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温的,带着丝丝甜味,吕非含着吸管本想痛饮,可是身体虚弱得连吸到水都困难。段明婷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勺子,一勺一勺地喂着她。喝完水,困意潮水般涌来。
这次的梦,吕非觉得自己像是身处某个破旧的仓库,潮湿的空气里带着一股生锈的味道。吕非无意识地走着。忽然,一阵呻吟传来,吕非听着这声音感到一种彻骨的疼痛和一些恐惧。下意识里,她想逃开,可是脚步却不停地朝前走着。
终于,不听使唤的身体停了下来。吕非打量着这间阴暗的房间,光线从一处破损的玻璃窗透了进来,微微照亮了周围。看到一些类似按钮的东西,吕非估摸着这应该是控制室一类的房间。正打算要离开,之前那种呻吟又响起。吕非这才看到角落里的椅子上坐着的身影。与其说坐着,不如说是被绑在椅子上。虽然看不到长相,但是从沾有污迹的衣着来看,应该是被关在这很久了。
“小萌……”
就在吕非弯腰伸手要碰到绳子时,一声轻呼从头上传来。吕非缓缓直起有些僵硬的身体,盯着这人的头顶愣愣地看着。忽然,门被踹开,吕非猛地回头就看到一个因激动而显得脸有些扭曲却无比熟悉的人——于靖扬。
是他?!那这个人……
剧烈的头疼袭来,吕非抱着头痛苦地弯下腰蹲在了地上。而门口的于靖扬嘴角弯曲,露出带着些残忍的笑容走了过来。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我给你的痛苦里!不,不只是痛苦,是痛不欲生!哈哈……”
听到于靖扬的话,吕非只觉得一股透到骨子里的恐惧感浮现。她缓缓地抬头,却看到一张被污迹和血渍掩了容貌的脸,可是那双眼睛却瞪着前方,吕非顺着那目光望去,看到面无表情的于萌站在一脸看热闹的徐特身边,而两人的手,紧紧相扣。
“啊!”
月光透过玻璃窗照亮房间,吕非第一次看清了这里的布置。病床在房间中央,左边是床头柜,过去点就是沙发和落地窗,右边是各类用线和管子连接到自己身上的机器,床对面的墙上是电视。房间里就吕非一个人,费力扯掉身上的线掀开被子下了床。扶在床边,吕非捂着胸口仿佛想安抚下里面那颗跳得太厉害而有些痛了的心脏。
才起个身就累成这样,看来真的伤的不轻啊。
在床边坐了会积蓄了些气力,吕非扶着床站了起来,疼痛立即送全身的每个地方传来,吕非咬着牙,汗水细密地出现在她的额头。“站起来!”心底这样地告诉自己,吕非颤颤巍巍地却也终于是站了起来,然后小心而又缓慢地一步步沿着墙和沙发走到了落地窗前。
原来,是在医院。
急救车呼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吕非站在小阳台上望着夜空,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
“小非,这几天好些了吗?”
一早,段明婷就拎着保温盒来看吕非。吕非穿着病服坐在床上看电视,脸上的气色比前几天好了些。
“这么早就过来了?”
“是啊,不是怕你饿着嘛。喏,我妈亲自炖的人参鸡汤,给你补身体的。”
虽然这段时间喝鸡汤什么的喝的想吐,但吕非还是笑着解决了这些汤。
“阿婷,我在医院呆了已经快两个月了,什么时候带我出去把头发剪剪吧,都这么长了。”
是啊,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上了。虽然房间里的镜子和反光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可是自己依旧能够触摸到那道疤痕啊。
“长点不好吗?有女人味啊。”
“女人味?”
“是啊,你留短发不好看,真的。”
“阿婷,我不在意的。”
正在削苹果的段明婷手一抖,断掉的苹果皮掉在地上。
吕非知道他们都在保护自己,可是,自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住院这么久,爷爷一直没来看自己,想也是自己这次太让他失望了。那种失望,甚至是要放弃自己了吧。
“阿婷削苹果的技术有长进啊,我以后怕是再也吃不到之前那种肉都被削掉一半的苹果了。”
“喂,你是在取笑我吗?”
看着段明婷手里扬起的刀,吕非却感到胸口一阵紧缩,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把水果刀。也许是看出吕非的不对劲,段明婷连忙把刀扔到她看不到的地方,从浴室拿了毛巾小心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水。
“我……是不是很没用?”给自己擦拭汗水的手顿了下,吕非伸手接过毛巾,看着段明婷的眼睛,“你们把镜子都拿走了,我虽然看不到,但是还有手可以摸到啊。阿婷,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也不怨恨谁,我只是……我只是……爷爷这次是真的失望了吧,我还真是没有用……”
“不是的!”段明婷抓着吕非的肩膀,神色焦急:“吕爷爷怎么会对你失望呢?他是……他……”
“爷爷怎么了?”
“哎……”
看段明婷的神情,吕非隐隐感觉到不安,可是又有些惧怕她会说出些不好的事情来。
段明婷低头想了想,一咬牙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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