的术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猛地合上资料,放在桌上,问道:“他会好起来么?”
回答他的是程文的沉默。
“我还要观察他一段日子,我会尽我所能治好他。”许久,程文才如此说道。
谭元朗双拳紧握,好一会儿才松开,点点头,向程文道谢:“谢谢你,程医生。”
回去的路上,姜南情翻着自己的药袋,咋舌道:“这么多,都是些什么?”
谭元朗一边开车,一边夺过药袋子,说道:“别乱翻,弄错了药可就完了。”姜南情回头向坐在后座的谭妈妈告状:“妈,你看,阿谭就爱欺负我。”谭元朗几乎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不许喝酒,不许抽烟,不许吃辛辣食品,不许吃生冷食品,要保持乐观的态度,吃药后不能开车……”姜南情看一条就皱一皱眉头,等他把程文给开的注意事项看完了,有些绝望地问谭元朗:“阿谭,非得照做不可吗?”
“废话。”
“那还不如让我死了好。”
“胡说什么!”谭元朗呵斥道,“臭小子,你再敢提一个‘死’字试试,小心我抽你。”“你敢?”姜南情反问。谭元朗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是不敢……”
谭妈妈在后面捂着嘴巴不住地笑。
谭妈妈在疗养院住了多时,与外界脱节许久,再回到曾经的渔村老家,除了几个老人,整个村子几乎都没有认识她的人了。谭妈妈难过得很,而且那些老人都住在老人院里,她想来想去,决定自告奋勇去当义工,照顾他们。
谭元朗和姜南情自然不同意,可谭妈妈性子也是倔,他俩不同意,就自己偷偷地去,谭姜二人也无可奈何。幸好谭妈妈身体还不错,除了有些健忘之外,只要按时吃药,并没有什么大碍。
谭元朗买下了一间效益不好的车行,一番整顿之后,生意竟然渐渐好起来了。他也不是耐得住性子坐办公室的人。幸而他眼光好,找了一个好经理,可以帮他打点上下。当了老板之后,自然应酬也多了,谭元朗有时会带上姜南情,可姜南情不喜欢那里,他倒是喜欢修车。经常是车行修理处的工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看着老板的男人在全神贯注地修车。
这一日姜南情修完车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可谭元朗还没有回来。厨房的电冰箱上有一张字条,是谭妈妈留的,她说她今晚不回来,老人院有活动,她要帮忙,所以要在老人院住几晚。、
这已是常事了,姜南情叹了口气,谭妈妈真是闲不住。不过换作是姜南情闲了十几年,只怕他也不想整日里无所事事。
姜南情在字条后面加了一句:记得给妈打电话。他知道自己记性差了许多,所以养成了随手备忘的习惯,就算他真的忘了,谭元朗看到了,也会打电话的。
时针很快指向十二点,谭元朗还没有回来。真奇怪,平时他最晚也就十二点到家,今天居然还没回来。姜南情有些着急,打电话过去问,却被告知已关机。
该死的,肯定是跑哪里鬼混了。
姜南情气呼呼地去洗澡,洗到一半,听到卧室里有响动,接着一声醉醺醺的呼唤:“南情,你在里面吗?”
他还晓得回来?姜南情迅速洗完澡,走了出去,打开浴室门,就看到谭元朗背靠着床头坐在床上,两靥酡红,正打着呼呼酣睡。
姜南情不由笑了起来,将他把鞋子和外套脱了,解开衬衫扣子,再去浴室给他拿了毛巾擦脸。
或许是感受到了毛巾擦过皮肤的酥麻,谭元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姜南情。
他伸手揽过姜南情坐到自己身边,搂着脖子就要亲上去,被姜南情一把推开,埋怨道:“瞧瞧你自己醉成什么样了,一身酒气还想亲我?去去去,把自己洗干净了再说。”
谭元朗抓着姜南情的手,定定地看着他,说道:“我可没醉,不多往身上倒点酒,我都别想回来了。你还嫌我?”姜南情哼了一声,说道:“你少来,就算酒味做了假,那你身上的香水味呢?说,是不是上次那个一见你就勾搭的叫珍妮还是什么来着的外国女人?”
谭元朗扶额笑了,说道:“是依妮。”“记得这么牢肯定有问题!”姜南情竖起眉毛,长腿一跨虚坐在谭元朗的腿上,抓着他的领带,居高临下地问道:“老实交代,你和她到底干什么了?”
谭元朗顺势揽住姜南情的背,仰着头望他只是笑,这姿势分外亲昵,姜南情心中突觉不好,正要起身,却被谭元朗紧紧搂在怀里。
“我向天发誓,我今天连理都没理她。她倒是想接近我,被我扔到一群女人中间去了,好像还打起来了,那场面,可比我们以前打群架的有趣多了。”谭元朗似是一本正经,可说话却有些吊儿郎当,说不准他到底是醉是醒,倒是他那双到处乱摸的手,足见其心猿意马。
姜南情被他说得逗笑起来,又赶紧板起脸,说道:“就算你解决了一个,以后呢?狂蜂浪蝶多了去了,你能每个都招架住?”“当然能!”谭元朗笑道,“我又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你。”说着他一手托着姜南情的后脑,一边亲了上去,唇瓣相接,迅速点燃了火苗,唇齿轻启,舌尖轻触,一阵阵酥麻蔓延开来。
他们难得一晚上能这样面对面地说话、亲吻,大多时候,是姜南情躺下了,谭元朗才回来,或者谭元朗回来了,却又在书房忙到凌晨,第二天又是一大早地走了。除了每日的早安吻和晚安吻,姜南情此时才发现,他和谭元朗竟然有好些日子不是一起睡的。
于是此时的亲吻变得越发大胆起来,姜南情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谭元朗的衬衫,露出他精壮的上身,肌肉紧实的手臂与肉弹般饱满的胸膛,紧紧贴上姜南情。那身睡衣早被不知扔到哪儿去了,姜南情虽瘦,但这几日好吃好喝地养着总算恢复了一点原来的身形。谭元朗摸到小腹,突然笑道:“怎么连小肚腩都有了。”姜南情一时赧然,骂道:“你再多应酬几日,就该我笑话你的啤酒肚了!”说罢自己先笑起来。
谭元朗双臂又是一紧,亲吻落在姜南情玉一般的脖颈上。姜南情享受地往后仰起头,拉出一条优美的曲线,引得谭元朗忍不住逗留其间,角角落落都不肯落下。
两人不知亲了多久,只觉彼此的身体都火一般的燥热起来,需要一处发泄,却又想得到更多。忽然,谭元朗一个起身,将姜南情压在了身下。姜南情皱着眉头道:“让我在上面怎的就不行?”
“行是行,你喊我一声‘朗哥哥’,我就依你。”谭元朗调笑着。姜南情身下汇聚多道热流,已到了不得不发的时刻,可听这家伙如此说法,不由怒道:“呸,还朗哥哥,你以为你是郭靖啊?要不要我给你找个黄蓉回来?”谭元朗大笑着抬起头,点着姜南情的鼻子道:“傻瓜,我的蓉儿可不就是你?要我喊你一声‘南儿’还是‘情儿’?”姜南情一脚踹过去,嚷道:“你滚!”
谭元朗捉住他纤细的脚腕子,眨着眼睛:“这么狠心?真的要我滚?那我可真滚了。”说着他还真准备下去。姜南情真真要被他气死,只能扑过去,拉着他的手臂说:“你要是现在滚了,以后都别想!”
谭元朗早料到姜南情会如此,一手抚摸着姜南情的脸,将长长的刘海撩开,在他的额头细碎地吻着,柔声说:“乖,喊一声朗哥哥,我什么都答应你。”“果真什么都答应?”姜南情问道。“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谭元朗笑道。“那好,你答应我一件事。”姜南情突然嘴角,必是有了什么整人的主意,谭元朗如何不知,此时也顺着他,亲吻沿着他的额头落在他的眼窝上,温柔地应下:“别说一件,百件千件我都答应。”
姜南情顿时心花怒发,捧着谭元朗的脸纠纠缠缠地吻了许久,这才凑到谭元朗的耳边,小声道:“朗哥哥。”姜南情那软糯的绵绵轻语落在谭元朗的耳里,只觉通体舒畅,又想酥倒当场,更想再听一次。他一一边啄着姜南情的脸,说道:“太轻了,没听清。”
姜南情被他气笑起来,又被谭元朗吻得全身都软下去,想开口让他给个痛快,可见他一脸的促狭,又实在开不了口,只能紧咬着下唇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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