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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楚皓的变化，何沂凡冷哼一声，用力把杨楚皓从地上拉起，推向墙壁，让杨楚皓闷哼一声，他死撑着身子直直看着何沂凡，困惑不解。

「怀疑吗？也该是你还命的时候。」她诡谲的笑着。

杨楚皓慢慢睁大眼，那些陈年往事也逐渐清晰得仿若昨日。「你到底....这里是.....」

「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吗？」何沂凡的笑容诡异，让杨楚皓不禁颤抖了下身子，「而你还有胆直视我的脸，真不愧是『贵族』的人，都一样无耻。」

脑海中混乱的思绪终於得以整理好，杨楚皓苦楚一笑，「终於.....该来的还是来了吗？」

正当何沂凡正想开口时，杨楚皓悻悻然地低声问，「你是.....孟凡对吗？你能原谅我吗？」

对上那双诚恳的双眼，何沂凡只是笑了几声，带着浓浓的不屑，「凭什麽呢？连我跟我姐的差别你都分辩不出来了，你又还想得到谁的原谅？是我们何家？还是我姐呢？」

杨楚皓一时语塞。

「我这辈子，绝不会原谅你，即便是死。」

杨楚皓歛下眼，一时感到无力。

「连畜生都不如......」何沂凡低咒着，悄悄握紧拳心，「像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让她.......」

困绑在杨楚皓身上的绳子，一时竟也紧紧困绑着他的心，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对不起.....」.这一声对不起的无力叹息，让何沂凡讽刺的笑了。

「你想知道我姐现在过得怎麽样吗？」何沂凡的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藏着一头受伤的野兽。

杨楚皓屏气凝神着，这几年来一直让他悬在心上的人，过得究竟如何呢？

「托你的福，她现在变成了神经病，没有在这社会上生存的能力，每天都活在痛苦与恐惧里。」何沂凡的语气毫无起伏，风轻云淡，彷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杨楚皓呐呐地说不出话，同时角落的那个人影也几不可查地僵直了下身子。

☆、4-17 抉择

「什麽意思.......」杨楚皓整个人陷入愕然，呆呆看着眼前跟他记忆中的女人一模一样的脸蛋，「怎麽可能......」

何沂凡冷冷地看着他，不屑的笑了，「我一直在想，你怎麽能活得这麽洒脱呢？到底要多麽禽兽，才能像你一样？」

杨楚皓冒着冷汗，心如鼓噪。

「所以後来我想啊......乾脆就让你亲身体验就好了啊.....」何沂凡微微一笑，从口袋掏出准备以久的小刀，不顾杨楚皓惨白的脸色，慢慢抽出刀身，闪着锐利的刃光，一步步逼近杨楚皓贴紧墙壁的身子──

「何沂凡。」

何沂凡停下动作，轻啧一声，杨楚皓则是松了口气。

鬼王打开门，优雅地走进病房顺便带上门，他噙着轻挑的微笑说：「至少也要等我来啊。」

杨楚皓紧盯着何沂凡的脸色，不像是怨怼，反而是一种无力。

「鬼王？」杨楚皓紧皱着眉，完全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麽事。

「你继续吧。」鬼王意味深长一笑。

何沂凡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小刀，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灰蒙的天空，像是在压抑什麽而深呼吸，长吁口气後，再次握紧刀柄。

杨楚皓只觉得不妙，心里的恐惧也逐渐加深。

「住手。」

一声冷斥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只见女王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何沂凡，轻声语：「你闹够了吗？」

何沂凡没有答话。

「把我们两个绑起来，你究竟想怎麽样？你到底想闹到什麽程度才肯罢手？我已经顺着你的意退出你的世界了，为什麽还要这样纠缠下去？」

同样冷然的女王与女爵，彼此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