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序甩甩脑袋:“又要剪了吗?哪天去剪吧。对了,我以前剪下来的头发呢?你给我收哪儿了。”他记得徐宁没有卖的。
徐宁说:“我把它和羊首放一块儿了。你要头发干嘛?”
“不干嘛,就问问。”只是想起了那段和徐宁不怎么对付的日子,好像自己那时候还挺欺负他的,不过他家徐宁心地善良、任劳任怨,所以才能包容他的存在。
徐宁突然说:“你刚来那会儿拽得二五八万的,真叫人讨厌。”
寻序嘿嘿笑:“有么?”心里暗道坏了,秋后算账来了。
果然,徐宁瞪圆了双眼:“怎么没有?掐了我几次!”
寻序将脖子伸过来:“来,给你掐回来。”
徐宁看了看他的脖子,又看了看自己沾满泥水的手:“我才不那么神经病呢,苦大仇深得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掐人,这是疯子的行为。”
寻序睁着无辜的眼看着徐宁:“那时候,你把我当疯子?”
徐宁笑了起来:“不然怎么解释呢?”
寻序心说,我一世的英名就这么给毁了,我当时怎么就跟吃错药了似的,那么凶巴巴的呢,早知道就不那么拽了,最后还是落在他手里,被他记在心里,要笑一辈子了。
徐宁正在用刀子剖生蚌壳,将蚌壳剖开,里面的肉用刀子刮下来,然后洗干净,直接炒或者烫熟,滋味鲜美,跟吃猪肚似的。当然,也可以先带壳烧熟,蚌壳自动裂开,将里面的肉取下来也行,但是这样不如取活的那么鲜美。徐宁说:“你不是说这个蚌壳里有珍珠?你自己来弄吧。”
“好,我来。”寻序洗了手,拿着刀子,小心地划开蚌壳的边沿,然后用手用力掰开。
徐宁探过头来:“珍珠在哪儿?”
寻序用手指摸了摸,最后在蚌壳边上摸出一个指头大小的硬物来,用水冲洗干净:“你看,是不是颗珍珠?”
徐宁看着寻序手里的那颗珍珠,张圆了嘴,这颗珍珠真大,直径足有2厘米,并不是平常看到的珍珠那么浑圆,而是有一个小小的蒂状突起物,看起来就好似一滴眼泪,颜色是肉粉色的,散发出柔和的珍珠光泽。“真是一颗珍珠诶,这么大的珍珠,要长多少年?”
“我也不知道,年头应该不短了。”
徐宁说:“这是自然形成的珍珠,非常稀少,这颗珍珠应该值不少钱。”
寻序笑道:“当然值钱,等我拿去配上就更值钱了。”
徐宁问:“你要配什么?”
“暂时保个密。”寻序买了个关子。
徐宁心想,肯定跟他在楼上种的那些药材有关,到底要干什么,他却不知道。
寻序问:“这蚌壳肉怎么吃?”
徐宁说:“中午吃火锅吧,你再去捞点虾上来。等阿森回来了,我们再吃饭。”现在天气也渐渐凉快了,虽然还不到吃火锅的季节,但也不怕上火燥热了。
周树森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就跟在泥里滚了一圈出来的一样,这家伙还乐得嘿嘿笑,看样子非常享受刚才的经历。徐宁看他抓的鱼,都不是什么大鱼,但是桶子底上却卧着一个圆形的家伙,徐宁吃惊地说:“咦,你居然抓了一只鳖?”那鳖看起来有七八两重,也不算很小了。
周树森嘿嘿笑:“可不是嘛,为了和人抢这只鳖,摔了一跤,不过值啊,总算是抢到了。”
徐宁笑着点头:“运气不错。你这鳖怎么处理?自己吃还是拿去卖了?”
周树森说:“当然自己吃,要买还没处买呢。”
“中午咱们吃火锅,阿森你来片鱼吧,你手艺比较好。”
“行,等我洗个澡再来。”
蚌肉火锅的滋味非常鲜美,这个连周树森都没吃过,说实话,徐宁也是头一回吃,寻序就更别说了。味道真是挺不错的,寻序吃得非常高兴,听说晚上还有鳖吃,兴奋劲就更别提了,嘿嘿,终于又可以吃到鳖了。徐宁看他咧嘴傻笑,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心里暗暗啐了一口:个色胚!
至于吃完鳖后寻序怎么乐呵不必细表。过了两天,徐敬山给徐宁打电话,告诉他堰塘要开标了。徐宁赶紧揣上一笔钱上村委会去了,他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承包上,但是几千块定金肯定是少不了的。寻序和周树森都跟去看热闹。
到了地方,徐宁发现与会的有不少陌生面孔,便问早就到场的大伯:“伯伯,怎么好多人都不认识,不是我们村的?”
徐敬山弹了一下烟头:“对,很多外面的人。上一个包堰塘的老板也不是我们村的,是镇上的。”
徐宁心想,看来竞争力还很不小。“去年堰塘的价格是多少?”
徐敬山说:“一年四万,这还是十年前的价格。”
徐宁心说,真不便宜啊,现在物价飞涨,只会更贵一些。徐宁就问:“伯伯你估计多少钱能包下来?”
徐敬山说:“现在暂时还不知道底价。一般来说,比底价高个一万块钱左右,应该就差不多了。”
徐宁心想,那么大个堰塘,不清塘底的话,算一年产出一多万斤鱼,毛收入有个七八万,刨除成本,一年能赚个两三万,看起来是不多,但是主要是长期收益啊,所以也还是划算的,要是自己承包来养虾和鲟鱼,就更划算了,所以徐宁对这个堰塘是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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